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叙事】与“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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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天地,与天斗,与地斗,添“与虫斗”。虫之凶者 “昏虻叮”,或就是“牛虻”。“昏虻叮”大如“蜅蝇”(苍蝇)。“双抢”时,上午“抢收”,下午“抢种”。“昏虻叮”往往在黄昏出动。它是狠角色,一个急俯冲,叮你没商量,蜇痛跳将,一巴掌拍去,它也不飞,好像“神风特攻队”,玩命。与“昏虻叮”的粗鲁相比,“蠓囝”(小黑虫)显得“温柔”。大布河流过河坑塅,两岸竹林婆娑,小木坝下,落水如瀑。我以为风景好,是水边休憩的好地方,始料不及,不一会儿,腿痒、手痒,这就是“蠓囝”神不知鬼不觉的“温柔一击”。你还拍不到它,只能落荒而逃。“昏虻叮”是“明火执仗”,“蠓囝”是“阴谋家”。
虼蚤(跳蚤),藏草垫,躲棉被,吸血不说,咬起红馍,奇痒无比,搔抓不停,破皮化脓。上山下乡的第一年,对虼蚤毫无抵抗力,体无完肤。人和猪、狗、猫、鼠,是农家的“共同体”,后者动物正是虼蚤的宿主。后来,知青大都懂得把“六六六粉”撒在床凳的脚下,当然,皮也厚了,耐受力也加强了。
稻田出现稻飞虱,要喷洒农药。大队分配各小队乐果,队长把任务交给我。我认真读了说明书,无非是多少乐果兑多少水。我背着喷雾桶,手握压杆,一上一下在田里走动。稻飞虱败下阵来,我也没感到是胜利者。远处大家在一起耙草,我“孤军奋斗”,想到路在何方,又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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