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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会沦为野狗吗?(10)

(2015-02-01 09: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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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小哈出走未归,渐成常态。我一直考虑再度将它拴起,并且想象小哈再度被拴起来的感受,它会很愤怒、痛苦、烦燥和沮丧。小哈还可能会挣扎好几天,直到发现挣扎是徒劳的为止。脑海里闪现过小哈挣扎的画面,在每次见到小哈时,又不忍下决心。其中包括与大哈拴在一起,大哈会不时欺侮小哈。

由于小哈的出走,看门守院的工作一直由大哈忠实地承担,内心里面对大哈抱有歉意,应该也给大哈一些自由。可是,大哈获得自由的情况完全可以预想,它狂奔无羁,或不再归院。大哈的性格较之小哈狂放得多。比如,大哈喜欢游泳,去到茶园的水塘毫不犹豫跳下去,奋力划水。小哈就不敢下水。

早晨起来,去打开鸡舍的门,大卫从半夜起一直在鸡舍叫。所有雄性动物中,只有雄鸡表现出永不疲倦的亢奋。大卫白天领着珍妮觅食,不时地骚扰珍妮,晚上从半夜开始叫,到了天亮依然在叫。如果未开鸡舍的门,它的叫声愈频繁。

大哈倦困。将头埋在腹下。无雨和雪的日子,它永远睡在狗舍门外。放出大卫和珍妮,大哈勾转过头,半眯着眼睛看我,然后缓缓地站起来,后腿斜蹬,前腿直立,垂身伸一个长长的懒腰,摇动脖子,抖身站起来。

大哈的身体消瘦苗条,眉清目秀的样子。它站起来后,噘起嘴,抬起鼻子吸吸空气,早晨森林的清凉空气。实际这时候,空气已经很冷。大哈噘起嘴吸空气,常常包括了解周边是否有他物,它的嗅觉和听觉侦察超过视觉。我转身去给大哈拿来晚餐留下的一些骨头。大哈这位骨头收藏师,现在只喜欢骨头。食盆里的一些米饭和肉汤都冷冻结冰了。

大哈见骨头跳动起来,嗅嗅骨头,挑一块小的嚼起。嚼罢,嗅到一块大些的骨头,伸舌舔了舔,叼到狗舍门前伏地啃起,它用两只前爪夹着骨头,侧着嘴巴啃,大哈的牙齿坚硬如钢,它简直是一架骨头粉碎机。

拿上割灌机、镰刀和锄头,上山去开坡上的荒茶园。大哈看见我全副武装打开院子铁门,它放下骨头跳将起来,挣着链子往我这边扑。它将前爪伸得长长,伏身,摇头。我对它说,好好看家。它无奈地站起身,摆摆尾巴,勾头看了一眼大卫和珍妮。

出门锁上院子铁门,大哈就在后面嗷嗷地哭,然后就使劲地叫。声音里面充斥着抱怨和不满。它一直不愿意我出门,鬼知道它的脑子怎么想的,因为我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它也看不到我,却安宁。大哈不想我出门去,这个念头很自私。

沿着乡村公路往前走,已打算在路两旁多种火棘。现在它已经自然生长了一些火棘苗。蔷薇科的火棘,在本科植物里面,结果子最多,像花椒粒那么大,甜酸的口味,秋末冬初开始,果实红灿,缀满枝头,艳艳一树。夏花似雪,满树洁白,蜜蜂喜欢。茶园里的火棘,有两个品种,一个甜度高一些,浆汁饱满;一个浆汁少一些,甜度低,嚼起来口感甚渣。火棘有退黑功效,这让人也喜欢它。雪的冬天,山野皆白,红艳而斑斓的红腹锦鸡,最爱群集来琢食火棘果。

坡上传来砍刈荆棘的声音。茶工已经从早晨开始工作了,她们称这项工作为剖……剖茶园。祖祖辈辈的山林生活,她们在开荒剖园的方面,挥舞弯勾长柄的镰刀,具有飘逸而坚韧的劳动姿态。近些时,小哈也会追到荒坡上来,守着我们劳动。

“老板,你去前面那个弯看看是不是你的小狗死了?”坡上的茶工突然飞来一句话,让我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小狗?小哈?这是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赶紧放下割草机,快步往前面的弯道走。茶工又说:“就在那个路弯上”。

小哈……难道小哈真被人下毒了?此时晨雾渐散,太阳像一个红橙子从东面的山头露出来。冬天的气温寒冷,路边的草叶镀着一层白霜。小哈的不羁,随意的出走,面临着多少世间风险?一群领雀嘴鹎在琢食前面红艳的火棘果,山梁上一只乌鸦盘旋落到光秃的青冈栎上,哇哇地叫。乌鸦的叫声平添几分寒意。

弯道的路旁草丛上果然躺着一条小型白狗。只看上去一眼,就断定它不是小哈。它的嘴尖,耳朵也尖。全身瘦。不是小哈,长舒一口气。转身回返,未多停留。拿起割草机上坡,茶工问是不是小狗?我说不是的,小哈跟它不一样。只是此时,我也不知道小哈在哪儿。动念去找一找小哈,可这样又得回去开车,想一下就罢,开始割草。

大约三分钟的工夫,小哈从坡下面的斜路晃悠晃悠地上来了。我说,小哈你能不能别这样到处跑?小哈抬头平耳,摇摇尾巴,它的左眼角上粘着一枚枯草叶子。它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卧下,勾头望一下坡上的林子,鼻子吸一吸气,跳起冲林子奔去。它发现了一个什么动物呢?

充电式割草机,对于管理有机茶园真是一台奇妙的机器,它的效率人工手镰没法比。我一个人能顶十个人用手镰割草。我研究出一种新的有机茶园管理方法,茶园可以不用将草连根刨起,且让它生长,长到一尺长时,用割草机将草割下,实际上坡坎生长的草夺不了茶树的肥,割下来的草堆到茶树根下,一年割三五次,足够给茶树的土壤增加有机质。因此,我也将施肥行为改称增加有机质。土壤只要增加有机质,它就改良了土壤的肥性。

小哈在林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它又晃晃悠悠走过来,想下山去。这时候茶工家的阿黄上来了,它是一匹年迈的公狗,小哈迎过去,摇头摆尾示好,双双转来。我们劳动,狗子趴在边上沐浴着早晨微暖的阳光。

茶工认为那个小白狗是误食鼠药毒死的老鼠致命的,然后说其实它的腿可以吃,冬天的狗好吃。其中一个鼓动我去拣来,我开动割草机嗡嗡地割掉一丛草。我说那是有毒的,不要去吃它。茶工打电话她老公来,她老公一会儿来拎起小白狗,又扔掉,说这个东西不能吃。

然后议论到野猪的肉,也不好吃。我想春天在茶园里种些土豆,近路的坡上不会来野猪,可是林子那边的茶园,去年来过野猪,种土豆会被野猪吃掉。我说,那还是种一些吧,茶工坚持野猪要来吃就不要种。我说,野猪来吃土豆,相当于帮助耕过一回地,还是值得,且以野猪收获的效率,它也不会完全吃去。讨论过野猪的问题,我回头看一眼小哈,为它担心,又感觉不用为它担心,小哈好像有一种超级灵气。它抬起左前爪刮了一下鼻梁,它的习惯动作。仿佛从小时被小蜜蜂蛰过就留下这个习惯动作。它已经拨掉了左眼角上的枯草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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