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我的散文集《牵你的手》
(2024-09-07 07: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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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我的散文集《牵你的手》
陈志泽
如果从1965年4月22日我在厦门日报“海燕”副刊发表散文《雨夜的灯火》算起,我从事散文创作不迟,但我同时又创作散文诗,甚至有好些年散文诗创作占了上风,直到上世纪90年代才又比较侧重散文。2007年,我被评选为“中国当代(十佳)优秀散文诗作家”,又被散文诗拉了过去,重操旧业……就这样,我的文学创作主要在散文诗与散文之间轮回。
散文以它的真性情吸引我。有感而发,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写,曾出版过几本散文集。前年,我又开始准备出版一本比较有代表性的散文集,我不愿意厚此薄彼,只钟情于散文诗而冷落散文。正当我出版这本散文集的愿望越来越迫切之际,仿佛知道我的心思,母校福建师大文学院余岱宗教授突然来电话告诉我,师大文学院决定出版我的散文集或散文诗集。我当即表示,那就出版散文集吧。这一本散文集2015年7月由海峡出版发行集团海峡书局出版。
书名《牵你的手》,取书中一篇散文的题目。这篇散文发表于《散文百家》2002年11期,选入王剑冰主编《2002年中国精短美文100篇》。牵你的手,其实是牵乡情、亲情、师友情的手,牵海内外山水以及日常生活的发现与描摹的诗情画意的手。编入书中的散文从我近年来发表于《散文》《散文百家》《美文》《福建文学》《福建日报》和家乡自己的报纸《泉州晚报》等几十种重要报刊的大量散文作品精选。
如果要问我的散文创作追求什么,著名评论家孙绍振教授在本书的《代序》中有一段话可以回答:“在散文中出现的志泽,并没有和他在散文诗中的形象重复,也不是放大,而是另外一个志泽。”“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说过,在诗中的舒婷是理想化了的,在不断地进行着灵魂的升华的,而在散文中的舒婷却是一个世俗的、现实的舒婷。我本以为这是舒婷所特有的,但是在读了志泽的散文以后,竟然发现,志泽同样把他自己理想化的一面和现实性的另一面分配给了(散文诗和散文)这两种文体。这不是说他的灵魂与肉体发生了分裂,这两个侧面是统一的。”孙先生这一段话是鼓励,也是警钟,写惯了诗、散文诗的诗人,写散文容易出现过于诗化的毛病,这是我一直认真记取的。著名散文诗、散文作家耿林莽先生更有切身体会,他认为我的散文“多取平易近人的陈述,不事雕琢,有长者风。偶露忧患情思,或出幽默反讽。寄托隐喻之意,却颇见深沉,常能入木三分,或扣人心弦,油然而生感情的共鸣”。散文不同于散文诗,要做到内敛、冷静、质扑,要让文体意识把握住作品的风格。
我的散文创作追求自己的声音,自己对生活的观察、发现与体验,自己的语言、自己的个性、自己的味。文化,文化,即使写的是文化散文,对于文史资料一定要消化,而后拿出自己独特的感悟与体验,不能是介绍式的写作。例如我写《南音这一条溪》,不再重复见过的许多作品,只局限就事论事地从乡情的角度或美的角度去写南音,而是另辟蹊径从人民性的角度去写,以此为魂,统率全篇,因此就深刻些。例如,书中《一位性变态的女人》,写文革中一位女教师的病,其实我的立意是在写一种由某种原因造成的多疑症,导致把好端端的人毁了,目的在于引起社会生活领域里人们的警惕与“疗救的注意”(鲁迅语),具有广泛的象征意。《散文百家》发表它时特地将它列入封面的“要目”重点推荐,谅必接受作者的用意,但一般读者容易只看表面,散文是需要含蓄表达深意的。
五十年来,我的散文创作得到一些名家的鼓励与肯定,但我知道同我自己的追求,同散文艺术的要求,差距还不小,还有待于不断努力,再努力。
(原载《泉州晚报》2015年10月21日 略有增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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