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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命运》第9章|原来世上真有吸血鬼!沉默的羔羊惊醒!

(2018-04-19 10:14:33)
标签:

吸血鬼

沉默的羔羊

抑郁症

精神科

心理咨询

分类: 走向命运

 “接受活着”,对抑郁症患者而言,说起来容易活起来难。

 

有时,凌晨一点,我爬上天桥。


您没看错,是“爬”上去,因为不敢挺直身体“走”上去,那样太害怕。


狐二:“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没有‘什么’两字。”


我爬到天桥正中,紧紧抓住栏杆,默默掉眼泪——好想跳下去,充满魔力诱惑,但又不能跳。

 


有时,我站在人行横道正中,一动不动。


不是我不想动,而是害怕,一步也走不动。


我哭得稀里哗啦,想对天大吼:“谁来救救我?我好害怕好害怕!”


狐二:“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没有‘什么’两字。”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知道自己怕,特别特别怕,怕得无法呼吸。


那种恐惧仿佛来自幽冥,能把我赤裸裸地掏空。


 

有时,我想嚎叫,但又叫不出口,于是用刀划自己。


一种是手术刀。


优点:极易出血。只要一出血,身体顿觉舒爽。


缺点:力道不好掌控,容易切断韧带、筋膜等。


一种是水果刀。


优点:不会误伤,划破皮肤很难。


缺点:不会出血,不能享受宣泄。


 

有时,我渴望两颗虎牙变长,照着对方脖子来一口。


我不爱看吸血鬼片,认为那是胡编滥造。直到自己行为仿佛吸血鬼时,才觉得世上或许真有吸血鬼吧!


我没有杀害对方的丝毫想法,只是觉得咬对方能镇定情绪。


 

我觉得自己快被“情绪”整疯了,于是找心理老师求助。


某日心理学下课后,我鼓足勇气,跑到老师面前。


我:“您什么时间方便?我想请教您些问题。”


心理老师:“现在问吧。”


我:“我这问题比较复杂,需要的时间很长。现在太晚了,别影响您下班。”


心理老师:“明天上午十点,我办公室。”

 


第二天,我如期而至。


我:“我想自杀。”


心理老师顿时懵了:“……


我:“当然,我并不会真的自杀,但我总想自杀,摆脱不了这种情绪。”


心理老师:“有这种想法多长时间了?”


我:“很长时间了,有两年吗?记不清了。”


心理老师:“你采用过什么方法自杀吗?”


我:“曾经准备跳楼过。”


心理老师:“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自杀!在我眼里,你是个爱学习、勤奋向上、充满阳光的女孩子!昨天你说找我咨询,我以为你是要咨询学业问题。”


我:“……


心理老师:“你是抑郁症,吃点儿药就好了。原来咱们学校有个学生,也特别痛苦,想自杀。后来我让他去南小九院看病,医生给他开了药,吃完就好了。”


我:“南小九院?”


心理老师:“咱们国家的精神病专科医院,特别权威专业!”


我:“权威精神病医院,不是‘按锭医院’、‘来凤寺医院’吗?”


心理老师:“按锭医院、来凤寺医院,是医院;南小九院是科研机构。”


我:“噢,科研机构也看病啊?”


心理老师:“看病!这三所医院都是我国精神病权威!你若不想去南小九院,去其它两家医院也可以。”


我:“不看医生行不行?”


心理老师:“抑郁症只有吃药才能好!你不要有什么过多想法,认为去精神病院有心理负担……


我:“这您放心,我不会有心理负担。”


 

我不想去医院,是因有过一次失败的心理咨询经历——


高中时代,我比较爱看心理类书籍和影片。


那时在我心里,心理医生们超级厉害,能看穿人心,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双眼。


现在回想起来,是《沉默的羔羊》看多了,才会产生如此可笑的想法。


大概高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于是主动要求父母带我去北京某著名三甲医院的心理科看病,期望能被治好。


走进咨询室,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情绪激动地倾诉。


医生穿着一件白大褂,边听我说,边皱着眉头,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待我说完,他请我离开咨询室,单独和父母谈。


我很反感医生的治疗方法:明明是我有病、我在和你倾诉,为何你一句话都不回应我,还让我出去?!就算我未成年,你需要和父母单谈,也应是回应我后,再与父母单谈!


不与我谈,而是找父母单谈,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我病入膏肓已无法谈,要么医生医术太低心有胆怯。


我坐在诊室外,静静等待父母,脑子里浮现医生的面部表情。


我自言自语道:我没有病入膏肓,是他医术太低,那是一张多么困惑的脸!


回家后,父母传达医生思想:“医生让你想开点,凡事不要太理想化。”


我:“还有吗?”


父母:“没了。”


 

这段经历导致我不想去精神病院,觉得没用,于是又找其他心理老师咨询。


咨询了一大圈,结果都一样:他们全部让我去精神病院,并向我描述吃药多么神奇管用。


有位老师很直白地对我说:“雌狐,你告诉我你要自杀,你知道我要承受多大压力吗?!你说你不会自杀,但并不表明你真的不会自杀。万一哪天你跳楼了,上面查起来,你死前都找过哪些人,然后发现你找过我,那我该怎么办?”


老师的话像一道墙,再次阻断我与世人的对话。


在此之前,我没想过要倾诉自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后来是我不断对自己说“大包隐喻”“砸花盆隐喻”(笔者注:详见《走向命运》第3章 应该坦白自己得抑郁症吗?社会真的宽容抑郁症吗?),才走上求助道路。

 


我很自责!


自责自己没本事,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


自责自己无能,需要伸手向他人求助!


 

我的存在,让老师们揪心了,我觉得对不起他们!


为了不再让老师们生活在恐惧中,我决定去南小九院——如果有天我真自杀了,那么责任是精神科医生的,不会怪在老师们头顶,而且我相信,精神科医生会有无数招数,撇清患者自杀的责任。


我终于醒悟:只有把自己变成病人身份,而且落在精神科医生手里,大家才会有安全感。

 


我去“求助”,亏欠了他人。


为了偿还这份亏欠,我决定去看精神科医生。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来到南小九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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