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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像是一种符号,曾经曾经一直是一种关于神的力量的符号,然后它就成为一种图腾,历史长河的流动之中,过去的一切都化成灰烬的时候,惟有一堆青铜,散发着金属的气息。
对图腾的崇拜,起源对未知力量的崇拜和恐惧,就算牛顿,也曾经把原动力归于上帝的力量,这是神学对科学强奸的结果,牛顿也无法脱俗。铜像是图腾崇拜的颠峰,因为它结合了对图腾崇拜和远古人类对青铜的崇拜,起源于无知,结果却是永恒,而且无论多少年以后,不管人类发现了多少其它金属。
我不想亵渎铜像,因为它也是一种文化,一种不同信仰,不同种族的共同文化。实际上我也崇拜铜像,尤其崇拜诸如那撒尿的小于连铜像,因为这绝对不是对一种并不存在的未知力量的崇拜。就像最近在南京,人们为一位在车祸中丧生的女孩所树立的铜像,这个女孩叫于璐,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孩,但她的眼角膜为两位白内障患者带了光明。有人把树立在南京雨花台的于璐铜像,感喟为塑在铜像里的人文精神。
我知道中国足球始终会有一座铜像的,当阎世铎去年十月在沈阳五里河喜极而泣,把中国足球之出线于世界杯称之为“丰碑”的时候。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中国足球的铜像塑造得如此之快,不仅快,而且一下子竟有44座青铜铸就的铜像像兵马俑一般陡然出现在,曾经是一个乱坟岗子的绿岛大酒店。
当然,若讲铜像只属于死者的拥有——比如早些年那一部风靡神州的阿尔巴尼亚故事片《第八个是铜像》——我以为这是偏颇的,已经为铜像所打动的国足成员们引经论据地说,英国有一个蜡像馆,NBA有自己的名人堂,我们为什么不能拥有自己的崇拜符号呢?但我更欣赏贝克汉姆,他把铜像立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面,只供自己和辣妹以及小贝克汉姆“孤芳自赏”。这属于个人喜好,没有抬轿子的意思。
需要商榷的不是被塑成铜像的国足成员,需要商榷的干这活计的人。有消息称,某偏僻小县,为迎接某副省长来县考察,事前在山上立下石碑,纪念副省长亲自考察。结果副省长因故并未前往考察,石碑孤零零地伫立在山上,像在嘲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