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与飞机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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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飞机是在1985年,那时候我刚调到内蒙古画报社做美术编辑,年底社里派我和一位老记者到江西南昌参加一个全国性画报会议。先从呼和浩特飞到北京,再从北京转机去南昌。那时候坐过飞机的人很少,能坐一次飞机那是莫大的幸运,是人人都羡慕的事。记得那次坐的飞机是俄罗斯老式的伊尔18型四个螺旋桨飞机,起飞后噪音非常大,没有空调设备,机仓非常冷,而且没有热水供应,座位前也没有小桌板。我一路上都非常兴奋,一个劲伸头往窗外看,看到天空那么辽阔,白云就在机翼下穿过,感到既新鲜又刺激,心情美妙极了,初次坐飞机可能都是这个样子吧。到了北京飞机降落后,还是人工将很简易的梯子推过来。那时首都机场还仅有一号航站楼,就是现在南航专用的那个。差不多十年过去后,我与太太去蒙古国玩,从呼和浩特飞乌兰巴托也是这种飞机,这时候看这种飞机已经是老古董了。飞行途中飞机一直在咔咔作响,真担心它一下子的散架了。但这种飞机有一个好处,就是飞得比较低,速度也比较慢,一路上都能很清晰地看到地面上的景物。蒙古国地域辽阔,靠近内蒙古这边大多是半荒漠草原,在飞机上可以大致看到草地上奔跑着的野驴、黄羊,也是满有意思的。据说在蒙古飞支线飞机最有意思,航机一般都是双翅膀的老式飞机。这种飞机飞得很低,降落不需要机场,有块合适的平地就行。坐飞机有时人们还要象挤公车那样站着。飞机上没有洗手间,也没有热水供应。飞着飞着有人喊要方便,飞行员不予理睬,不一会又有人喊渴了,这时候飞行员也有点想喝茶了,这时就会往低飞一些,寻找平地和附近有人家的地方,如果有合适的地方就落下来,大家喝顿茶再接着飞下边的旅程。
有一段时间画报编好后拿到石家庄印刷,有次坐呼和浩特飞北京,再飞石家庄的联航,飞机到北京后全机乘客都下光了,留下我一个飞石家庄。一位空姐走过来开玩笑对我说:“先生,现在飞的是您的专机。”有一次从重庆飞西安,飞机上天转了一圈后又落下来,说西安大雾无法降落,拉我们到一家餐厅吃饭。刚坐下又来了一大帮人,个个面色苍白,表情沉重。一问原来也是飞上天又返航回来的,不同的是空姐让他们个个写了遗书,这真够让人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生死考验太历练人了。去年我坐飞机从呼和浩特回深圳,刚飞了半个多小时,空姐通知飞机的雷达坏了要返航。这雷达坏了就意味着不能看到上下左右飞来飞去的飞机,极易发生空中撞机事故,飞机返回在白塔机场上空飞了一个多小时把油耗尽才落了下来。每次坐飞机都象是在和上帝赌博,有时想如果真得发生了意外,有这么贵的殉葬品也值了。
也有搭机很惊喜的时候,有次是经济舱的票,办登机手续晚了,被免费“升级”到头等舱,待遇一切从优,这蛮让人高兴的。最愿意坐深航的飞机,波音737座位的间隙比其它航空公司的飞机宽5公分,腿脚松快多了,长途旅行就不那么疲劳。这是深航在机舱故意锯掉5排座椅,专门给乘客加出来的空间。飞机坐多了,也有了些赶飞机的经验。有一次快到机场了,才发现忘带身份证了,马上通知人打车送来,但我到了机场就到了截止办登机手续的时间了,如果等身份证送来肯定来不及了。就跑到值班柜台,趁人多混乱时只递上机票就办了登机手续,拿到了登机牌。送我的朋友说,“这下就是飞机要等你了”。机场一遍遍在播点我名字催上飞机的广播,等身份证送到,过了安检,跑到登机口,验票的小姐对我大声斥责,上机后满飞机的人都对我怒目而视,我让全飞机的人等了我四十多分钟。
最难忘的飞行旅程是我在内蒙古画报时参加过的一次航拍,整整飞了三天,是租用的“运五”型飞机,是那种双翅膀的螺旋桨飞机,粗糙得象个拖拉机。我负责飞行员与在舱门口摄影的记者们之间的联系。比如说摄影师要拍一个景物需要飞机再转一圈时就跟我说,我再跑到驾驶仓转达给飞机员,不过我的工作做得并不好,飞机转了几个圈我就晕得一塌糊涂,吐得昏天黑地的。
1985年初到内蒙古画报做美术编辑,旁边是“天边”作者吉尔格楞,当时是我顶头上司
1985年第一次坐飞机到南昌,平生第一次在庐山住了豪华宾馆,特地拍了张照片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