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阿Q外传 - 我自己的故事
(2010-12-15 17: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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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给阿Q做传,已经有些时候了。才下笔,便感到万分的困难。
但凡立传的通例,开首大抵该是“某,字某,某地人也”,而我并不知道阿Q姓什么。有一回,他似乎是姓J,但不多久便模糊了。
每每当Joe大侠、姜大侠,还有蒋老爷(字糊涂)戴着崭新的牛X帽子从街上路过时,阿Q便手舞足蹈的说,这于他也很光采,因为他和这些大侠原来是本家。其时几个旁听人倒也肃然的有些起敬了。
风声传到几个大侠耳里,阿Q被Joe大侠家的球僮领到了街口热闹处。
Joe大侠一见阿Q,满脸溅朱,喝道:
“阿Q,你这浑小子!你说我们是你的本家么?”
阿Q不开口。一脸的惶恐。
姜大侠瞟了一眼阿Q, 指着手上的牛皮帽,不屑道:
“你有这帽子么?我们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本家?”
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
蒋老爷挡住阿Q的退路:“你怎么会姓J!?,你猴(HIO)过吗?猴样儿!”
说完和Joe大侠、姜大侠相视大笑,撇开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的阿Q。球僮上前给了阿Q一大刮子,跟着走了。
待他们走远,阿Q自言自语:“猴过,一丈远,也猴过好几次。”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起来,阿Q慢慢直起了身子,拉拉皱巴巴的衣襟,硬着脖子:“看什么看?我比你们阔多了!”,周围的人哄笑起来,阿Q竟也抽搐着被打红的脸,笑了。仿佛真就阔了。
阿Q比“阔”,是说他会一种富人家才玩的“捶丸”的游戏,只是他的玩法和富人们大不同,富人家用角骨制成的球,打过一阵,有些缺口脱落,就扔了。阿Q捡来,涂上点新浆,倒也光亮。
富人用的球杖非金即银,金的叫镬马,银的名字繁多,显出不同身份。阿Q用不起这些,只好自己上山找上好的木材,拿刀斧凿成大致模样,随便在地上掏几个穴,自顾自也玩得不亦乐乎。
庄上的闲人常常很不屑阿Q的趋炎,看到他拎着球杖,就拿他取笑:“阿Q,去Joe太爷家打球么?”。
阿Q这时便全脸通红的发起怒来,估量了对手,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总还是阿Q吃亏的时候多。于是他渐渐的变换了方针,大抵改为怒目而视了。
谁知道阿Q采用怒目主义之后,庄里的闲人们便愈喜欢玩笑他。阿Q没有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
“你还不配……”
阿Q想在心里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所以凡是和阿Q玩笑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此后每逢拉住他黄辫子,人就调侃:
“又去蒋老爷家园子里偷球吧?”
阿Q这时悻悻地小声说:“捡球不是偷,打球人捡球,不算偷!”
“你也算打球人,哪蒋老爷,Joe大爷、姜大爷算什么?”
“还不是偷?上次蒋老爷放猫咬你又怎么说?”
这时阿Q常常会低着头,说一些“打球不分贵贱。。。康体。。。”之类闲人们听不懂的话。
Joe大爷、蒋老爷、姜大爷打完球,在一起抽大烟捶背时,时常看见阿Q扛着球杖,整个一下地干活的农夫,觉得这是对捶丸的亵渎。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阿Q依旧无状,于是设了个局,好让阿Q从此断了打球的念想。
初伏的一天,Joe太爷的球僮沿着大街一边敲锣,一边吆喝:“捶丸大会,永定鲁斯!初伏五庚,三爷戏猴,躬迎观赏!”
庄上立马像炸了锅,闲人们七个一群,八个一伙地议论开了:
“蒋老爷,Joe大爷,姜大爷和阿Q打球?”
“不会真是本家吧?”
“哪怎叫三爷戏猴呢?”
有些醒目的人物说:“要出事了,等着看戏吧。”
阿Q却很是得意,和三位爷打球,于他是再光彩不过的了!
天色将黑,他睡眼蒙胧的在酒店门前出现了,“打酒来!”,声音比平时响亮。掌柜的赶忙温上一壶酒:
“阿Q,发达了,常来,我给你备酒。”
阿Q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就自顾喝酒。
闲人问:“阿Q,三位爷戏猴,说你是猴么?”
阿Q怒目:“你还不配。。。”
这次,闲人讪笑着,肃然起来,想想能跟几位爷在一起的风光阵仗,还真觉得自己不配。
转眼,到了三爷戏猴的日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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