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翦淞阁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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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灯下觅华章(随笔) |
现在说到“翦淞阁”,就不能不提到以此作为堂号的收藏界知名品牌——台湾翦淞阁。业内人士评价“它代表了一种高品位、高质量的文玩收藏”。翦淞阁主人黄玄龙是台湾著名收藏家,20多年来耗资上亿元倾心于古代文人文房用品,自2006年首次与嘉德合作举办“翦淞阁精选文房名品”专场,便引领文房市场一路走高,每两年一次的专拍几乎都是拍场的亮点。
据说,这位黄玄龙先生从小对古玩感兴趣,8岁时,就用压岁钱买下人生中第一件收藏品——一把荆溪紫砂壶。1988年,黄玄龙和朋友结伴来大陆旅游,老上海的风情让他对古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此结下了收藏的不解之缘。
而说到“翦淞阁”的由来,这是黄玄龙在十多年前收藏的一个匾额,为清代著名书法家伊秉绶所题。一方面大约是因为黄玄龙和伊秉绶都是福建人;另一方面,则自然是因为黄来到上海之后才开启了他的收藏缘分,自然有道不尽的上海情结了。加之“翦淞阁”一直被历代文人、收藏家用作堂号。步入沪上收藏深奥的黄玄龙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民国期间小万柳堂的翦淞阁收藏,这块匾正是小万柳堂的旧物。得到这块匾,他自然喜出望外,立刻替换了以前的堂号。他在台湾的收藏之所便命名为“翦淞阁”。
为什么会把“翦淞阁”作为收藏的堂号呢?我想,这翦淞二字,源于剪取淞江之水之意,即是剪取,必有所舍弃,有所选择,是不是有“弱水三千,我取一瓢饮”的意味呢?或许有寄于焉吧。
如此看来,无论是上海小万柳堂的“翦淞阁”还是台湾的“翦淞阁”都和一块匾额有关,而颇有现代简约风格的这块匾额又是如何出自清代著名书法家伊秉绶之手呢?我们还是要从伊秉绶的经历说起。
伊秉绶在广东惠州任知府时,曾以“国家尊崇正学”,应“十州人之请”,“费白金五千两”,大规模修建丰湖书院。这也是后来惠州中学、惠州师范的所在地,现在成了惠州大学。可见,他对教育也一贯是相当重视的。
我现在还找不到直接的资料,但不妨推论,伊秉绶在宝应勘察水灾时走过不少地方,不可能不在宝应县城驻留过,他也不会不去当时刚重建不久的画川书院(画川书院是嘉庆元年开始重建、而伊秉绶是嘉庆十年前后到宝应的),所以他断不会不知道“翦淞阁”之名。
既如此,他所题写的“翦淞阁”匾额恐怕就难脱与宝应的渊源了。也许就是应宝应人之请书写的,或许别人请他书写收藏之室匾额时,他想到了“翦淞阁”为题。“翦淞”之典虽然由来已久,但“翦淞阁”三个字联在一起,并不多见,如只是因“翦淞”之典,完全可以称“翦淞堂”或“翦淞室”或“翦淞斋”,所以“翦淞阁”之源,应该是在宝应。
至于这块“翦淞阁”的牌匾后来为哪些收藏家所有,是如何到了王冠山的手中,我们不得而知。但也许历史的真相会慢慢展现在我们眼前。
胡适前辈说:“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我们姑且大胆地假设这样一种链接:宝应乔莱建“翦淞阁”,取杜诗之典名之——扬州知府伊秉绶到访宝应时或知晓“翦淞阁”——伊秉绶或有因题写“翦淞阁”匾额——该匾额流落江湖,后为冰铁王冠山所得——小万柳堂主人在沪上建造“翦淞阁”(因喜翦淞阁之名而得到王冠山所赠之匾额)——小万柳堂衰败后“翦淞阁”匾额为其他收藏家所得——“翦淞阁”匾额为台湾黄玄龙所得——黄玄龙以“翦淞阁”作为自己收藏文玩的堂号——台湾“翦淞阁”在文玩收藏界蜚声遐迩。
宝应、上海、台湾三个地方的“翦淞阁”因此便互相关联了,呵呵,有点意思吧。
至于“小心的求证”,就靠今后各位有识之士及在下不断努力了。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
(图片来自网络,谨向提供者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