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回家,走近路的话,有近四十里的路程。
走这条路,鄢陵县只乐乡野岗村是必经的。
上次回家,中午十二点才出发,到家,父亲到村里的蔬菜店买只鸡炖了,吃过之后,没敢停留,就带上妻儿,踏上了归程。
出我家所在的鄢陵县只乐乡顺羊村,沿着这条乡间小道,骑摩托车两分钟,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野岗村。
这条水泥路,修好两年了。
原先回家,宁可走远路,也不走这条路的。
修这条路时,国家拨一部分钱,剩下的,就得各村的群众兑钱,当时,可能是一人五十元,一户往往就得交几百元。而水泥路,只是从村东入村,到村子的十字街就成终点了,村里大部分的道路,依然泥泞不堪。
村里有三千多口人,人心不齐,有人说,我家离水泥路太远,晒粮食什么的,也占不到地方,就拒绝交钱。
后来,村干部看钱收不齐,就干脆把钱全退了,就找那些村里在外上班的副科级以上的干部和那些在外打工挣了大钱的一部分人,按照一定标准,把群众应垫付的修路款给筹齐了。
这条路,才终于修了。
——修路时,村干部没找我这个“干部”,因为,我只是个乡政府的股级小职员儿。
图二:看着,天气似乎很漂亮,但,哪天,真是天寒地冻。
我骑摩托车,戴着头盔,穿着大衣,勒着围脖,戴着护膝和皮手套,妻儿在摩托车后座紧紧贴着我。
但,那种入骨的冷,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一手扶摩托车把,一手拿着相机,颤抖着拍下了几张图片。
所以,清晰度不是太好。
图三:野岗村北,观台村至顺羊村公路北侧,有一大片坟地。
原先,这里是长了几十年的松柏树,去年或是前年,全砍了。
——大片的坟地,阴森的树丛,曾经是乡野间一道独特的风景,现在,也越来越难得了。
听说,前两年,鄢陵县曾说要建火化场,但因为附近村民的阻扰,未能建成。
现在,鄢陵乡村施行的依然是土葬。
站在个人角度,我是赞成土葬的。
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中国的丧葬文化,也是绚丽多姿的,可惜的是,越来越淡化了。
当然,其中不乏许多陋习,但整体,是很值得研究的。
几年前,鄢陵作家君山县城曾主编《鄢陵县民俗志》一书,编委会开会时,说到丧葬习俗时,君山老师说,这一篇章,除了文史专家张彦甫老师,其他人很难胜任。
当时,精通古文的张彦甫老已年届八旬。
今年,进城开会,才听人说,张老已驾鹤西游。
心中真是觉得太遗憾了。
如张老这般,刻苦、严谨、博学的老前辈,在鄢陵,是极其难得的。
张老之后,考古、文史方面,恐怕再难有出其右者。
至今,君山老师的《鄢陵县民俗志》仍未出版。
也希望,出版时,能看到张彦甫老师撰写的这些鄢陵的地方丧葬习俗知识。
图四:火化制度,在乡村,普及是早晚的事,那时,这堆堆土坟,也将成为历史。
那坟墓间矗立的墓碑和记载一个个或大名赫赫或一生沉默的个人历史的文字资料,都将难以再见。
图五:说说这个野岗村吧!
据1988年版《河南省鄢陵县地名志》载,野岗“在县城西南19.5公里,只乐乡政府驻地西南3.5公里。老潩水南岸。野岗村委会驻地,959人,汉族。耕地1677亩。”
“明初,刘姓从山西洪洞县迁此,建村于土岗之上,因当时人烟稀少,野鸡成群,原名野鸡岗,简称今名。”
“聚落呈东西长方形,面积20万平方米,东西街长500米与南北街相交呈‘十’字形。居住稍松,瓦房较多,村内树木成行,绿荫蔽日。旧时曾筑寨,今尚有壕沟、垣相绕,可供养鱼。方田林网,产小麦、玉米、棉花等。少数村民从事木、泥业。”
“有道东行1.5公里通鄢陵——望田公路。”
“村北岗上,靠老潩水南岸,有商代遗址一处,面积约3万平方米,出土有鬲腿、加沙粗陶片等(参见第五编第二节野岗遗址条)”
《河南省鄢陵县地名志》关于野岗村委会的介绍说“位于只乐乡西南部,老潩水南岸,鄢陵——望田公路西侧。辖野岗一村,故名。959人,汉族,耕地1677亩。明清均属美化乡罗寨北保。民国时:1912年属敦信区,1930年属第五区,1936年属第二区顺羊镇联保,1942年属永宁乡。建国后:1951年属第五区,1958年属只乐公社,1962年属望田区,1964年建野岗大队,1965年属只乐公社,1983年称今名。以农为主,主产小麦、玉米、棉花”。
图六:我的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这个村子里。
而今,两位一个在太原,一个在北京,见面,已经很难,但总是很牵挂、思念的。
这张图片里,就有一栋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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