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旧居被盗是文化界的最大耻辱
(2009-12-20 18: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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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旧居被盗是文化界的最大耻辱
旧居被盗,是季老身后的“最大不敬”
王传涛
已故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关门弟子、复旦大学历史学系教授钱文忠在其博客中爆料,季羡林在北京大学朗润园的旧居于12月16日发现遭到盗窃,室内物品被洗劫一空。昨晚,季羡林之子季承证实了钱文忠的这一说法。季承表示,他已向公安机关报案。
季老去世后,文化界、学术界和舆论界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惋惜”之情,那几天,“一个时代的结束”、“学界失去了最后的大师”、“继承季老衣钵是对季老最好的纪念”等感慨之语也是铺天盖地。可是,仅仅在季老辞世5个月后,就发生了“季老旧居被盗”的不幸之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笔者不免追问:连季老的身后遗物都不能保护完整,我们又何以去谈对他的尊重和纪念呢?
记得宋代大儒张载说过这样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千百年来,这句话被我国知识分子奉为治学求知的道德规范。虽然季老称不上孔孟一样的圣人,但他的学术地位、治学精神也是很少有人能企及的。所以,在季老身后,我们也不妨用“为季老继绝学”这句话,来表达我们对季老的尊重以及对大师的渴望。可是,连季老的最珍贵遗产——书籍都被人窃走了,我们再谈“为往圣继绝学”,也只能算作一种伪善了。再则,退而求其次的说,就算我们不去谈继承季老之学了,只谈保护好他的旧居和书籍,应该也不为过分吧。
当然,更为主要的问题,还在于钱文钟所质疑的“北大安保工作”。这种安保工作缺失的背后,则是学校一方乃至整个学界对“大师遗产”的一种漠视。这种漠视,体现了高校及学界的浮躁之风,教授们、领导们都忙于应付公事、圈钱走穴了,当然就没有时间顾得上季老的“故纸堆”了。
或许有人认为,学界大师旧居遭窃,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盗窃案。可是笔者的观点恰恰与此相反。入室行窃者,既非一般的“梁上君子”,还可能是一个孔乙己式的知识分子。因为,若是一般的盗贼,是不可能花大量的力气去偷些看不懂的文化典籍的,在普通盗贼的眼里,书本可能就是一堆按斤卖的废纸。由此,普通盗贼只可能会装有有实际价值的陶陶罐罐,就万事大吉开溜跑了。加上,去年年底的“字画门”事件、今年7月的钱文钟“偷龟”传闻、儿子季承的遗产继承说,公众难免不去想像,这里的盗贼是不是家贼呢?
可是,即便是家贼,又能说明什么呢?家贼也好,外贼也罢,都不过是时代对于季老文化遗产漠视的一种外在表现而已。不客气地说,季老旧居被盗,当算作季老辞世之后,学界最为耻辱的一件事了。这件事的损失,不仅仅在于几千删古籍和几个佛像,而在于一种“师道尊严”的沦丧和人文精神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