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大丫鬟》剧本16集
(2012-03-19 19:4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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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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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
第十六集
一、
萧清羽正襟危坐，看着略略有些紧张的采青。润雪和阿列满怀期待地在一旁旁观。
萧清羽：采青，我这最后一道题呢是要请你亲自下厨为我做一顿午餐。
采青：三少爷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这午餐只怕不是那么好做的。
萧清羽：不错！这顿午餐我只要两道特别的菜，就看你能不能做得出来了。
采青：我试试看！
萧清羽：第一，我要一盘刀切的生鸡蛋-----
采青：（一怔）刀切的生鸡蛋？
萧清羽：对！就象切咸鸭蛋一样，把生鸡蛋切成两半，但蛋清蛋黄可不许洒了。
润雪：三少爷，你这不是故意难为采青吗？这生鸡蛋怎么能切呢？
萧清羽：四嫂先别打岔，还有第二道菜呢！阿列，等会儿你带采青去地下冰窖里取一块去年冬天窖藏的冰来。
润雪：取冰做什么？
萧清羽：这天气这么躁热，我想吃一道油炸冰块。
采青：（愣住了）油炸冰块？三少爷，你这口味可真够刁的！
萧清羽：（笑）不刁能难得住我们聪明的采青姑娘吗？你忘了你上次是怎么难为我的了？为了五刀切出二十块绿豆糕，我可是在这房里切了整整一个晚上呢！
润雪和阿列都笑了。
采青：（咬着嘴唇）三少爷果然小气，报复心这么重。
萧清羽：那是当然，当初你难为我的时候，我可是恨得牙痒痒呢，眼下逮着这个机会了，还不好好地出口恶气？呵呵，你要是到了午时还做不出来，我就做给你看，那你可就算是输了！
采青：三少爷先别得意，让我好好想一想。
采青沉思着离开。
萧清羽含笑看着她的背影。
二、
采青在花园小径中徘徊着，沉思着。
三、
萧清羽坐在桌边悠闲地品着茶。
阿列：三少爷，午时就要到了，你说采青想到办法了吗？
萧清羽：我看你那10块大洋和我这100块大洋多半是保住了。
阿列：可采青要是做不出来，您不还得做给她看？您真有办法做出刀切生鸡蛋和油炸冰块来？
萧清羽：废话，我只是想出题难为她，可不会耍赖出无解的题。
润雪：（OS）三少爷！
润雪端着一个盘子走进屋来，把盘子放在桌上。
盘中装着一个被切成两半的生鸡蛋。
润雪：三少爷，采青做的第一道菜来了。
萧清羽看着切好的生鸡蛋，微微一怔。
阿列：（惊讶地）四姨奶奶，采青是怎么切的这生鸡蛋？
润雪：很简单，选刃薄的菜刀，先用炉火把刀烤红了再切。
阿列：啊，又惨了，已经有五块大洋保不住了！
萧清羽：别急，还有一道油炸冰块她还没做上来呢！
四、
萧清羽和润雪、阿列坐在桌边等着。
萧清羽掏出怀表看了看。
萧清羽：午时马上就要到了，看来，采青还是输了。
阿列：太好了，四姨奶奶，我前一局输掉的10块大洋不用给你了！
润雪担忧地望向门边。
采青空着手走了进来。
萧清羽：怎么样，采青，认输了？
采青：不，三少爷，我已经想好这道油炸冰块怎么做了，不过最好是请三少爷到厨房去，现做现吃口感才好。
萧清羽：哦，先把做法说来听听！
采青：三少爷只说了要油炸冰块，可没说不许放调料。只要先在冰块儿上厚厚地裹一层虾酱，往滚油里过一下不就成了？
萧清羽愣住了。
润雪高兴地鼓起掌来。
润雪：采青，真有你的！这虾酱可是遇油就酥，到时候表皮的虾酱炸黄了，里面的冰块却还没有化-------
采青：三少爷请吧，我这就去炸给你看。
萧清羽：（一笑）不用了，方法既然已经找对了，你肯定能做得出来的。好，这第三道题也算你答对了！现在我正式宣布，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可以跟着我一起做生意了。
润雪：恭喜你，采青，你已经赚了200块大洋了，凭你的聪明才智，三少爷又肯给你机会，你一定能挣够两万块大洋替自己赎身的。
采青兴奋的笑容。
萧清羽注视着她的笑容。
萧清羽：采青，自打进了萧家，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采青含羞垂下了头。
润雪看了看萧清羽，又看了看采青，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勉强笑了笑。
五、
萧清羽提笔在石桌上写着契约。
萧清羽搁下笔，把契约递给采青。
采青：（看着契约）三少爷，你的字写得可真好！
阿列：那是当然，咱们三少爷这青城才子之名可不是吹的。
萧清羽：采青，你仔细看看这份儿契约，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采青：没有，三少爷写得非常明白。只是------不知老爷是否会认可这份儿契约？
萧清羽：我明天就去找我爹，告诉他我决定开始帮他打理生意了，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到时候我再趁机提出和你的这份儿契约，他就不会反对了。
采青：（感激地）多谢三少爷！我知道，以你的才智，你根本不需要我帮你打理生意，你其实是想成全我，给我一个恢复自由身的机会。
阿列：你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许再说我们三少爷的坏话了------
萧清羽：（狠狠瞪了阿列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对采青）你别胡思乱想了，一个人的才智始终是有限的，有你帮着我肯定会好很多，如果你将来真的挣够了两万块大洋，那也是凭的你自己的本事，你不用对别人感恩戴德。
采青满怀感动地看着萧清羽温和微笑的脸。
六、
萧汝章和萧清羽走在长廊上。
萧汝章：怎么，你明天起就想自己独立管一部分生意？
萧清羽：是啊，我都这么大了，也该替爹分点担子了。再说我答应过爹的，我总不能说话不算数。
萧汝章：可我听林先生说，你断了的肋骨虽然已经长好了，但偶而还有些胸闷咳嗽，这就说明你肺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你还是继续养着吧，帮爹打理生意的事，等明年再说。你有这份儿心爹已经很高兴了。
萧清羽：做生意是动脑子，又不会影响养病。只是，我还有两个小小的请求，希望爹能够答应。
萧汝章：好，你说，爹都尽量满足你。
萧清羽：第一，我做生意有我的想法和做法，只要我能保证我所管生意的利润不降低，爹和大哥都不要干涉我，
萧汝章：好，我会放手让你去锻炼的。鸿羽那儿我也会跟他说，你们都不许插手彼此分管的生意。
萧清羽：第二，采青想跟着我做生意，我已经答应她了。我和她约定，如果是经她的手做的生意，我会分一成红利给她。如果她有本事自己攒下两万块大洋，她就可以替自己赎身。我已经和她签下了契约，希望这份儿契约也能得到爹的认可。
萧汝章：（意外地）什么？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已经自作主张了？采青的身价可是20万大洋啊！
萧清羽：这20万算我欠爹的，我会帮爹挣够这20万的。爹，你当初为了帮我娶到流云，才会设局让沈家欠下我们这笔债，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采青她不过是咱们两家斗气的牺牲品，我想放她一条生路。
萧汝章：（犹豫了一阵）算了，看在你终于肯好好帮我打理生意的份儿上，这件事儿就依了你吧！我倒不信采青一个小丫环有本事自己挣下两万块大洋！不过下次可不许再这么先斩后奏了！
萧清羽：（大喜）多谢爹！
七、
大街外景。
萧氏贸易行的店招。
八、
萧清羽坐在案后翻阅着桌上的一堆帐簿。
采青陪侍在他身旁，手中也捧着一本帐簿看着。
刘掌柜立在案前，看了看一脸专注的采青。
刘掌柜：（迟疑地）三少爷------这些帐簿可都是咱们萧家的机密，采青姑娘不过是你的丫环，又是沈家的人，你让她也看恐怕不太好吧？
萧清羽：这事我自有分寸，我也向我爹禀报过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刘掌柜：是！那我们谈论生意的时候，采青姑娘是不是也要在旁边听着？
萧清羽：不错！她在府里虽然只是我的丫环，但到了这里，她却是我的助手。生意上大大小小的事都不必瞒着她。
刘掌柜：是，三少爷，我明白了。
刘掌柜满脸掩饰不住的忧虑，离去。
采青坐在书案边，看着手中的一份儿资料沉思着。
萧清羽放下手中的帐簿，长长伸了一个懒腰。
萧清羽：采青，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还一动不动-----
采青：三少爷，我在看这份儿永慈药坊的资料------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把永慈药坊收购了？
萧清羽：永慈药坊的少老板来找过我几次，希望我能把药坊收购了，可那少老板是个大烟鬼，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流泪打哈欠、咳嗽吐浓痰，恶心死了，我实在没兴趣理会他！
采青：（抿嘴一笑）三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洁身自好，对自己看不惯的人和事，一点儿都不愿迁就。咱们是做生意，又不是交朋友，只要有正当的利润可图，适当容忍一下也未尝不可。
萧清羽：（一怔）呵呵，不错，我是有这个毛病，平时自己倒不觉得，也亏得你给我提了出来。以前我自由自在任性惯了，现在既出来接掌家业做生意了，可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采青﹕三少爷，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永慈药坊再作打算啊?
萧清羽：也好..就当陪你逛逛街轻松一下.。
采青﹕谢谢三少爷。
九、
萧汝章和瑞珠坐在桌旁沉吟着。
刘掌柜垂手肃立在一旁。
萧汝章：你担心三少爷被采青迷惑了？
刘掌柜：老爷，这采青小时候可是克死了自己爹娘的，她身上邪气重得很。以前在沈家的时候，她就把沈老爷和二少爷迷得团团转，后来方家少爷来了，她又把方家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现在你把她给了三少爷，三少爷居然带着她来参与咱们萧家核心的商业机密-------
瑞珠：我看还不至于吧，清羽和鸿羽不一样，他从来不好色。他心里念念不忘的是沈流云，以他的性子，不至于这么快就喜欢上别的女人。他对采青这样，无非是因为他心地善良，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沈家，想还采青一个自由身罢了！
刘掌柜：可这孤男寡女长期相处，难保不出什么事儿来！那个采青长得又水灵，本性又不安分-------
萧汝章：哼，她敢！她要是连清羽都敢引诱，看我怎么收拾她！清羽对外宣称已经收了采青做偏房，也不过是为了骗方少陵，如果他真要纳她为妾，我才不会答应呢！我们萧家是绝不允许这种狐狸精进门的！
刘掌柜：老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三少爷才华过人，人品端方，行事既谨慎又果断，前途不可限量，可千万不要栽在女人手上。
萧汝章：（沉吟）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把采青给我盯牢了，要是发现她有什么对萧家和三少爷不利的企图，就马上来报告我和夫人。
刘掌柜：是！
十、
采青和清羽来到药坊外看着药场坊招牌。
采青：我曾听林先生说过，永慈药坊有一本祖传秘方，对治疗一些传染性极强的疫症效果很好，药坊的前几辈人也就是靠着这本秘方才创下了这份儿百年基业，没想到这一辈的少老板从小就不肯用心学习医药，只知道吃喝嫖赌抽大烟，把好好的家业给败光了。咱们这个时候去收购药坊，应该花费不高就能谈下来。
萧清羽：可听说永慈药坊欠了很多债，在外面的口碑也已经坏掉了，咱们萧家又从来没有做过药-------
采青：三少爷，今年有好多省份都遭遇了旱灾，久旱之后必有久涝，到时候肯定会流行疫症，永慈药坊毕竟是百年老字号，破船还有三斤钉呢，咱们把它收购了，用心打造疫症特效药，再利用咱们贸易行的销售渠道善加经营，应该有利可图的。至于药品质量，咱们可以聘请林先生来帮咱们把关------
萧清羽：（沉吟了一阵）听你这么说来倒有些道理，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
采青：（意外地）我去办？
萧清羽：不错！谈收购，清偿债务，整顿人事，重新打造永慈药坊，聘请监理，构建销售渠道，这一摊子的事我都交给你去办，我最多在背后帮你把把关，签签字。如果你真能办成了，以后这个药坊产生的利润，有一成就是你的了。
采青：（难以置信地）这么重大的事交给我一个丫环去办，你-----放心？
萧清羽：你错了，出了萧府，你的身份就不再是我的丫环，而是我的助手了！如果你有信心，你就把这一揽子事儿都接下来，一一把它落实好，别让我失望；如果没信心，你就回府去给我洗衣绣花煲药膳，以后不必再出来抛头露面了。
采青既激动兴奋，又犹豫矛盾，想了一会儿，神情渐渐坚定。
采青：三少爷，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的。
十一、
萧清羽走在庭院中。
萧鸿羽从后面追了上来。
萧鸿羽：三弟！
萧清羽停步，转身。
萧清羽：大哥，有什么事吗？
萧鸿羽：听说你居然要去接手永慈药坊那个烂摊子？你还让采青一个丫环代表你去和永慈药坊谈判？
萧清羽：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萧鸿羽：我看你准是受了采青那个丫头的盅惑了！三弟，采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可以宠她，却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啊！
萧清羽：大哥，请注意你的措词。这件事我的确是采纳了采青的建议，但毕竟是我做的决断。不管将来有什么后果，我都会负责的。
萧鸿羽：你知道现在外面商界的朋友怎么说你吗？
萧清羽：大概能猜到吧，不过我没兴趣理会，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萧鸿羽：三弟！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也要爱惜咱们萧家的脸面才是！
萧清羽：大哥，爹说过，我和你都不能干涉彼此管的生意。我看我们还是各行其是的好！
萧清羽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萧鸿羽忿忿地看着他的背影。
十二、
萧汝章皱着眉沉思着，瑞珠陪在他身旁。
萧鸿羽立在二人身前，等候示下。
瑞珠：老爷，你答应过清羽，要让他放手去按自己的想法做生意，他现在刚刚开了个头，效果如何还不知道，还是不要去束缚他的手脚了吧？
萧鸿羽：可让采青一个丫环去抛头露面谈这么重大的生意，这不是化天下之大稽吗？
萧汝章：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鸿羽，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咱们萧家的名声作想。不过，等采青把这事儿办砸了，我再去说清羽不迟。不然，万一采青真把这事儿给办成了，我又怎么有脸见清羽呢？眼下还是再忍一忍，静观其变吧！
十三、
药坊内已摆放各种制药的新仪器、工具和草药
清羽手里拿着计划书，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药坊满意地点头。
采青满怀期待地看着萧清羽。
萧清羽：嗯，办得不错。这个收购价比我预计的还低了一成。这个生产计划和销售计划也做得不错，就连药坊也恢复生产了--------看来你以前在沈家跟着沈老爷，还是学了不少经商的真本事。
采青：以前我都只是在一旁看着老爷和流年谈论生意，自己亲自去操作这还是第一回，可把我紧张坏了，这大半个月来我可是没睡过一个好觉。
萧清羽：现在事情基本谈定了，可以开始生产药品往外销售了，你要不要先歇息几天？
采青：不用了，我不累！三少爷，我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我想把药坊工人们的工钱和咱们每月的药品销售额挂勾。咱们的药销得越好，获利越多，他们的工钱也可以跟着往上涨，你看可以吗？
萧清羽：（沉吟）这办法不错，这样工人们干起活儿会更积极用心。你和几个老工人合计合计，拟一个具体的条陈给我，我看了要是也觉得没问题，就可以马上执行。
采青：（兴奋地）好，我这就去办！
采青兴冲冲地去了。
萧清羽含笑凝望着她的背影。
十四、
萧清羽远远地看着采青，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十五、
（特写）桌上放着的西洋音乐盒。
西洋音乐盒发出悦耳的声音。
方少陵搂着流云坐在桌边。
方少陵：喜欢吗？
流云含笑点头。
方少陵：在省城生活了几个月，你还习惯吗？
流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里生活我都习惯。
方少陵：你有没有想你娘？要不要我陪你回去探探亲？
流云：（高兴地）好啊-------（神情突然黯了下来）你陪我回去探亲是假，其实是对采青还没死心，是吧？
方少陵：我这几个月对你这么好，变着法子讨你的欢心，你的醋劲儿还这么大？就算采青进了门，又能影响你什么？当初你可是亲口答应过让我纳采青为妾的。
流云沉默了一会儿。
流云：可是不管怎么说，采青名义上已经是萧清羽的妾了，萧清羽是不会放手的。
方少陵：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流云：什么办法？你想用强？娘会允许你落下一个强抢民妻的名声？
方少陵：我当然不会用这么笨的办法。要是用强，我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流云：既不用强，萧家又不缺钱，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方少陵：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们俩姐妹很快就可以团圆了。
流云沉下脸来，啪地关上了音乐盒。
方少陵：（也沉下脸来）你又给我脸色看！你和采青可是亲姐妹，你又何必把她当个敌人来防备呢？我可不想我的夫人是一个妒妇！
方少陵豁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流云趴在桌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十六、
阿列打开食盒，往桌上摆放着饭菜。
萧清羽：采青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叫她过来一起吃吧！
阿列：三少爷，这可使不得！采青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丫环，怎么能和你一个桌子吃饭呢？等会儿她自己去大厨房吃好了。
萧清羽：大厨房的晚饭早就开过了，你让她去吃什么？
阿列：大不了我把你的饭菜分一份儿给她送过去好了！
萧清羽：（不悦地）阿列，我看我平时太纵着你了，你现在和我抬杠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阿列：那还不是因为三少爷为了采青坏了规矩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三少爷纵容的哪里是我阿列，是采青才对！
萧清羽：（一怔）我有吗？我什么时候纵着采青、坏了规矩了？
阿列：你还说呢！你现在张口也是采青，闭口也是采青，什么事儿都把采青考虑在最前面，连吃口好吃的也会先想着分半口给她-------全府上下的人谁不在背后说闲话？
萧清羽：（沉下脸来）说什么闲话？
阿列：大家都说三少爷-------是真的想纳采青作妾了！
萧清羽愣住了。
萧清羽：这------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对采青哪有这样龌龊的心思？我不过是因为同情她，再加上前段时间误会过她、虐待过她，想帮助她早点成全她的心愿、为自己求个心安而已。
阿列：三少爷，也许你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这样想的，可现在-------你对采青的心思可能你自己都没认真想过吧？就连四姨奶奶都看出来你对采青好得太不一般了。
萧清羽：四嫂？她怎么说？
阿列：四姨奶奶说，你已经不知不觉把对沈大小姐的心思都转到采青身上去了------
萧清羽手中的筷子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僵住了。
阿列：三少爷，我再去给你拿一幅筷子来。
萧清羽：（心神不宁地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吃了，都撤了吧！
阿列看了萧清羽一眼，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撤着桌上的碗盘。
萧清羽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十七、
萧清羽背负着双手来到了池塘边，默默地看着天上的月轮。
天上的月轮突然幻化成了流云的样子，随后又幻化成了采青的样子。
萧清羽烦躁地低下了头，看着水中的月亮。
水中的月亮突然幻化成了流云的样子，随后又幻化成了采青的样子。
萧清羽赶紧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风吹拂着柳枝，柳枝拂过萧清羽的背。
萧清羽用手掩着口，低低地咳嗽起来。
一件披风落在了他的肩头。
萧清羽一惊回头，看见了眼中满怀关切的采青。
采青：三少爷，夜里凉，你还在养病，别在这风地里久坐。
萧清羽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
萧清羽：好，我，我这就回去。
采青：（歉疚地）都怪我，这段时间只顾着忙药坊的事，连给你煲养肺汤也忘了。眼下药坊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这几天我就留在家里，好好煲些汤给你养养身子。
萧清羽：（不敢看她，慌乱地）好，都随你，我，我先回去了！
萧清羽逃一样地快步离开了。
采青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十八、
萧清羽懒懒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发怔。
采青端着一罐汤走了进来。
采青：三少爷，你今天不去贸易行那边吗？
萧清羽：哦，我昨夜走了困，没休息好，今天就不过去了。
采青：你这段时间也累坏了，休息几天也好。来，把这碗养肺汤喝了。
萧清羽接过汤碗，默默地喝着。
采青：三少爷，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萧清羽：（一惊，掩饰地）哦，没有------这汤好烫------
采青：还烫吗？我明明吹过了，那就先搁着，再凉一下吧！我先帮你把房间收拾了。
采青去收拾着房间。
采青整理着书架。
采青突然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翻阅起来，脸上露出兴奋惊喜之色。
采青拿着书走到萧清羽身边。
采青：（渴盼地）三少爷，想不到你居然收藏有这么珍贵的琴谱，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萧清羽的神情凝住了。
萧清羽：你-----你还会弹琴？
采青：是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弹琴，三少爷，外面都传说你是诗书画乐四绝，想必你对这琴谱很有研究，我要是遇上看不懂的地方，还请你不吝赐教。
萧清羽：哦，好！
萧清羽看着满心欢喜，低头认真翻阅琴谱的采青，神色复杂地沉思着。
萧清羽：对了，采青，昨天有个商家拿了一架古琴来抵债，据说是他家祖传的凤桐古琴，我叫阿列去取过来，你帮我试试音色怎么样？
采青：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弹过琴了，手正痒呢！
十九、
窗下书案上摆放上了一架古琴。
采青坐在案前弹起了琴。
萧清羽和阿列站在她身后听着。
萧清羽的脸色渐渐变了。
阿列：三少爷，想不到采青居然弹得一手好琴，只是，这琴声好像在哪里听过--------
阿列突然住了口，看着神情激动、身子微微颤抖的萧清羽。
阿列：（不解地）三少爷，你怎么了？
萧清羽没有回答，只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采青。
二十、
（闪回）
琴声悠悠，回荡在空中。
在观中闲逛的萧清羽停下了脚步，聆神细听。
阿列：三少爷，你怎么了？
萧清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阿列不解地看着一脸沉醉的萧清羽。
萧清羽的神情渐渐激动起来，循声前往。
萧清羽来到了小楼前。
萧清羽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将洞箫凑在唇边吹了起来。
箫声配合着琴声，在空中回荡。
（闪回完）
二十一、
萧清羽静静地听着。
阿列：啊，我想起来了，这琴声-------
萧清羽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采青停止弹琴，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采青：三少爷，这琴的确不错，音色很纯正，算得上是件宝物了。
正在沉思的萧清羽一惊，随即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萧清羽：琴好，你的琴艺更好。只是这只曲子听起来很奇怪，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采青：我也不知道。今年芒种节那天，我陪我姐姐去桃花观拜花神。姐姐有事想溜出去，可管家不许，姐姐就叫我换了她的衣服躲在观里的小楼上弹琴，帮她骗过管家。当时楼下不知是谁在吹箫，吹的就是这只曲子，我觉得这曲子特别打动我的心，就把它记下来了，可惜记得不全------三少爷，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萧清羽：（掩饰地按住了胸）哦，没什么，我-----我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痛-------
采青：（担忧地）一定是你这段时间太操劳了，昨晚上又受了寒，引发了你的旧伤，我去请林先生来------
萧清羽：不用了------我，我躺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先回房去吧，我有点儿犯困-----
采青：那好吧，你要是睡一会儿起来还是觉得不好，可别硬撑着，得找林先生来看看。
萧清羽：（慌乱地）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采青离去。
萧清羽一下子跌坐在椅上。
二十二、
萧清羽坐在桌前，痛苦地抱住了头。
阿列：（歉疚地）三少爷，都是我不好，是我那天没把人搞清楚，害得你一直爱错了人------
萧清羽：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笨！我早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流云和我之间根本没有在桃花观琴箫相和时的默契，却没有深究------
阿列：现在怎么办？你赶紧找采青把事情解释清楚啊！
萧清羽：（苦笑着摇头）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情之一字，就好像一粒种子，我和采青之间已经错过了播种的季节，只怕再也发不了芽，开不了花了！
阿列：三少爷，你别这么灰心，采青和沈流年已经不可能了，她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你想办法留住她呀！只要人能留在你身边，你可以再慢慢和她重新开始呀！
萧清羽：已经来不及了。药坊运转得这么顺，各地的订单雪片一样地飞过来，要不了多久，采青就可以挣够为自己赎身的钱了-------
阿列：三少爷，这可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你只要稍微动点儿手脚，她就永远都不可能挣够为自己赎身的钱。你要是眼睁睁看着她走掉了，以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萧清羽：你不要说了，我的脑子都快要裂开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记住，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不能让采青知道。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见她。
阿列：我明白，我不会多嘴的。
阿列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萧清羽起身走到那架古琴前，怔怔地看着那架古琴，手指轻轻抚过琴弦。
二十三、
采青端着一罐汤向萧清羽房中走来。
采青不解地看了漆黑的窗户一眼。
采青：怪了，三少爷怎么没点灯呢？
二十四、
幽暗的房间。
采青端着汤罐轻轻推开门进来。
采青：三少爷，你还没睡醒吗？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没有人应。
采青点亮桌上的烛灯。
空荡荡的房间。
床上被盖叠得整整齐齐。
采青一惊，放下汤罐，扭头就跑。
二十五、
采青拉着阿列。
采青：阿列，三少爷呢？他怎么没在房里？
阿列：（焦急地）我也正四处找他呢！三少爷说他心里烦，不许我陪着。下午你刚出门，他就把我也赶出来了。我去贸易行那边也看过了，都说没见着人。
采青沉思的表情。
采青突然转身朝房内走去。
采青很快拿着一件披风从房内走了出来，快步往外走去。
阿列：采青，你要去哪里？
采青：我知道三少爷在哪里，我去接他回来！
阿列狐疑地看着采青匆匆离去的背影。
二十六、
荒郊外景。
采青拿着披风喘着气奔跑在旷野中。
采青来到了那处荒坡前。
远远的夜幕中，萧清羽孤坐的背影。
萧清羽低低地咳嗽着。
采青松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把手中的披风披在萧清羽身上。
萧清羽一惊，回头惊讶地看着她。
萧清羽：采青！你怎么来了？
采青在萧清羽身旁坐下。
采青：我看你不在房里，就知道你一定是到这里来了。这里这么凉，你也不多带件儿衣服--------
萧清羽：我只是想随便出来走走的，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来。
采青：三少爷，你，你刚才-----哭过了？
萧清羽：（苦笑了一下）你的眼睛可真厉害，连这也看出来了。自从我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见过我哭的样子了-----
采青：可是这一次好象不是很管用，你看上去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这两天情绪都不对劲儿，你一向很豁达的，是什么事能让你烦恼到这个地步？
萧清羽：没什么，我只是遇上了一件很为难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现在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心里倒平静多了。
采青：（疑惑地）可是这个决定却好像让你很痛苦？
萧清羽看着眼前空旷的荒野，沉默不语。
采青担忧地看着萧清羽忧郁的脸。
夜幕中，萧清羽和采青并肩而坐的背影。
采青看着萧清羽，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了勇气。
采青：三少爷，我知道我们以前有过误会，可自从误会消除之后，你就从来没拿我当过丫环，我也没把你完全当主子。我们就成了朋友，对不对？
萧清羽：当然。
采青：我的心事都告诉过你了，你究竟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就算我不能帮上什么忙，能有个人听你倾诉，你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萧清羽犹豫着，神情矛盾。
萧清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向自诩聪明，没想到却是天下最笨的大笨蛋！做了一件天下最愚蠢的蠢事。
采青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采青：再聪明的人都会有糊涂的时候的，这也算不了什么。
萧清羽：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一个姑娘-------可是我突然发现，我这几个月来都爱错了人！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姐姐，没想到居然不是------而我真正爱的那个姑娘，我却很深很深地伤害了她-------
采青：三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人还有爱错的？
萧清羽：不要说你，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当初，我爱上那个姑娘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见着她的面，而因为种种原因，我错以为那个姑娘是你姐姐------
采青：什么？你连人家姑娘的面儿都没见着，你就爱上她了？
萧清羽：是，因为我们当时虽然没能见面，却有一种特别的默契，一种外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虽然我后来发现我和你姐姐之间缺乏这种默契，可我却自以为是地以为，那是因为我们两家有仇，她在故意排斥我--------
采青：那你现在找到那个真正能和你有默契的姑娘了？
萧清羽：不错！可惜她已经爱上了别人了，虽然她也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和她所爱的人在一起，但她的心里却只有他-----
采青：三少爷，你也别灰心。既然那个姑娘和她所爱的人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就还有机会。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像你这么好的人，她一定会被你打动的------
萧清羽深深地凝视着她，长长叹息了一声，将头转向了一边，看着空旷的原野。
萧清羽：谢谢你的祝福，但我也许能感动她，却没法让她爱上我。她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不幸，已经对爱绝望了，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更何况，她就要离开青城了。
采青：（惊讶地）什么？她要走了？你就不能留下她吗？
萧清羽：我就算留下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采青：那你决定放弃了？
萧清羽：不是放弃，是成全。那个姑娘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她就象一只想飞的鸟，我如果要留住她，就必须折断她的翅膀。与其让她留在我身边痛苦，不如让她去自由自在地飞。
采青：（感动地看着他）三少爷，你可真是一个痴情的人------那个姑娘就算再不幸，却能得到你这样的人的这样的爱，也是一个幸福人了！
萧清羽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萧清羽：连你也认为她这样很幸福，那就说明我的决定做对了！
萧清羽看着幽暗的原野，又陷入了沉默。
采青默默地看着他忧郁的脸。
二十七、
方少陵看着摊开在案上的一幅梅花，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流云走了过来，看着画上的梅花。
流云：咦，这幅梅花是谁画的？画得真好。
方少陵：是萧清羽的画，看来他这个才子倒不是浪得虚名。就这幅画，足足花了我五千大洋呢！
流云：（不解地）你买萧清羽的画做什么？
方少陵：呵呵，有了这幅画，我就可以陪你回青城去探亲了。
流云：你已经想好让萧家放人的办法了？这办法和这幅画有关？
方少陵：不错。萧清羽是个外和内刚的人，无所欲也无所惧，不容易对付。所以，我还得在萧汝章身上下功夫！我已经想好了一个釜底抽薪之计，不怕他萧汝章不上钩。
流云：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方少陵：萧汝章一心想要在军中找一个靠山，20万大洋虽然不能打动他，但我若把我妹妹心怡许配给萧清羽，萧家一下子就和我们方家成了儿女亲家，他还能不动心？到时候，我再向他要一个丫环，他还有个不给的？
流云：（吃了一惊）你，你为了得到采青，居然不惜用心怡去做交换？
方少陵：萧清羽本来并不喜欢采青，不过是为了你才谎称已经纳了采青为妾，只要他爹答应把采青送给我，他也就没办法了。萧家是有名的富商，又和咱们方家是老乡，萧清羽又是一表人材，我爹娘对这门亲事也肯定会赞同。
流云：可是心怡是个上过洋学、有主见的姑娘，她的眼界那么高，满省城的富家子弟都没一个瞧得上眼，未必就肯下嫁给萧清羽。
方少陵：心怡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比你清楚。不然，我费这么大功夫去搞萧清羽的字画做什么？
流云沉默了一会儿。
流云：如今都过了半年了，万一萧清羽已经真的把采青收了房了怎么办？
方少陵：不会的，萧清羽喜欢的人是你，像他那种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而采青喜欢的却是沈流年，她也不可能真的嫁给萧清羽作妾的。
流云：想不到你对采青如此用心良苦，但愿一切能如你所愿吧！
方少陵笑着搂过流云。
方少陵：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放心，就算采青进了门，也是你是大，她是小。
流云神情复杂地笑笑。
二十八、
方心怡站在书案前画着一幅水墨画。
方少陵拿着一幅画轴走了进来。
方少陵：心怡，大哥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
方心怡：（头也不抬地）哦，你还能有什么好礼物送给我？不过是些金银首饰，胭脂水粉、西洋小玩意儿------
方少陵：瞧你说的，大哥在你眼里就那么俗气吗？我这里有一幅梅花，是我一位朋友的手迹，想让你帮着鉴赏鉴赏。
方少陵展开了手中的画轴。
方心怡停下了手中的笔，凝神看着画卷，脸上渐渐露出惊喜之色，接过画卷，挂在了墙上，目不转睛地看着。
方少陵：怎么样？喜欢吗？
方心怡：嗯，简直太喜欢了！你这位朋友不仅画好，字也好-------这首咏梅的鹧鸪天词也是他自己填的吗？
方少陵：当然！
方心怡：瘦骨清颜暗携芳，生来癖爱弄轻狂。形销犹笑风无力，肌损仍嗤雪易央。朋寂寞，友冰霜，一枝冷落十里香。重寒戏罢婆娑去，妍媸曲直任短长-------好！好词！这幅画的字，画，词堪称三绝，气质风骨浑然一体，相得益彰------
方少陵：我这朋友号称诗书画乐四绝，你现在才见识了三绝，他在音乐上也颇有造诣，能自己谱曲填词------
方心怡：真的？（眼中露出悠然神往之意）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能不能为我引荐引荐？
方少陵：哦，他不在省城，他叫萧清羽，是有名的青城才子，我这次回青城去迎娶你大嫂，有幸结识了他-------
方心怡：那他住在青城了？大哥，你不是正好要陪大嫂回青城探亲吗？我想去拜访拜访这位萧先生，你带我一起去吧！
方少陵：好啊，看在你上次帮我筹款的份儿上，我就带上你吧！
方心怡：（开心地）谢谢你，大哥！
方少陵：心怡，你知道为什么能舞文弄墨、吟诗作画的人多得是，大哥却偏偏只介绍萧清羽给你吗？
方心怡：因为这位萧先生的诗书画别具一格-----
方少陵：（含笑摇头）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这个萧清羽和你是同一年生的，而且至今尚未婚配-------你已经满二十了，却一直东挑西拣的，终身大事到现在还没定下来，把娘都急坏了。这一次去青城，说不定大哥还能帮你促成一桩好姻缘、帮娘了结一件心事呢！
方心怡一下子羞红了脸，嗔了方少陵一眼。
方心怡：好端端的一桩雅事，又被你说变了味儿了------我虽欣赏此人的才气，但他这个人却未必就能合我的意！
方少陵：这个萧清羽可不仅仅是内秀之人，长得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难得的是人品端方，我就不信还合不了你的意！
方心怡奇怪地打量了方少陵一眼。
方心怡：大哥，你怎么突然对我的终身大事这么热心起来了？
方少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我惟一的妹妹，大哥已经成了家了，不忍心看你还是这么孤孤单单的。我看这个萧清羽和你就很般配，你要不信，这次去了青城，就自己去好好考察一番吧！
方心怡没有答言，只专注地看着墙上的那幅梅花。
二十九、
药坊内工人忙碌地制药，一片繁忙的景象。
制药炉冒出滚滚的热气，药汁从药炉而出。
工人们生龙活虎地干着制药包装工作，一些配草药、煎药各施其职。
采青仍是十分能干地指点工人工作。
萧汝章带着瑞珠、美珊和萧鸿羽来参观。
萧鸿羽：（神情复杂地）真没想到，采青那个丫头居然真把这件事儿给办成了！
瑞珠：亏了咱们当时没有去阻止清羽，他这种看人的眼光和用人的本事，你这个当大哥的倒是应该好好学习学习！
美珊：（不满地）这事儿也就是清羽了，若是换了鸿羽让一个丫环去抛头露面谈生意，老爷还不早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了？他哪里还有机会做出结果证明给老爷看？
萧汝章：美珊，你是在埋怨我偏心吧？其实我也没想到采青一个丫环真能有这份儿本事，本来打定主意要看她的笑话，以后好拿这件事儿去堵清羽的口的，这下连我也没话可说了。
萧鸿羽：可这么一来，采青每个月都能有两千多块大洋的分红，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凑够两万大洋，到时候，她就可以替自己赎身、一走了之了！
美珊：采青这丫头的确有些本事，如果让她回了沈府去帮助沈流年，对咱们萧家倒是一个威胁------
萧汝章沉吟了一会儿。
萧汝章：这个倒不用担心，采青不可能回沈府去和沈流年以兄妹的名义相处的。她能在商场上做出些动静儿来，还不是因为有清羽在背后给她撑腰？除了清羽，还有谁会给她一个出身卑贱的丫环提供这样的机会？
瑞珠：是啊，也只有在清羽身边，采青才是采青，一旦离开了清羽，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众人往前行去。
三十、
大街外景。
方少陵骑着马，引领着一队马车队慢慢行来。
当先的一辆马车上车帘半卷，露出了方心怡好奇兴奋的脸。
方少陵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
方少陵：（内心独白）采青，我方少陵又回来了！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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