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汉卓律师事务所
韩冰
坐飞机之前一阵雷雨,心中暗暗叫苦,盼着它快儿停。候机厅内广播延误的航班,祈祷没有自己乘坐的这一班。好好,航班只推延了十几分钟,还是顺利登机了。飞机起飞,穿过云层,其上是晴朗的天空,太阳还未完全落去,映射得云海一派惨红。煞是壮美。此时,再也不想雷雨之事,随着感觉不到的高度和高速向北京挺进。看北京当地的报纸,有几幅在雨后冲刷的蓝天之下的美景照。思来想去,还是要感谢雨水,不但滋润大地,还洗刷天空,让天和地同时都清亮起来。
就心情而言,还是在雨中会别有一番滋味的。记得今生第一次去男方好像是八十年代中期,赶上苏州的梅雨季节。自小在北京长大,很少会有连绵不绝的小雨整天下个不停;所以,对苏州的小雨感受不尽,对能够总是受到这般滋润的人羡慕不已。当地人说这样的雨要下大概月余,少有晴朗,很是烦人。自己偶尔住上几日,自然没有这般体会,之剩下着意欣赏的份儿了。
此行去深圳参加一个研修班,之所以选择去,是因为感觉三天时间的课程设置有范围、有浓缩;上过第一天课,就明显感觉与北京的类似研修课程设置差别很大。课程设置很实用,少有理论;相比北京类似的课题都是大而化之的多。讲课的贾虎先生也是非常会讲,就是那种现在称之为培训师的,很是知道听者的需求与心理,了解听者的背景,有的放矢。课程是针对企业领导者设置的,即专心围绕领导者日常管理存在的问题而展开。课程班二十几人,专程从北京赶去的一二;其它听课者不甚理解,问北京没有这类课听吗?如果不问,我倒没有琢磨,被问过之后,方才愈发感觉其中的不同。
对同样事物产生不同认识与感受,大多可能是立场决定的。对是否存在真正的客观生出疑问。深圳最早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去的。那时,少有高楼大厦,国贸大厦是地标性建筑;内地还是一砖一瓦地砌,国贸大厦创造了中国建筑的神话,当时被称为深圳效率。现在再看国贸大厦,不要说跟其周围很多现代化的建筑相比,就是跟内地有些经济并不发达的相比,也已经显得寒酸得可以。这个问题上倒很难说有什么是非,只是觉得难以从客观角度出发去看问题。
八十年代未北京几百个律师,跟偌大的都市相比实在不成比例;可是,当时的深圳就居然有八十几个律师了,而且受比邻的香港影响,有些内地根本没有听说过的业务人家已经在做了。从这个意义上讲,深圳律师是真正中国律师的先锋,北京、上海等等相比不过是“土老冒儿”。可是,发展到今天,深圳的律师状况如何我没有太多关注过,但偶尔聊过也发现其当初的先进性已经被取代了。看来,律师文化的地域性还是要不得的。讲课的老师就很坦率,说在珠江三角洲一带他讲过很多课,但实际为深圳之外的企业做一些管理方案设计或指导就有些不便,因为有些政策的地域性原因,在深圳适用,在其它地方可能就不适用。
由此产生的一个问题是,深圳地方经济的发展跟政策的关系是不是非常直接?如果内地尤其是西北部地区给予同样的政策会不会也像深圳一般地发展。从立场上讲,由于改革开发是尝试性的,深圳作为试验的特区享受政策是特殊性的,内地虽纷纷向往之,但客观上很难达得到。我想,在这个问题上,可能就不一定是立场能够决定的。作为各地都希望发展地方经济的立场,客观上不可能都达到深圳的效果。如此说来,立场不同,也还是可以找到客观的。而且,最大的客观或许是内地其它地区很难效仿的,就是深圳的人员结构。虽然现在一般的大城市都拥有众多的外来人口,但像深圳这样纯粹是外来人口构成的城市,在中国还是绝无仅有吧。单看这一点,深圳应该很像美国。
站在不同的立场如何客观?这个小命题就成了自己给自己出的难题。应该说,完全相同的立场,也不一定都符合客观,这与人的认识能力与好恶也是形成关系的。今天看得顺的,明天不见得就不烦。纯粹理论性的东西有没有,可就说不清楚了。同样的问题会形成不同的观点,很多时候不一定是对错的问题。有个专门研究中国农村问题的学者叫姚洋,是美国毕业回来的,他说看中国的问题不应该只从中国的角度看,要从其它国家的角度看;中国要解决的是建立“中性政府”,这样的中国在全世界有条件建立的只有中国。琢磨他的话,我好像有些领悟,但要准确表达还是不容易;总之,就从律师业务自身去思考的话,有些对客观事实的认识,还是可以换个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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