这几天连续去了两次“水煮鱼乡”餐厅，而且是去了位于蛇口招商路的老店。这个店最早叫“北京餐厅”，记忆中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有了，反正比我1991年来深圳的时间还早。那个时候留下来的知名老餐厅屈指可数，胜记、老大昌等也就那么几家。己经营20多年的餐厅多少有些成“精”了，总有些深厚底蕴和过人的本领，不然哪能撑到现在。开餐厅门槛很低，进来非常容易，但也垮得飞快。据说深圳一年至少消失1000家左右餐厅，但前仆后继上来也接近这个数。年复一年，生生死死循环往复。在中国进餐厅吃饭是件很容易的事，即使天天去顿顿吃也并非难事，因为消费不高，相当比例的人群能承受的起。而在国外进餐厅消费一直是个很慎重的事，原因当然是花钱昂贵。据说英国最富有的人，一周也只能进两次餐厅。餐厅太多太滥，进餐厅吃饭太随意，让绝大多数中国餐厅可以混日子。无需长进，无须用功，只要位置好东西便宜就有人来吃。现阶段很少有人为某个餐厅的菜好吃，才选择这个餐厅，主要考虑的是消费便宜不便宜。所以“外婆家”、“绿茶”、“六千馆”这种人均消费30-50元的餐厅大行其道。每天人爆满，排队2个小时以上才吃上也不奇怪。我打电话去绿茶订房，对方回答己排到半年后，夸不夸张呀！但这几家餐厅没有一样东西好吃，也只能说能吃，能填饱肚子，没有任何美食记忆，只不过其定位准确，面向既要环境时尚，但东西又实惠的年轻人。有时被人拉去吃一个很烂的餐厅，见到生意照样火爆热闹，可以理解的理由只有一个，花钱一定不多。当然花钱“巨”并不一定是好餐厅，但其中肯定有个别是好餐厅，但消费特别低的餐厅，从中一定找不出好餐厅。

水煮鱼乡实际上只有两样东西让人“惦记”。一是其主打的水煮鱼，大白瓷盆，盆内满满一层红辣椒、滚油满底，“川”熟了鱼片。如果是江团等稍好些的鱼，吃起来还真又辣又鲜，感觉蛮不错。还有一样就是“芝麻酱糖饼”，20多年来我太太念念不忘这家餐厅，其实就是念叨这种饼。海大的一张，面皮内里裹着浓重的芝麻酱，油煎的多层饼皮吃起来香酥、脆爽和软糯，芝麻酱分外香甜，真是好吃呀。一家餐厅有一、二样东西让人记住、惦念，总馋的想过去吃，这家餐厅就有了安身立命的底气。事实上有没有“爆点”的招牌出品，也一定是餐厅的一条生死线。每次到水煮鱼乡，芝麻酱糖饼都是要两份，一份堂食一份打包，多少年来都不曾改变。这家餐厅能想到有我们这样一直锲而不舍，始终追随的“粉丝”吗？

可以说除了水煮鱼和芝麻酱糖饼，这家餐厅的其它东西都“稀里哗啦”，出品粗糙，味道一般，不能说难吃，也肯定不好吃，不好不坏这是绝大多数平庸餐厅的基本生存状态。这次点了个炖黄牛肉的菜，牛肉象罐头肉一样烂过头，稀拉烂，没有一点嚼头。宫保鸡丁糊里糊涂，腻腻歪歪，没有爆炒的感觉，象盘回锅剩菜。还有个豆腐菜没滋没味，不仅没有豆腐味，也没有其它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