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冰裂的声音
— 北极旅行日志(七)
细微的“呲呲”声,从蓝色的冰川上传来,接着冰从巨大的冰幕上坠下,落入海中,这世界尽头的美丽不光是用眼睛看的,原来还有冰裂的美妙声音。

(阴雨中的摩纳哥冰川好像外星球)
7月29日阴雨
坐标:摩纳哥冰川(Monacobreen Glacier)79°38’N
13°23’E
关键词:冰裂暴风鹱
虽然前一天经历了海上的风浪,以及救援落水船员,开始意识到看似风平浪静的北极也隐藏着凶险,然而当今天上午通知大家准备坐摩托艇前往伍德峡湾(Woodfjord)地区的摩纳哥冰川时,我依旧是一副勇往直前的兴奋。船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小峡湾—利夫德峡湾(Liefdefjord)水域。

(巨大的蓝色冰山下,小艇看起来实在太渺小了)

天空不作美,延续了前一天的阴雨,因为不知道我们可以贴近到冰川多远的地方,拿不准带哪只镜头,好在前面船上的一位英国摄影师回来后告诉我,距离不是很近,必须用长焦。这不同于登陆,在颠簸的小艇上换镜头是很麻烦的,况且还在下雨。由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完全在海浪和雨水中,我们要在冲锋衣外面再套上连体防寒服,类似登山服的那种,防风保暖。

(乘风波浪,我们向着冰川驶去)


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我和几名老外一起上了小艇,摩托艇劈风斩浪,向着冰川驶去。越接近冰川,海面上的浮冰越来越多,朦胧中,我看到一座身形庞大,蓝冰后面矗立着王冠般山峰的冰川,那便是摩纳哥冰川(Monacobreen
Glacier),因20世纪80年代摩纳哥王子艾尔伯特二世来此地探险而得名,这也是我在斯瓦尔巴德见到过的最威严壮美的冰川。



蓝色的冰幕大约有6公里宽,30-60米高,犹如一道围墙,将山峰与大海隔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从海上接近冰川,出于安全考虑,我们没有靠得太近,在几公里外停了下来,关掉引擎,大家被要求轮流站起拍照,因为担心全部站着会影响小艇的平衡,海达路德的探险队员永远把安全放在首位。



眼前是一个灰暗的世界,北冰洋上雾气朦朦,其实这才是北极的常态吧,有海雾的时间远远大于晴空万里的日子。美景似乎都“抹杀”在浓雾中,浮冰悄无声息地从面前飘过,发出幽幽的蓝色荧光,我惊诧地看到中间竟然夹杂着黑冰,一大块浮冰半边“脏”半边“干净”,难道这里也有污染不成?问探险队员,回答也并非很肯定,说或许是夏季融冰下的山体带来的尘埃,又或许是距离人类居住的大陆近,沙尘、大气等陆源物质随洋流气流带过来的,近些年来极地污染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突然,远处冰幕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呲呲”声,不知道具体位置,加上眼前雾气笼罩,直到冰从幕墙上扑簌簌落入海中,举起相机时已经晚了。然而能听到冰裂的声音,已经足以激起狂热的心跳,这样的经历或许只能在梦中重复。风雨中我们返回大船,每个人红扑扑的冻僵的脸上却掩饰不住兴奋与满足,见识大自然的神奇,是极地旅行带给我们最宝贵的收获。


傍晚,驶离了峡湾,天空也放晴了,此时的光线非常漂亮,不时飞过一种灰色的鸟儿,船边正好有一位荷兰游客,因为之前在餐厅里聊过天,又得知我对荷兰很熟悉,大家很快成了朋友,我问他这是什么鸟。他写下英文:Fulmarus
glacialis,查了以后得知是北冰洋上最常见的暴风鹱,一种形似海鸥的管鼻鸟(因鼻孔像一条管子得名,海燕和信天翁等海鸟都属于此类)。他接着张开双臂做出滑翔的样子,意思是暴风鹱飞翔的样子很像战斗机,我再一看,果然如此。





据说这种海鸟喜欢在海面低空逐浪飞行,惯食小鱼、乌贼和甲壳动物之类,但亦常食船上的食物残馀。说不定就是我们的船吸引着它们在左右周围,它的嗅觉能力惊人,不论是大拖网渔船,还是小钓鱼船,都会很快把它们从几公里外吸引过来,跟在船后捕食死鱼。不管怎样,有了它们,我在船上的时光也充实了起来。

摩纳哥冰川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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