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躺在你怀里”
(2008-06-26 19: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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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昨天下午见到了纳纳,还有她的老公。她刚生完第二个孩子。我问她,你们这些中国女人,怎么一去美国就不停地生育呢?
对这种问题,她向来是不回答的。
晚饭时还见到了和菜头。我不喜欢网上的和胖子,但坐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很可爱。满嘴的脏话,愤世嫉俗,就像我在上世纪80年代的样子。难得的是,他在希望引人注意的时候还保持着幽默感,即便被我小小挖苦几句也不以为意。
因为都开车,所以只喝了一点无醇啤酒,但因为说到了很多以前的事,联想到很多已经从我生活中消失的女人,竟至有了微醺的感觉。送纳纳两口子回家的时候,几点脏雨打在车窗上,让我分外伤感。
春天去霸州的时候,燕飞来大姐搭我的车。回到北京之后,她贴出我在梨花地里环抱她的照片,引发了沧海书生的惊呼:你怎么被那么蓝给抱了?燕飞来这才知道,那个留长发抽烟斗的诗人就是网络上“大名鼎鼎”的“那么蓝”。
用那么蓝这个诨名,我在网络上混迹多年,写过很多伤感的文字,博取过很多美眉的青睐,也引发过多次网络群殴。网络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网恋了,我离婚了,我当版主了,我被轰下台了,我被爱慕了,我被怨恨了,我消沉了,我迷狂了。沉陷于网络的那些日子,空气中弥漫着亲吻、眼泪、啤酒泡沫、合欢花和月光的味道,弥漫着绝望的情欲的味道。冬日的凌晨,某个年轻的女人穿得像个火红的驯兽师似的走进我的小屋,只为了给我一个热吻。当我喝得大醉、躺在自己的呕吐物里的时候,一束来自千里之外的淡紫色鲜花送到了石景山。如今,那些人和那些爱,已经像烟雾一般散去,而我像一棵痴呆的树,看着青春的小白花缓缓凋谢。
但我还记得最初的日子,硕大的泡桐花落在地上发出的轰鸣声。我还记得女人的味道。当一个人心里有着如此复杂和幽深的记忆的时候,他还能微笑,这难道不是个奇迹吗?
(标题来自我的一首旧诗。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