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得病,有两位大师分别给我看过,得出的结论令人吃惊的一致: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沾上了脏东西,也就是俗话说的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我虽然信佛,而且对传统神秘文化心存敬畏,但说实话,对附体等说法还是有某种根深蒂固的排斥。所以,虽然是两位大师不约而同的结论,但我仍然不大相信,因此还是宁可相信医生,天天去打吊针。当然,大师写的符我也带上,所谓病急乱投医,反正也没有坏处。
不过两位大师的判断还是让我心生疑惑,回想起得病的经过也的确有些蹊跷。
今年元旦刚过,即发病前一天,我和妻子去北京西边的八大处。八大处我们长去,因为那里藏有佛舍利。去年元旦,我们也去了,而且在五处发现了一家建在一座寺庙内的茶馆,那天我们在冬日正午的阳光下围着火炉喝茶,别有一番滋味。在茶馆外面还有一个抽签的地方,去年妻子在那里抽了上上签,很是愉快。因此今年我们又爬到五处,去那家清幽的茶馆喝茶。
但是不巧,茶馆里已经座无虚席。店家看我们要走,马上说隔壁还有房子,并把我们带到隔壁。当我进入隔壁的房间,马上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又一时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我站在那里想转身离开,但是店家已经把茶杯放好,也就只好作罢。
我们在那间只有我们二人的屋子里大约只坐了5分钟,店家就来告诉我们,隔壁已经有了空座,让我们过去。我当时的感觉如同逃跑一样,赶快离开了这间让我心神不宁的房间。
喝完茶,妻子照例去抽签,这回抽了下下签。
第二天一早,我右胳膊就开始疼痛。以为受风,还贴了膏药,但毫无用处。后来才知道是得了带状疱疹。
两位大师先后为我看病时,都问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当得知上述经历后,都断言是沾上了脏东西。当然大师们所谓脏东西不是西医所说的病毒,也不全是中医所说的邪气,而是民间常说的“附体”。而且两位大师都说,这个东西功力不浅,起码五六百年的功力。
我的原则是,对于未知的东西,即使不信,但也绝不贸然否定,何况这两位大师在我面前都有过很神奇的表现,非一般人。
后来,我的病的确比普通带状疱疹要重,皮肤痊愈后疼痛却愈演愈烈,到后来西医已经束手无策,只有开刀割断神经止痛这一条路。
西医不行了,朋友介绍了一位中医,进行针灸治疗。老中医号过脉,说体内邪毒太重,光针灸不行,必须放血。治疗几次,大有好转。
中医邪毒的判断似乎与大师的“附体说”相近,于是我问这位老中医,是不是什么东西附体了,老中医笑着摇头,“就是真的附体,我的梅花针也把它扎跑了。”
春节,我的病大约好了一半,和同学聚会时,一位姓吴的同学说他三四年前也得过带状疱疹。他讲的得病经过和我几乎完全相同,也是去了北京西山,也是进入了一栋明清古建筑,也是第二天一早发病……这时我才似有所悟,难道真的如大师们所言?是被什么怪东西附体?
后来听星云法师讲《地藏经》,说人的病分三类,一类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拉肚子,这是现世中的病,找医生治疗即可。还有两种病,一种是冤亲债主讨债的所谓业障病,一种就是附体。星云法师说,这第三种病最麻烦。
大师可能随口说,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应该不会乱讲。所以通过同学的相同经历以及星云法师的“三病说”,我开始有点相信,或许我这次真的是被什么神怪附体了?
离地三尺有神灵,与其无知的无畏,还不如心存敬畏的好。姑且信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