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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喧嚣音色 |
还有,重庆的女人的皮肤要比成都女人的白些。关于这一点我找不出具体的数据证实,国家统计局也不会小题大做地关心此类问题。不知道全国妇联是否做过抽样调查。其实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课题,事关一个城市的形象。
昨天晚上抑或是今天早晨,印圆圆具体离开的时间我真的搞不清楚。也许头一天我从重庆南滨路到解放碑一路喝来真的醉得不浅,但在脑海里还是留下了关于印圆圆美丽胴体梦幻般的记忆。画面不很连续,但闪回中的暴风骤雨仍然十分刺激。
印圆圆不辞而别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所以这次的故伎重演于我而言也不算意外。这回是一个纸条,上回,或上上回也是一个纸条。我不得不承认这娘们儿字写得不错,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书法展示给我。
但我还是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身边,是以怎样的心情将裸体穿上华丽的外衣,然后化好妆又光彩照人地出没于行人如织的街头巷尾。我曾企图让印圆圆谈谈心得体会,可是她一抿嘴道出两个字:“流氓”。
她心里头一定是在娇嗔地骂我,可我倒觉得在她美丽的发梢上也点缀着这两个字的光环。当男流氓邂逅女流氓的时候,爱情理所应当地发生了。再后来,当双方的身体毫无秘密可言,分道扬镳又成为不可避免的结局。
张小肉问我,这么漂亮的女子你为何要放手离开,应该紧紧抓住才对。怎么说呢,我只能套用一个著名诗人的说法,美丽梦和美丽的诗一样,永远不会为谁长久停留,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又在人们在意的时候溜掉了。
最后一句是我的总结。这话一经出口,便由衷升起一种悲凉。我和印圆圆好的时候,有一次走在重庆观音桥的夜色中,她把手的上包递给我:“你拿着,我们重庆的规矩,男人是要帮女人拎包的。”
我确实不知道重庆有这样的习俗,但我也只能入乡随俗顺从地把她的包拎在手上。她心满意足地笑了,从印圆圆的表情中,我读出一个女人对男人指手划脚的快感。也正是这晚,我发现读女人的高潮,就像读一个海市蜃楼般的梦境。
把这样的感受说给印圆圆,她批评我做爱不专心致志。我说:“你没觉得我已经做到了持之以恒吗,不然,我也不会发现你的梦以及优山美地般的梦的载体。”她回应道:“我说不过你这个老流氓”,身体软绵绵地歪在了我身上。
一丝不挂真好,肌肤相亲,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多余。如果你是一个女人,碰到一个和你旗逢对手做爱的男人当然幸运,但是如果他又是一个能欣赏你的身体,并且将你的神经末梢都挑逗得心惊肉跳,更是你作为女人修来的性福。
张小肉问我:“如此让人神魂颠倒的女人为什么要放手?”这个问题很难用一两句话来回答。印圆圆当初也充满诗情画意地对我说过:“我试着把你放在心里,如果觉得不合适,再把你放出来。”这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也充溢感动。
大概是我在外面跑野了,印圆圆最后还是把我从她心里放了出来。之后,我们还见过几次。有一次在成都,我们并肩走在幽静的紫薇东路上,她情不自禁地悄悄牵起我的手,可能觉得还不够,又挽起我的胳膊,宛若一对恋人。
讲到这里,我发现张小肉的眼睛有点儿湿了。她身边的那位,就是我和猫胡子所说的“村里来的新人”沈铁西自娱自乐地玩着手机。沈铁西,白羊座,O型血,来自山东泰安。刚才她刚一露面,我就借看手相之名把她查了个底儿掉。
喜羊杨子和龙双峰成天泡在一起。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好像都不食人间烟火地云里来雾里去,以至于有一次沉香子终于忍不住地问我:“你们是怎么赚钱的?看你们成天都是无所事事的样子。”我回答她:“我们是靠手艺吃饭的。”
喜羊杨子是个设计师,这样好像也不能完全说明他的所作所为。开一张历史清单,他应当是有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丰功伟绩的,后来流浪到成都,便彻底不思进取地留在了这个人风花雪月的地方,应了那句“来了就走不脱”城市营销广告。
我和喜羊杨子相识于弥渡,那是老弥渡,满屋的残花和满墙尽带黄金甲的图画。之所以这样讲,因为墙上的画很有些人五人六的作品,我就是在洗手间的墙上发现了我北京的一个朋友的肖像,那个人是搞“艳遇中国”主题产品的江绍雄。
我问喜羊杨子,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和龙兄及张小肉去了华兴煎蛋面,而你和桃子却无踪无影,最后连电话都不接了。他辩白道:“喝大了。我送桃子回去了。不过,我们俩什么都没干。”此话一出口,便引来了满堂倒彩。
我们只能这样解释,此地无淫这一晚,隔壁杨子不曾做爱。这个浑身上下披挂上阵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流露出孩童般纯真的表情,显得很不好意思。不知是因为自己见义勇为送桃子回去,还是因为“什么都没干”的崇高和伟大。
晚上,我和贡曲丹增和他的两个朋友在成都著名的苍蝇馆子风味小酌吃了一顿饭。都不喝酒,自然就觉得吃得很香。贡曲丹增说,这家馆子比他想象的大也干净。我赶紧解释说苍蝇馆子是成都路边店的统称,不是不干不净的代名词。
我和贡曲丹增是乘动车下午到的成都,稍事修整,我们便在春婷茶社泡上了。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陈婷据说也是今天从外地回来的,就是我们离开成都那天她飞到的南国,而我眼见着那晚在弥渡,她突然做了出发的决定。
春婷茶社两个波涛汹涌的茶妹都在,这是这家茶坊的另一道风景。小茶妹燕子曾讲,一个人问她,今天是不是有20岁了?她说是。那人就说,到了法定该嫁人的年龄了。于是她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回答。听到这里,在一旁同是大波妹的李小丽神秘地笑了一下。
哪个女人不想嫁人,可嫁什么人却成了问题。哪个男人不想结婚,可找个老婆也不容易。其实男人女人都没问题,是这个社会出了毛病。作为男人,找个对象说不定会遇见个做过小姐的。作为女人,找个二婚的人家还挑肥拣瘦地找小的并且最好还是处女。
贡曲丹增在弥渡先小憩了一会儿,大队人马到来时就和大家一起喝起了啤酒。他努力地回忆起那天喝多的情景,试图把断片儿的部分剪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人民南路上,他把头伸出车窗,吐了。然后回到酒店,又吐了。再然后,就是一觉睡到天明。
我还是不喝碑酒,要了一杯苦荞,不停地添水。成都的夜晚,酒吧是前戏的场所。在这个城,燃烧的欲望不仅是火锅,还是男男女女荷尔蒙的挥发物。我看见一个著名艺术家老手伸进一个女子的后背,那女人顺从得像只受了伤的猫。
据说,沉香子带着她拣来的那条老狗去了离重庆不远的一个地方。白天的时候,她曾向张小肉打听过我的行踪。其实她从微博或微信上可以看到我的足迹,我也瞧得见她放在网上一条风烛残年的老狗的照片。背景音乐是《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