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一:不知道何时有了老家一词。
于是便常常会想念老家。
周五下班,刘老师说忙了一周,有点儿闷。
我骑上摩托车,带着刘老师和孩子到村外兜风散心。
出村一里地,我突然想起了老家。
刘老师给父亲打电话,问他们是在城里还是在家,父亲说刚回家三天。
我在摩托车上让刘老师给父亲说我们要回家。
风驰电掣几十里地到家了。
跟父亲要好的永州哥也在,上街买了四个小菜,父亲取出一瓶酒,稀饭、馒头端上,就开始吃饭。
我不喝酒,父亲喝一点,永州哥喝一点。
饭毕,坐在屋子里闲聊,一直过了子夜才睡。
早上睡个懒觉。
回家最想做的是躺在家里的床上睡一觉。
回家最想做的是坐在家里的凳子上跟父母和邻友说说话。
早上起得比在南坞村晚了一个小时。
起来时父亲在厨房做饭,刘老师跟母亲坐在门口说着什么。

图二:到哪儿孩子都喜欢动画片。

图三:父母住在哥嫂家里,就顾不上家里的小菜园,菜地长得就远不如往年了。

图四:我和刘老师条件差些,哥嫂买了车后就把他们结婚时的摩托车送给俺家,方便俺一家三口出行。
十年前结婚时,我没有钱,刘老师也没有钱,购置结婚用品时,我说不买摩托车,刘老师回家跟岳父商量,岳父态度很坚决:一定得买。
岳父说,离家几十里地,回家了总不能此次先坐公交车到哥嫂那里,再骑他们的摩托车回家。
在村里卖油条的岳父又资助了一些钱,我们拥有了一辆摩托车。
刘老师说,那时最难忘的就是我能经常骑摩托车四处游逛,甚至还有一次天很晚了跑几十里地进城,到了一家商场,人家正准备关门下班,就没有停留,转身骑摩托车回了南坞村。
那时其实手里没钱,但倒是那时有着许多单纯得有点儿傻乎乎的快乐。
去年俺家的那辆摩托出了一些毛病,把哥嫂的这辆骑回来,就把俺家的那辆卖给了一个同事的朋友。

图五:前边邻居家里还是几十年前的老瓦房,左边的这户儿子在北京定居,老宅就这样了。右边的一户似乎二十年都没在家住了,常年漂泊在异乡,现在不知道又飘哪儿去了。

图六:一到夏天路上就滋生出大量的野草,特别茂盛,不打除草剂夜里走着会有点儿瘆得慌。

图七:门前的池塘见底了,持续了许多年的水位下降,让这个在我印象里水特别深面积特别大可以痛痛快快洗澡的池塘再难见到二三十年前的美景。
现在倒好,农村孩子极少会游泳的,倒是城市孩子还可以有机会游游泳。
荒坑利用,父母和邻居在坑塘里种了菜和玉米、大豆,长得还特别旺。

图八:晨雾中远处的房子,也许主人还没起床吧!

图九:房子越盖越漂亮,不过也学会了城市里头随手关门的习惯,家家户户常常不知关门闭户的习惯在逐渐消失。

图十:

图十一:主房一层六间卧室一个大客厅,二层六间卧室一个大客厅,东厢房两间,外带一个小厨房和男女分离的厕所,这么多的房子,其实都是三四口人。

图十二:不再种植烟叶和棉花,盛夏时节跟农闲也没多大差别了。这个时候可能已经过了八点,街上还没几个人影。村里的这条不起眼的小街道竟然还有名字:油坊街。听父亲说是民国时这条街上有几家榨油作坊。
很奇怪,生意不在村里的主街上做,反倒在这么一条小街道上做。

图十三:二爷死后,二奶一个人住在这两间小瓦屋里。二奶平时在村里赶更售卖些小孩子的零食玩意儿之类的小物件,回家时碰到她走近了还能认出我,总是要问:“媳妇儿也回来了吧?”

图十四:路上没人,我才拿了相机拍几张。

图十五:小时候记事儿起,水泥路右侧是炕屋,炕屋门口外会搭起一个棚子,碰下有床,另一侧是煤,炕烟人得定时添煤保证炕屋里的温度。
几天后的一大早,各家各户都拉着架子车到炕屋这里,汉子们光脊梁一身大汗地一层层往坑屋顶层爬,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往下递送系满金黄烟叶的烟杆,焦得一碰就碎的烟叶是可以变成钱的,谁也不舍得用大点儿的动作接、递、装——每家烟杆上都有不同的“樱子绳”用以区别,哪杆烟叶是谁家的是不会弄错的。
炕前烟叶得系到烟杆上,炕好了得把烟叶从烟杆上解下来,潮潮,然后就坐在屋里按级分拣,一级烟能卖最好的价钱,往下还有许多的等级,最次的记不清叫什么“暴”了,反正就是那种卖也卖不了几毛钱的货,有时甚至直接就扔掉了。
烟分好了,到村里的烟站排队卖烟,能找个熟人的话,验级师把关会稍松一点。
烟给人家,钱马上到手,烟站附近的街道上的这个季节一天到晚都会特别热闹,附近村里的烟农们来来往往,来卖烟基本上都会让孩子坐在烟叶包上。
印象里,那时的街上到处都是乡亲的笑脸和孩子的欢乐聒噪声。
现在有钱了,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没有了几十年前的暖心画面。

图十六:俺家前两年新盖的房子在村里已经显得很寒酸了。

图十七:邻居家是一对年轻夫妻,女孩子喜欢听戏,常能听到他们家传来的河南戏曲唱段。

图十八:孩子还得回南坞村参加舞蹈班的课程,父亲做好了饭一家人围坐开始吃饭。

图十九:父母渐渐老去,希望他们能健康长寿。
希望我老去的时候,回到老家还能推门进屋喊一声妈。
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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