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评论随笔 |
20年前,我就开始老去
——我的80年代,以及青春期的诗歌岁月
当我们以这种特别的方式,追溯到已逝的“上个世纪”,那是一个山花浪漫的年代——“80年代”中的我们,身体和灵魂充满着渴望飞翔的羽毛……而如今,我们不再青春年少,惟独诗歌,成为一种永恒的、无法抹去的生命“胎记”。
为了纪念,抑或为了唤醒我们激情不再的诗歌岁月,我必须提到具有历史意义的两次事件:一次是2002年,由诗人江熙、南岛等人在南京的“集体”聚会,《南方周末》以强大的篇幅发表了江熙的《我和我的诗歌兄弟》专题文章;另一次就是现在:“80年代”中学生诗歌的领袖人物之一,《中学生校园诗报》的创办者姜红伟发起的,这次在全国范围内,轰轰烈烈寻找“八十年代中学生校园诗人”的搜索行动。于是,那么多熟悉的名字,那么多鲜亮的记忆重又回到我的面前。是什么让我们不曾老去?而又是什么让我们相见恨欢?是诗歌!是友谊!是那个年代留给我们的青春记忆!
我要感激我的母校湖南隆回二中,我的初中、高中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学校门前流淌的资江亦穿过我的家乡,这一切,成为我诗歌上衣中无法解开的情感“纽扣”。1987年,正上初一的我在《诗歌报》发表处女作后,从此,《语文报》、《中学生学习报》、《春笋报》、《少年文史报》等等,成为我中学时期,包括我们那“一代人”共同的成长摇篮和精神城堡。姜红伟创办的《中学生校园诗报》和我的师兄马萧萧创办的《青少年诗报》等,无疑对“80年代中学生校园诗歌”的整体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引领作用。我在1989年创办了《幼芽诗报》(后改为《星星草》,冰心先生题写刊头),共出版了五期。同年担任了学校“默深文艺社”社长。“默深文艺社”和社刊《凤声报》,在当时的全国中学生校园,那是多么辉煌、灿烂的一页啊!
1991年的冬天,我用诗歌换来了一套梦寐已久的军装,特招去了山西某部,那时我正上高三。之后,又有幸去了海滨大连,保送上了一所军校。1996年的冬天,还是因为诗歌,我被迫离开军营……所有这一切,包括爱情、幸福和苦难,都“归功于诗”!而我知道,诗歌其实是一种“自觉”的行为,幸运的是,我一直保持着一种“自觉”的书写,在“马拉松”式的边缘状态中,印证我早已敞开的心灵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