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节选)
(2010-09-30 11:4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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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作家方阵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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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那是我第一次去北京,为一家建筑单位组几篇报告文学稿件,说直白点也就是帮人家搞有偿新闻。原本说好坐火车去的,但买票时出了一点小状况,没买上车票。我说就坐大巴去吧,也挺好的,夕发朝至,一晚上的时间。对方很不满意这边的办事效率,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要坐就坐那种豪华型的旅游大巴……搞建筑的老板大都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他们只考虑时间和效益。
临出发时我才得知,我将乘坐的根本不是那种所谓能享受航空服务的豪华旅游大巴,原因是那种豪华大巴只卖出了我惟一的一张票,他们根本不可能为了我一个人专门发一趟专车,我被告知将合并到另一辆普通大客上。车站服务人员爱莫能助地一摊手,说:“你看我们也没办法,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向你郑重其事地赔礼道歉,而后负责全额退票;第二委屈你暂时上车,吃苦吃甜反正就一晚上时间,您多担待点!”望着他那可爱得近乎赖皮的脸庞,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无奈只好息事宁人地选择了后者。
还好,他们总算还有点良心和职业道德,给我保留了我原先买的1号座位。这里我要说明一下,我有点怕晕车,虽然平时我并没这么娇气,但坐长途夜班车我还是有点犯憷:车船三分险。于是我尽量选择往前排坐,司机在一辆车上属于可以主宰我们生死命运的上帝,坐得靠司机近点,多少心里有点底。
直至上了车,我才发现自己上的是一部黑车!买票的人寥寥无几,司机就一遍一遍地围绕着我们那巴掌大的小县城转圈拉客,本来是下午1:45的车,开了足足两个小时居然还未出县界,最后干脆又直接转回到了城里。我应对这类情况的经验几乎是空白,只好下车,自我解嘲地抽上一根烟。再上车时发现多了几个人,我的座位上坐了个小姑娘,脸色不太好,有点黄巴巴的。她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要让我。小姑娘脸不大,眼睛细长细长的。脸小的人眼睛细长显出一种特别的妩媚,眼睛太大反有大而不适当的感觉。不知怎的,我对她突然产生一份莫名其妙的爱怜,于是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换过来。
我又一次下车抽烟时,凑过来位小伙子,冲我愣愣一笑,递过来一根“长征“,直截了当地说:“大哥,商量商量呗,我想跟你换换位子,我有点晕车。”虽然我平时一般抽的都是硬包“中华”,但我对烟不讲究,这种平时我们戏称的山寨版“中华”我也一样接了过来。我看他刚才就坐我一排,中间只不过隔了个走道。我想不通一个走道之隔对于晕车有多大区别;再一想,原来我同座的是位小女孩。我明白小伙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年青人的心性我理解,于是我上车直接坐到了走道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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