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诞日地震,不可思议。
二者放在一起,让人联想,让人不可说。“不可思议”与“不可说”在佛经里出现的频率很高,这两个词在今天这个社会,同样是个“关键词”。
昨天地震的时候我在21楼,感受到的震动和摇晃很剧烈,路已经走不直,像喝醉了酒。身边年轻的女孩子们开始尖叫,那是她们的本能。我也本能地对她们说:“是地震,不要惊慌,尽量往房子中间来,离开窗户。”
这时候,楼体依然在摇晃,有人说是不是应该趴下,我说如果晃得更剧烈就蹲下,不过应该没有事的。
我蹒跚地来到电梯旁,想看看电梯是否已经停运。还好,一切正常,电梯上面的数字还在一层一层地变换。我心安了一些,地震不算剧烈,因为电力还正常,电梯还正常。
回到办公室,晃动已明显减轻。不少人想出去,我告诉他们出去也可以,不过如果是大地震,出去也没有用。但是他们还是成群结队地逃离,一些人还带着包。能想着带包的年轻人应该是冷静和现实的。有更理智的人提醒,地震不能走电梯。于是,这些人开始沿着楼梯鱼贯而出。
还是有人留下来,甚至有人开始继续工作:“如果是大震,跑也没用。”年轻人能如此处乱不惊,多少让我感到欣慰。
回到我的房间才发现,鱼缸里的水晃出来不少,地毯湿了一大片,可见刚才晃动之剧烈。
留守的人依然在网络上。不到五分钟,各地网友的消息过来了:武汉、长沙、西安等地同时地震,“不会是小行星撞地球吧,怎么会半个中国都震动”,我和大家开着玩笑。再一会,新华网发出地震消息:湖北黄石发生6级地震,震中和震级都说错了。
往楼下望去,楼间的空地已经站满了人,包括马路边,都是从林立的写字楼里涌出来的白领。好在地震不剧烈,否则最遭难的首先会是他们,我心里想。
再过了一会,有一批人返回了办公室,笑兮兮的,像参加一次演习。但是更多的人,依旧站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就是5月12日下午2:30-3:30,我在北京感受到的5。12大地震,那一个小时犹如做梦。
记忆里的地震加上这次一共有三次。第一次是1976年唐山地震,那时我12岁,地震的夜里,无论是剧烈的晃动还是父母的呼唤都没用让我醒来,最后是在外间的大哥冲进里间,把我抱下楼,直到把我放在马路上,我才醒来,睡眼惺松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次是前些年的张北地震,当时我和经济日报的牛文文在宾馆内聊天,椅子开始晃动,我们同时说地震了。但是谁也没用站起来,仍继续聊天。直到过了一会,其它房间开始喧闹起来,我们才走出房间,和大家交流几句,然后又回到房间聊天,好像地震是别人的事情。
昨天晚上,有消息说北京还有地震,而且大。母亲让我住在楼下,我说没事的,然后上了楼。妻子让我穿衣服睡,我说:“没那么邪乎,一切皆有定数,放心睡吧。”睡前我照例拜佛,并为四川震区的人们祈祷。
早晨听新闻,死亡人数近万,还有6万人生死不明,心情异常沉重。生命真的太脆弱,活着的我们,唯有好好珍惜生命。
离开家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月季在阳光下开的格外灿烂。拿出手机,迅速拍了几张。这个充满阳光和鲜花的早晨,已经不再属于成千上万的罹难者,他们在惊恐中走向了我们活人感受不到的黑暗世界。
而且按照佛教的说法,非正常死亡的人很难投胎转世。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念起地藏菩萨名号,愿大慈大悲的地藏菩萨超度他们的亡灵,早日脱离苦海吧!
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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