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的季节
(2009-03-11 00: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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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叫声花台白马王子虎妞杂谈 |
分类: 灯下弹剑--情思回音 |
不经意间,咱“虎妞”还成了介乎二、三线的网络明星,喜欢她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不在少数。
前几天,博学感性、才情过人的“彧尨”兄弟曾在《读书、休闲》的留言中,建议在下给“虎妞”找个“祥子”,好主意。当然最好不是“骆驼”家族的,毕竟咱“虎妞”属于娇小玲珑一族。原本没考虑过这对于咱“虎妞”来说很私密的问题,主要原因是在下竟然不知道八个月大的猫,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直到“虎妞”近来出现一些微妙的生理变化,才引起我的高度重视。不得不佩服那位属狗的兄弟,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前瞻的战略眼光。呵呵。
是给“虎妞”找个如意郎君,还是让她一辈子守身如玉?这成了困扰我的一大现实问题,越来越紧迫,很伤脑筋,不亚于一次战略抉择。记得对面楼上那只雪白的公猫,曾像白马王子一样在“虎妞”面前下过跪,尽管当时的白马王子也不知什么叫求爱。如果决定“虎妞”可以“有”的话,“白马王子”当是首选,要真那样,它俩的后代会是什么颜色呢?
晚上一直睡得很安静的“虎妞”,近来有些睡不踏实了,总在半夜醒来发出一些声响,还经常在楼梯间来回走动,发出一阵阵轻声的嗲叫,无疑是春情躁动的初期征兆,接下来,可能就要开始“放声歌唱春天”了,着急啊。
低调、谨慎的猫,“叫春”历来十分高调,无所顾忌、光明磊落得让人不忍心着笔写来,难怪文学作品中鲜见这一自然现象,即便必须触及,往往也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似乎猫“叫春”带着一种天然的崇高、一种讳莫如深的神秘。
在下从小到大,常常听到那种奇妙的声音,总觉得那声音中混淆着许多人类难以破解的情感元素,让人分不清发情的母猫那不知疲倦、忽高忽低的嗲叫,到底是悲还是喜?是爱还是怨?直接的感受总有些凄凄然。
叫声中似乎有某种矛盾的渴望。这种比较原始的情感元素很难描述,在此只能无奈的借助“艳照门”和“贪官门”来展开想象。担心、害怕中有一种生理性的强大吸引力,或许此刻猫们的芳心,与众星拍照之前、痛下决心之际,与贪官们伸手受贿之前、反复掂量之际的心情极其相似。
叫声中似乎有某种复杂的幽怨。这种具有社会属性的情感也很难描述,像闲居深宫、望幸不得的嫔妃?像甘愿化蝶的祝英台在小提琴上滑过的嘶哑?像不惜背负万世恶名的潘金莲在舞台上悲哭武大郎的哽噎?相当复杂难解。
叫声中似乎还有似是而非的哀伤。这种带有亲情元素的情感依然无法描述,它不同于孟姜女之于秦始皇,她的生命里没有修长城的农民工丈夫,也不曾想过缝件寒衣送情郎;它不同于被卖到河南一带的“童养媳”之于老男人和亲生父母,流干眼泪的眸子始终写着“望乡”;也不同于山西刚过门便守寡的“矿工媳妇”之于血气方刚的“小冤家”和腰缠万贯的“煤老板”……那种叫声,比起矿井前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来,带有明显的装腔作势,其悲伤程度逊色岂止百倍、千倍。
猫的“千金之躯”既自由又不自由,放风遛弯的待遇,猫与狗有着天壤之别。清晨和黄昏,你能轻易见到随主人悠闲散步的狗,但基本看不到跟在主人身后的猫。重门无情锁清秋,这是猫的宿命,野猫和无家可归的猫除外,那种自由只能称为流浪。
比如我家虎妞,她仅仅在房门之内是自由的。白天,独自生活在那再熟悉不过的方寸之地,孤独地用她优雅的猫步来回丈量生活的领地,从门到花台是七十步,从花台到门也是七十步,已经非常熟悉。除了带她到一位非常喜欢她的阿姨那里去洗澡,虎妞没有走出大门的机会,也基本没有跳楼私奔的可能。
菜花黄了、麦苗青了、桃花红了、柳树绿了,猫的春情像乍泄的春光,在这个“女性”比“男性”更加主动的猫世界里,“虎妞”们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与不满,在房前屋后、田间地头,在豪宅民居、花前月下,尽情地“高歌”。她们的叫声时而像川剧的高腔,缠绵悱恻、悠扬婉转;时而像浑厚的美声,高亢激昂、余音袅袅,透出让人类难以置信的真诚与纯洁。
“虎妞”们苦苦的高调呼唤,不外乎一夕之欢,但却与夜总会的小姐和“鸭店”里的富婆有着本质的区别。那种渴望,比人类、甚至比动物界的其他种类,都来得“高尚”,绝对是只为繁衍,不为享乐,当然更不为金钱。猫们也不会如其它动物常常在人类面前公然交欢,她们很注意场合,一般会选择无人打扰的暗处。一旦达到繁衍之目的,“虎妞”们会与“相好”决然分手,不惜反目成仇也要立马回归贞闺淑女的本色。其它动物和猫们比起来,它们的蠢蠢欲动、肆无忌惮,多少显得有些滥情和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