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汉卓律师事务所

韩冰律师

 

    近些年，每年乘机出行几乎都在百次以上。原来还有航班、行程时间、机型、航空公司、机票折扣等选项，由于频繁往返，很多时候就没得可选了；再后来，就只有时间安排成为唯一选择了。所以，只要是能达到快捷目的，能有航班的地方就很少考虑坐火车。这些年，随着各地经济的发展，对地方航空站的建设需求也越来越多，原来没有航空站（港)的地方也相继建设起来。我所去过的原来一些中型城市，本来只有火车和汽车运输，后来也开通了航线。不求最好，但求拥有。有了航空站，就极大地开发了地方出行资源，活跃了地方经济，也带动了其它相关产业的发展。但是，对于航空站客流、航班、航线较少的来说，建设航空站不但不能营利，反而亏损严重，甚至靠地方政府补贴维持（具体的数据不详，只是零星获取一些），像珠海这种最极端的例子也还是有的。即使这样，仍然有不少城市还是积极努力去争取航空站的建设。

    我对通辽经济发展情况不了解，凭直观感觉，应属于“尚可”一类。地方以农作物种植为主，有些地方大型企业是开展农作物深加工的。从北京到通辽，每日往返一个航班。据同行者介绍，国航原来不飞这个航线，是从去年才开始的。原来那家航空公司就不再飞了。

    飞行时间大约一个小时多一点。比起坐火车或汽车要将近10个小时，当然是方便快捷舒适的。去的当天，正赶上内蒙古自治区成立60周年，中央慰问团第二分团在回良玉率领下到了通辽。我们的航班只晚不到一个小时在通辽降落，连舷梯车的红地毯还没来得及撤换，我们也自然而然脚踩红地毯下的飞机。

    梦魇的开始是次日准备返回，再次到达通辽机场的时候。

    小型航空站的好处大都是不需要像首都机场那样必须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有些在飞机临起飞前10分钟也是可以的。而且，在市内问好航班到达情况，如果航班不正点，还能等航班到了再往机场赶都来得及。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推测通辽机场大抵也应该是这样。

    果不其然，我们根据预定航班和机场提供的航班进港信息到机场的时候，机场没有多少旅客。只有一个柜台在办理登机手续（就这一个航班）。排在我们前面也只有一个旅客。照理应该很快，但那个旅客很长时间未见有离开的迹象，我们上前看，才知道他带了大大小小七件托运行李，远超过规定的20公斤。他身边站了一个穿着机场警察制服的人；当值机员告知超载要加价的时候，那个警察递过去一个“算了吧”的眼色，值机员就会意地把登机牌递给那个旅客——违反规定的一项交易就这么轻易完成了。似乎双方都很惬意，反正是航空公司买单嘛，何必得罪熟人呢。

    真正触目惊心的是发生在“安检”。我经过“安检'时，安检员象征性地在我身上走个过场，就完事了。接着我身后的一个女的过安检门警报响了，安检员打量她一下，连象征性都没有了，挥手就让她过去了。在这个过程中，有几个机场工作人员进入，连安检门都不走，直接绕过就进入了。我看了这些，心里不舒服。毕竟乘机的是我们，不是这些安检人员，他们不负责任，倒霉的是乘机人。进到候机厅才发现实实在在的只是一个大厅，面积不过几百平米，除了座椅别无他物。这时候飞机还没有到，按时间估计最短也要等一个小时。随我们同来的说可以出去等，我说怎么可能呢，已经过了安检了。人家说没问题，以前都是这样的——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不止一个人从安检门旁再次走出去，就试着问安检员能不能出去，安检员的反应是“这个还用问”——用下巴指给我出路，我又重新走出候机厅。在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航班来了，我们等广播登机了，才又返回候机厅；再次通过安检门的时候，安检员连身份证都没再验，过安检门也不再象征性检查，就直接了。在我身后是一个被两个人搀扶着喝醉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向身旁的“大哥”——同样喝多的一位被称为厅长的男人——宣誓效忠。他们紧随我们一起登机了……

    安检人员立刻匆匆关闭设备准备离开。今晚，他们平平常常的一天工作结束了，而我坐在飞机上像梦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