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会沦为野狗吗?(6)
(2015-01-10 07:5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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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长河里,一条狗只是河滩闪现的一朵小小浪花,瞬间消失。为此很想冲着小哈说,快乐一些吧,振作起来吧,忘掉忧愁,将你心底的苦难埋葬,在鲜花的森林长奔,追逐你心目中斑斓的境域。小哈不理解或者也不想理解我的心情,它循着自己的思维轨迹坚守它的逻辑。以至于我恨恨地在心里冲着小哈吼:你个大文盲,没教育!
上苍啊,你能给我一种能与小哈沟通的语言么?我真的想跟它沟通一些事情。要让它知道,一个人的快乐取决于自己的心性,活着,你可以有多种选择,但只有快乐的价值最高。用世俗的思维观照,也同样于此,你快乐起来,我就愿意多给你买你喜爱的骨头。
小哈的快乐永远留在了童年。童年时的小哈,它与大哈一样都是一个呈球状的白毛绒团,它只略微比大哈小一丁丁,或者就是这种在娘胎中的迟发育注定它一生的命运轨迹。
炽烈的夏天的阳光。建围墙的工人不时到树荫下歇凉。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森林里偶尔传来一声麂子的叫声。我相信麂子是离我最近的草食动物。在关门山茶园,有两个麂子住在茶园,我每年去种一些黄豆供它们吃。黄豆苗含有甚高的植物蛋白,麂子、兔子和羚羊都知道。
大哈和小哈形影不离,没有围墙的院子,它们却不迈出一步。这让我审思有关墙的问题,或许没有围墙,世界大同,难有发出“出去”的念头,当然也没有“进来”的感觉。那时候,心里盼望围墙早日能建起来,因为端给大哈、小哈的肉汤和骨头,都被村里的大狗来吃光,舔得瓷碗净亮。此时,大哈和小哈都没有衣食忧愁,它们也没有力量捍卫自己的利益。
大哈和小哈拣到一块晾晒而被风吹落地上的手帕,它是青岛的朋友寄来的一捆手帕中的一块。厚实,毛巾质,棕色。大哈和小哈对角叼着手巾,边拉边跑,在院子里风吹般滚来滚去。兼之在地上翻滚,露出粉红色柔软的小肚皮。它们的眼睛很亮,清澈若泉之灵动。累便躺一会,睡着。醒来又叼手帕玩儿。
不知何时,它们将手帕扔在墙角不玩了。开始玩一块小骨头。大哈叼起骨头跑,甩掉,又去将骨头叼起来,小哈与之抢夺,抢去猛跑,然后甩掉,双双追抢。这块小小骨头,是它们的足球。喜欢看着两团白色的绒球。小小的生命,都是快乐与成长的载体。
在森林的世界中,这里没有报纸,没有电视,也没有接通网络。狗是除人以后的居民。我观察到大哈和小哈对一切侵入我们领域的生物都抱好奇,一只蓝蜻蜒时常飞来,院子花坛有一株开蓝花的鼠尾草开花了,蓝蜻蜒经常落在上面。大小哈和小哈就去捉蓝蜻蜒。蓝蜻蜒飞,它们跟着徒劳地追赶,乐此不彼。一度有客人搁了一些蜂蜜在我门外,他认为蜂蜜参假了。可是,这蜂蜜引来许多小蜜蜂,还有大个头的胡蜂,比蜜蜂还小的地蜂。大哈和小哈也去捉蜜蜂,小哈的额头被一只小蜜蜂扎了一针,小哈疼得哇哇大叫,不停用前爪抚摸额头。这是小哈第一次领略疼痛,在它的生命记忆里。
似乎在那些以后,它们受到了教育,蜂类是相当厉害的,不能招惹。以后,见到昆虫它们都小心翼翼靠近,不再大喇喇地冲过去亲蜜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