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散文 十大名花9 天香月染桂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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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月染桂花秋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很小的时候,曾经读过唐代诗人宋之问这首脍炙人口的古诗。说的是每当八月桂花开放的时候,沁人心脾的花香便会扑面而来,十里八里外都能闻到。当时还不以为然,这是什么花啊,能这么香。
北方不生长桂花树,自然体会不到桂花的芳香。后来知道了桂花不但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而且还具有食用价值。比如说以桂花为香料酿造出的桂花美酒、桂花茶以及桂花糖、桂花糕、桂花月饼等都是上等的佳品。
小时候家境贫困,别说吃不上桂花月饼,就连一颗糖果也见不到。
记得有一次中秋,我们几个小哥们,鼓动其中一个家庭比较富裕的兄弟,偷了家中的几斤全国粮票,换回一块月饼。每个人分到一点点。尽管如此,也是有滋有味,连掉到地上的月饼渣都捡起来吃了。其结果,自然换来父母的一顿责骂。
这些年,或许是许多食品加工原料没了桂花,关于桂花的记忆淡淡忘却了……
数年后的一个9月,我从的祖国的大北方来到风景如画的杭州。第一次来到陌生的环境,第一次好奇的打量这个即将开始旅游观赏的地方,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便闻到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人迷醉,那是一种怎样的香啊,浓浓地、醇醇地、幽幽地沁人心脾,让人如醉如痴……
顺着花香寻找,原来是一颗颗树上散发出来的。当地人告诉我,这是桂花树。这就是桂花吗?我欣喜的发现,桂花原来如此的貌不惊人。那些细小的金黄色的、雪白色的花朵,平淡无奇的隐藏在深绿色的叶子中间,倘若不是开的满树都是,你很可能忽略的它们的存在,而只沉醉在它那浓郁的香气中。
桂花素有“月中之花”之称,在我国10大名花中排在第9位。又名木樨、丹挂、九里香,属常绿乔木,树高可达10余米。每年中秋节前后鲜花开放,清香飘逸,浓郁幽远。故有“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金”,“清香不与群芳并,独占三秋压众芳”等赞美之词。日常可见的有月桂、金桂、丹桂、银桂、四季桂、秋桂、檀香桂等数种。无论是公园、绿化地、道路旁,还是居民区都能见到。
桂花幽香而不露,秀丽而不娇,清雅高洁,香气浓郁,以其独特的花香受到人们的青睐。被推之为“浓、清、久、远”俱全,清可涤尘,浓能透远的上品。难怪历代的文人墨客,对桂子给予了百分之百的抒情。有“莫羡三春桃与李,桂花成实向秋荣”和“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流露出的坚韧与自重;有“一枝桂花一片心,桂花林中结终身”吟唱出的美好的爱情;也有“桂香多露裛,石响细泉回”映出的那份恬淡与惬意。更有“江云漠漠桂花湿,梅雨翛翛荔子然”所渲染的江南风情。不仅桂花的诗句很美,就连有桂的成语也句句美好。譬如,桂馥兰香,桂殿兰宫,桂楫兰桡,桂酒椒浆,桂林一枝,桂子飘香,桂子兰孙……,桂和兰结合在一起,更是绘成了一幅清洁素雅的桂兰图。
桂树象征的寓意是崇高、贞洁、荣誉、友好和吉祥。所以也跻身于庭园名花玉、棠、杜、桂、竹、芭、梅、兰八品之中,其谐音的寓意为“玉堂宝贵,祝家平安”,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你看那银桂,皎白的小花,似雪夹枝桡,点点滴滴洒洒扬扬,香气噎人;那丹桂更是艳而不骄,华而不贵,香而不俗。花开满枝,金黄满树,给清冷的深秋带来阵阵暖意。在萧瑟的秋风中,那飘飘洒洒的金银桂花雨,煞是好看。那耀眼的金黄与银白,温暖着人们的视线,任艳美与花香恣意流淌,那时你便会觉得天地也一片明媚了。
桂花的花形毫不起眼,只是团团簇簇、平平常常地缀于绿叶之中。没有婀娜的身姿、没有飞扬的挺拔,更没有别致的造型,是那样的普通。就连它的颜色也是如此,没有清新的碧、灼人的红、娇人的粉、高贵的紫、梦幻的蓝,只是平平淡淡的黄、白。可是,人们只要记住桂花的味道,不用在九月,只要合上眼睛,静心想想那缕缕馨香,就足以醉了痴了。
其实,八月的花语是复杂的,仅就花香而言,只有这桂花留给人的记忆最深。再没有哪种花像桂花一样,只是星星点点的白点缀在满树的苍翠中,有时甚至不觉得它是花。没有艳丽的色彩,只是一种最接近自然的淡白。倒不像有些花,形如喇叭,姣艳欲滴,妖娆袭人,香也发得猛烈而直接,让人一时难以适应。桂花就不同,小巧的花瓣,毫不张扬的聚集在一起,散发出幽香,似乎是为了拒绝异类的把玩。走近它,反而闻不到香气,只有远观时,花香反倒绵长悠久,真正应了可远观却不可亵玩蔫!有时感觉桂花就像是花中的隐士一般,外表素淡清雅,内心丰富博大,是花却没有花的艳俗,不是花却有花的风情万种……。
等到喧嚣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月亮慢慢的升起,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地时,只有桂花香还在这月光里静静的游荡。此时的你,若是还没有睡着,不妨披件衣裳,轻轻的带上门,来到这静静的夜里,来到这白白的月光里,来到这沉沉的花香里。此时的桂花树,多像一个温柔善良的小女子,没有白皙的肌肤,没有摄人的明眸、没有娇艳的芳容、没有眩人的服饰,却因为自身内在的气质,自然而然的走入了你的视野,侵入了你的心田,并由此产生一种令你沉醉的意蕴。你会忘记所有的烦恼,只愿意沉浸在这静寂的夜里,守着那缕醉人的味道,慢慢回忆自己点点滴滴的快乐,慢慢点燃你的漂亮心情。当你在倦意里甜甜的睡去,你的梦也会随着花香飘扬,飘进那深深的桂花之巷。
农历八月,古称桂月,此月既是赏桂的最佳时期,又是赏月的最佳月份。相传,远古的时候,后羿娶了美丽善良的嫦娥为妻。一天,后羿巧遇由此经过的王母娘娘,便向王母求得一包仙药。服下此药,能即刻升天成仙。这件事被一个叫蓬蒙知道后,便趁后羿外出狩猎时,持刀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危急之时嫦娥吞下药,飞落到月亮上成了仙。后羿归来后愤怒地杀了蓬蒙,仰望着夜空呼唤爱妻的名字。每当八月十五这天,后弈便会发现,这天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隐约看见嫦娥在月亮之上向他招手。后羿急忙摆上香案,放上嫦娥平时最爱吃的桂花糖、桂花月饼,遥祭在月宫里的恋人。百姓们闻知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也纷纷在月下摆设香案,向善良的嫦娥祈求吉祥平安。从此,中秋节家人团圆的风俗在民间传开了。
……
今年这个中秋之夜,我抬头望着圆圆的明月,心里在想,在那轮圆月里,也有桂树飘香吧。嫦娥你在他乡还好吗?你那翩然飞扬在广寒宫里的舞姿,能否驱散夜里的孤独?
与嫦娥相比,我们真是幸福多了。我们的家庭多像其中的一簇簇桂花,每个成员都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有了这依偎,桂花的香气才能飘洒在空气中沁人心脾,有了这依偎,我们的家庭才能在艰难中有更多的温馨……
八月的桂花,给我们带来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