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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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阳龙门历史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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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是三国时期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他的故里引起众人的关注,似乎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富春江蜿蜒而过,城市建在江畔。江北为阳江南为阴,这方土地被称为富阳是最恰当的。龙门是富阳的一个古村镇,即孙权故里。
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孙权与父兄南征北战,取得江东一席之地。后与曹操刘备三分天下,将军阀混战天下大乱的中国带入鼎足而立的三国时代。“生子当如孙仲谋”,作为敌手的曹操也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孙权的雄才大略可见一斑。
“此地山清水秀,胜似吕梁龙门。”东汉名士严子陵游后赞叹不已,民风淳朴的古村落从此有了龙门这个响亮的名字。龙门居民中十有八九姓孙,是一个孙权后裔主要的聚居地。这里是孙权的故里,但大多人到此不是因为孙权。毕竟他离我们太遥远了,历史学家对他会比我们更有兴趣。倒是这个幽静古朴的江南古村落,更让游客们呼朋唤友结群而来。
一个村落是离不开水的,在龙门漫步时不时就会碰到汩汩的溪水。水,仿佛是为女人而生的。曲折清洌的水流在村子里绕来绕去,村妇在家门口即可洗洗涤涤。细缓的水流最后汇成了一个水塘,也把女人们带到一起,水塘俨然成了她们聚集的公共场所。东家长西家短的传闻,还有嬉笑打闹的声音,都飘浮在水面久久不肯散去。
孙氏宗祠是龙门最重要的场所,神圣隆重的祭祖仪式在这里举行,族里重大的事情在宗祠里商议决定,而热闹的戏剧锣鼓也在这里敲响。即使平常祠堂关着大门,男人们也喜欢在前面空旷的场地上集中。毕竟要在宗祠里决定的重大事项是不多的,老百姓遇到更多的还是平常家庭琐事。所以在广场上就要轻松自由得多,什么国际国内新闻社会小道消息,都可以在绘声绘色的描述中获得。
一个村落的风貌,大多凝聚在参差不齐的各式建筑上。粉墙黛瓦弥散着简约淡然的古风,而那些重门深院又透露出自给自足耕读传家的满足感。一支支烟囱矗立在鳞片似的屋顶,即便是如今不太冒烟了,也能给在田间劳作的男人以温暖。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常常让游客欣喜不已。江南水多溪涧多,鹅卵石自然也多。于是就地取材被派上了用场,既节省了成本又别具一格。这些鹅卵石大小相仿,经过岁月的磨砺和人们长年的踩踏,变得光可鉴人呈现出一种玉质的高贵。鹅卵石不仅铺成了龙门曲折的小道,还铺进了许多人家的庭院。心灵手巧的匠人可以铺出各式精美图案,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神话传说应有尽有。有些人家甚至用鹅卵石筑墙,让自己的房屋有了古堡的深邃古朴。
著名的画家陈逸飞筹拍《理发师》,为寻理想的拍摄外景而四处奔波。当他走进龙门古镇时,就再也不愿走了,他一眼就认定这是心目中的电影场景。那段时间小镇的宅院里巷总是挤满了好奇的人群,乡亲们要亲眼目睹自己熟悉的生活是如何进入电影的。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陈逸飞因劳累过度意外逝世,让人期待的电影《理发师》也不幸夭折了。这让龙门人唏嘘不已,虽然已过了好几年,如今的龙门还是保留了不少《理发师》拍摄的痕迹。
一杯清茶,一支烟,还有一束温暖的阳光。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坐在自家的院子里,享受着安逸的时光。这很象是一幅静谧温馨的油画,强烈地吸引着我的脚步。老人很客气地邀我坐下,他见过太多的游客了。在攀谈中得知他也姓孙,我戏称他是皇族,老人淡然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认。他一生务农过着清贫平凡的日子,却也儿孙绕膝其乐融融。有孙权这样的先祖是一种荣耀,但与过日子关系不大。种田才是实实在在的,最高的荣誉也换不来粮食。老人朴实无华的话语淡似清水,却饱含着他对人生的深刻领悟。
老人还告诉我,他们龙门孙氏一脉上可追溯到春秋时期的军事家孙武,因家族繁衍而分至全国各地,其中广东的孙氏后来出了一位著名人物,这就是民国大总统孙中山。老人这一说法的依据,是龙门孙氏宗祠里那张关系庞杂的宗族图谱。其可靠程度我不知道,那是历史学家研究的范畴。但我知道孙姓是中国一个十分古老的姓氏,在百家姓里位列第三,值得我们后人尊重。值得尊重的还有龙门,这个古老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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