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

打开
鸟笼的
门
让鸟飞

走

把自由
还给
鸟
笼

      －1973, 非马

◎非马(1936- )本名马为义，原籍广东，在台中市出生。毕业於台北工专後，留学美国，在威斯康辛大学取得核工博士学位，曾於阿冈国家研究所从事能源与环境研究。现已退休，专事写作与绘画。

在诗创作与翻译都十分投入的非马，出版了《在风城》丶《非马集》丶《白马集》丶《非马诗选》等多册诗集，并编过《台湾现代诗四十家》丶《台湾现代诗选》。他在一九七○丶八○年代，译介许多世界诗人作品发表於《笠》诗刊。

研究科学的非马，特别具有机智和讽喻的风格，使他的诗呈现一种巧妙的表现，常常让人以泪眼微笑。

〈鸟笼〉可以说是非马的一首名诗。以一句话，他巧妙地在戒严统治时代的台湾呈显一种让人深思的意味。

不说打开鸟笼的门，把自由还给鸟，而说是把自由还给鸟笼，是典型的非马式说法。这种反面思维不只没有失去原意，反而加强了效果，让人一笑，但却不能停止流下眼泪。

这需要机智。简单的语言，巧妙的安排，让这首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是清澈地给出明确的意旨。

戒严统治时代的台湾，可以说是一个鸟笼。而且那鸟笼是深锁的。其实，鸟笼存在於任何时代丶任何社会。但放在戒严统治时代的台湾在阅读，能够反映一种特殊的历史情境。

说话者是向着非特定对象说的。鸟笼的持有人或管理者，在鸟笼里的鸟或四周的人，都可能是视听人。但对於不同的视听人，感受不尽相同。

重要的是自由。在监禁里是没有自由的，不只鸟，连鸟笼也没有。巧妙的把自由还给鸟笼，让这首诗闪闪发亮。

原载: 新台湾新闻周刊2003/03/06 第362期

非马画作: 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