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人人都做,占梦术也自古有之,但中外有不同的体系。
常人认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不过是人类白天生活、思想的延续。而西方心理学则认为,梦是人某些情绪的流露,是潜意识的一部分。从心理学角度分析梦境,最著名的莫过于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我很早以前就看过,弗洛伊德的理论应该说有一定道理的。我们做的梦,90%甚至95%是可以套用这些原理的。不少梦甚至就是更简单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比如我年轻时喜欢打桥牌,有一次打了一天比赛,晚上梦里全部是白天的牌局。我相信这样的经历大家可能都有过。
但是我要说的梦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它们也绝非我们白天所思,甚至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也和我们的情绪没有关联,但是,这些梦却有实实在在的预言性,即梦到的事情,过不久就会真的在现实生活里发生。
是上个世纪90年代的一个偶然事件,让我发现我的一些梦就有很强的预兆性。
那大约是1992年下半年的某一天,那是我和一些朋友在做一项向很有影响的社会活动,因此周围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其中有一位和我们合作的人,突然消失了两个月,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梦到这个人回来了。其实这个人我一点也不熟悉,他回不回来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我关心的。换言之,我白天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人,但那天却梦到了他。
而且梦里还有一个细节。当初我们办公室有台电脑,那时的电脑金贵,因此用一条毛巾被盖着。在梦中,这条毛巾被被服务员收走了(我们当初在一家招待所办公,这条毛巾被盖电脑已经盖了一两个月了)。
第二天上班,我把这个奇怪的梦和同事说了。没一会,服务员进来收走了盖了很长时间也没人管的毛巾被。再过了一会,失踪了很久的这个人打来电话,说马上回来。这时候,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错愕了,要不是我先讲了梦,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马后炮。
从那以后,我开示留意自己的梦。十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的每一次有象征意味的梦境全部都能应验,特别是在人生或者事业的紧要关头,在心里没底,成败在此一举的重要时刻,总会有象征性的梦境出现,而且无不应验。
比如1995年我调人民日报遇到挫折,几乎没有戏了。但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一条鲜花铺满的道路,各色美丽的鸟儿在我头顶飞翔,心情极度愉悦。醒来后我断定必有好事,连招呼都没打就往人民日报赶,到了艾丰老师处果然得到了好消息:“正要通知你呢,你的调动批下来了。”艾丰老师见到我说。
预言性的梦其实许多人都有,只是没有在意。比如1992年以前,我相信我也肯定做过不少有预兆的梦,只是当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特异功能”,忽略了而已。
与这些梦比,一些梦到故去的亲人的梦就更加神奇。由于我父母都健在,所以我自己没有梦到过几次死人。但是我听到过两个出自不同朋友讲述的梦,情结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我相信,他们讲述的真实性,因为没有任何造假的动机,他们也互相不认识。
讲这个故事的,一个是我的一位女同事,一个是我的一位女性朋友。据她们讲,她们都曾经梦到过自己故去的亲人,一位梦到的是父亲,一位梦到的是奶奶。在梦里,她们的亲人都说感到冷,希望她们送衣服。而且其中一位,同样的梦在同一天晚上还出现在她的另外一位亲人的梦里。当她们后来去上坟的时候,惊奇地发现,亲人的坟地都进水了。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托梦”。传说中这样能跨越不同空间传递信息的梦很多,不信者统统把它们归于巧合。但是,明眼人完全可以看出,以巧合解释,绝对难以让人信服。
关于死人托梦,还有一个更神奇的例子。
我的一位朋友讲了他前些年亲历的一件事情。他的研究生同学出车祸故去(关于这个故事我后面还会提到),当时他们不敢直接告诉这个同学远在山西的母亲,只是说她女儿生病,请她速来北京。但是这位母亲惊人的冷静,在电话里就说:“你们不要骗我,告诉我实话,我女儿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原来,就在她女儿出车祸的当天晚上,这位母亲梦到了女儿:一身白色衣裙,站在她面前,但是没有头。而她女儿出事当天刚好穿的白色衣裙,而且车是从头部碾压过去的……
梦的世界是神秘的,无论从科学还是从心理学层面对它的研究,我认为只是揭开了冰山的一角,最多我们只能说掌握了那些“常规”的梦。虽然在人的梦里,常规的、没有价值的梦是绝大多数,但恰恰是那些关键少数,才是最重要的。就像金矿,99。99%是石头,但恰恰是那极其微小的部分才是最有价值的。而对这0。001%,我们现代科学或心理学还一无所知。
而更可悲的是,对于这0.001%的梦境,我们所谓的科学也好,心理学也罢,研究的方向可能已经错了,结果只能是缘木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