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园子,其实还是有不少花开了。山桃开得粉粉白白的,地上飘落了小小的花瓣,真有几分落英缤纷的味道。连翘也盛开着,满树黄灿灿的。还有就是垂柳很好看,树叶子刚冒出来。满园子花是小小的,叶是小小的,真是春天新新的。虽然樱花还需要等几日,看到这样的初春景色也不算太遗憾。
玉渊潭的水也很好看,波光粼粼的,河岸是泥土的,不雕琢,有野趣。逛的人看上去都没有多少好奇心,因为这里说不上是什么大名胜,来的人不像是慕名而来的,不过是随便走走,所以人和景倒是很搭调。
在园子里看到不少的鸟,编了队形在天上飞。也有一两只在地上走,才知道鸟走路的样子很平常,比鸡好不了多少,只是步子轻捷些。鸟还是飞起来更好看。
水面上有鸭子。这里的鸭子也是会飞的,来去都靠翅膀,不用我说,都是些野鸭子。我仔细地看了这些野鸭子,它们无所事事地飘浮在水面上,水怎么波动它们怎么波动。我坐在河边的椅子上久久地看它们,一样的悠闲,一样的无聊。
有一个小插曲。我在河堤上走的时候竟然遇到一个同事。我叫她,她没反应,又叫她,还是没反应,我以为认错了人。她忽然露出了笑容,对我说:“我们正在说这个人的衣服很好看呢,原来是你啊!”其实我的衣服很一般,就是中式的家常小棉袄。
我们就站在路边聊,一口气说了十来分钟。她说她每天早晚两次从玉渊潭走,然后到皇亭子坐班车。她还很专业地告诉我樱花至少要3月25号开,跟管园子的说得差不多。因为有人在等着她,我催她别让人等太久。我心里很感叹她有这份好兴致,想起来她好像在日本工作过好多年。
之前我约我小孩一起到玉渊潭看樱花,他冷冷地带着嘲讽的口吻说你请我去上野看樱花还差不多。他不知道人家在“上野”呆过好多年的每天从玉渊潭走两遍,虽然樱花还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