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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想结婚来着

(2007-08-09 01:58:34)
标签:

随笔/感悟

椰子树

合欢

分类: 有时爱,有时痛
 

 

 

昨天是8月8号,立秋。据说婚姻登记处排起了长队。我也有点想结婚,甚至觉得结婚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8月8号我很生气。睡得不好,起床之后马桶又坏了。叫了个小伙子来修,很快就听不到漏水的声音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很容易解决,我却拖了那么久。出门之后发现空气仍然很潮湿,有点像拉美小说中的马孔多之类的地方。天安门广场实行交通管制,周围是不断蠕动的闲人,他们早早来到这里,好像是要看晚上的什么表演。这些都不要紧。真正让我生气的是,从早晨到下午再到晚上,我一直在看新闻,却始终没有找到对眼的题材。过去的一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某县气象台的天气预报所说的——昨天和前天一个样。于是,吃过晚饭之后,只好随便找了一个题目,写了一篇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官样文章。没把他们麻死,我自己先酥了。一边写结尾,一边哈哈大笑,我就这么糟蹋汉字,真是不应该啊。这时候,赵丽华老师从遥远的藏乡给我发来短信,要我做一个选择题。我做了,结果发现自己撞在了一棵不结香蕉的椰子树上。

 

我写这篇东西是想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我生气之后很想骂人,骂谁呢,气象专家。最近北京下过两次雪,基本上真的,一次是记者在长虹桥边的高楼上亲眼所见,另一次有照片为证。但是,气象专家们却一口咬定,北京绝对不会在盛夏下雪,还说出了一套看着似乎很有道理的理论。你怎么就知道不会下雪啊,非要把那雪花捧到你眼前、你才肯承认吗?下雪不过是局部异常天气,又不是什么要砍头的天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只要是看过电影《后天》的人,都会相信,不可思议的气候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像那什么电影中的小松鼠一样住在冰川上。夏天飘雪又算得了什么。

 

专家已经成了我们时代的一群怪人。他们死守理性、坚守利益、恪守怪癖,惟一不在乎的就是真理。比如有个鼓吹人类无须敬畏自然的专家,他那个科学至上的观点就非常可笑。同是搞理论物理的,英国、美国那些比他高明得多的科学家都非常谦卑,都知道科学存在边界,比如说,科学不可能了解宇宙大爆炸之前的世界,同样,科学也不能解决信仰问题。但我们的这位专家,他就相信随着科学的进步,人类的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真有那么乐观吗?长岛原子弹的爆炸难道不正是科学发展的结果么?就像阿多诺所说的,一味遵循理性行事,我们甚至无法解决该不该杀人这样的基本问题,还谈什么人定胜天呢。最近,这位令人尊敬的专家又提出了一个高论——陈晓旭就是被中医治死的。言下之意,中医都是骗人的把戏。他难道不知道,被西医治死的癌症病人已经可以塞满整个天堂吗?难道就此能推断出西医也是伪科学么?实在荒诞。

 

又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那时我的住处附近长着很多合欢树,夏天会开出美丽的花,还散发出浓郁的、让人动情又感伤的香气。有一天,我发现附近的合欢树都在掉叶子,树下还有很多白色的霜。走上前去细看,发现树叶上有很多小虫子,它们凶猛地吃着喝着,还拉出白色的球状粪便。我就给街道打电话,但负责绿化的家伙说,他每天忙着收拾小区里的装修垃圾,根本忙不过来。我只好找到报社的记者,让他呼吁一下,别让那些美丽的合欢就那么死掉。记者懒,没到现场,而是轻车熟路地给园林局的所谓专家打了个电话。专家也没有到现场,就信口开河地说,那是枯萎病,没救。我一直翘首盼望的洒药车终于没来,那些合欢果真就没救了。从此我恨死了那些张嘴就敢胡说八道的专家,看见他们在电视报纸上得吧得吧的就很烦。他们真懂什么吗他们?我很怀疑。

 

说点别的吧。这些天我经常听一首老歌,叫《Out of  the blue》。我是在怀念我刚失去的东西。曾经有一个人,她用自己的明亮把我带出了幽暗,让我活得像一个正常人,可惜好景不长,美好的日子像昙花一样凋谢了,剩下的是无尽的悲伤。当我站在深渊里的时候,才发现,真正能让自己Out of the blue的,其实只能是自己。当然,这也并不尽然。那消逝的爱可能还活着,滋养着灵魂,让它恢复力量。但对这种无限隐秘的事情,我们根本无从确认。

 

深夜回家,在小区里碰到一群穿得很少的年轻老外,姑娘们几乎都露着后背。真诱人。他们说的好像是俄语。他们跑到石景山来干什么呢?

 

这会儿,纱窗上有一只壁虎,尾巴翘得有点奇技淫巧的意思。

 

我好像高兴点了。那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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