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980年:嘉鱼渔民在城陵矶捕获世界第一头活体白鱀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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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国宝:“长江女神”白鱀豚生死全纪录(电子版)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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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嘉鱼渔民在城陵矶捕获世界第一头活体白鱀豚
追捕的渔民随后赶到,两只渔船堵住了水道狭窄的大湾口,将2头白鱀豚围在水塘里,然后开始捕捉。
由于这完全是4位普通渔民与白鱀豚的一场“遭遇战”,所以惟有他们4人能够提供的这次捕捉白鱀豚的实际经过,在过后的各种报道中,就形成了一家一个说法的混乱状况,甚至多数媒体书刊都报道说这次只捕获了一头白鱀豚。对于4位渔民捕捉白鱀豚的细节经过,更是怎么说的都有。有的报道说是4位渔民用船堵住湾口后,“一网撒下,双双落网”(《北京晚报》1980年2月17日)。也有的报道绘声绘色地讲述说:“两个渔民跳入水里进行围捕,这头重80市斤的白鱀豚在水中游动迅速,忽东忽西,忽起忽没,把两人弄得筋疲力尽竭,根本没法捉住它,经过一番追逐,渔民终于下狠心使用了铁钩……”(《武汉科技报》1980年6月30日)。而中科院水生所白鱀豚研究组首任组长、著名专家陈佩薰2002年7月19日接受《楚天都市报》访谈时的说法是,“由于渔民看见它满口牙齿,误以为会咬人,便用钩子钩住颈部,留下了两个洞。”
这个捕获过程的细节恐怕永远不会准确还原,但有两个结果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渔民在捕捉那头个体虽小但却活蹦乱跳的白鱀豚时,由于体重几十公斤,加上身上非常光滑,根本抓不住,于是,渔民们就用一把专门抓大鱼用的大铁钩,用力钩住它的颈背,才把它拉上了船。而另一只体质较弱的大豚在被捕捉上来之后,很快就死亡了。
《北京晚报》记者在题为“珍豚捕获记”的报道中还描述了这样一个人性化的细节:
船上的四个渔民又惊又喜:啊,堵住了两只白鱀豚!只见体型大些的那只喘着粗气,另一只紧紧相随。原来,它们是一对情侣,雌豚因病多天未食,皮肤上已出现霉斑,命在旦夕,现在它搁浅了。而雄豚还是依依不舍地跟随着它,全然不顾追捕者就在附近。原来,对“爱情”忠贞是白鱀豚的生活习性。
这两头白鱀豚果真是一对情侣吗?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权威专家的明确证实。那个时候,连专业科研人员对白鱀豚都知之甚少,而且当时大豚已死,科研人员在现场全力以赴救助已伤痕累累的小豚,根本顾不上去分析两头豚的关系。但从后来科研人员对白鱀豚的研究可以知道,那头小的雄豚当时还没有性成熟,如果说它和死去的雌豚是一对情侣是站不住脚的。“情侣说”显然是采访记者想当然的添油加醋。从白鱀豚家族的习性特点分析,它们应该是一对母子。中科院水生所在“中国内陆水体生物多样性信息系统及数字影像网”对外公布的这头白鱀豚的解剖记录数据显示,这头死亡的是成年雌性白鱀豚,可以作为“母子说”的一个佐证:
白鱀豚也确实与人类一样重亲情,重家庭,至于是否对“爱情”忠贞,科学家们至今还未能研究证实。
4位朴实敦厚的渔民用绳索捆住小白鱀豚的尾柄,栓养于江边,然后马上上岸到附近的湖南省城陵矶水产收购站报告了捕到白鱀豚的情况。收购站的同志连夜给中科院水生所挂长途电话报告了这个重要消息,那个时候在中国打长途电话还是很不容易的。
这个过程表面上看似偶然,实则存在着必然性。从上个世纪70年代末开始,中国科学院组织的白鱀豚研究保护协作组的有关单位和科研人员们已经在长江中下游沿岸对广大渔民群众进行了各种形式的宣传。胡家法4位渔民就因为已经有了可贵的环保意识,在碰巧发现白鱀豚时,才会立即驱船追逐捕捉白鱀豚,并及时向附近的城陵矶水产收购站报告。湖南城陵矶水产收购站的工作人员也正是早早知道这件上级号召的事,才会马上直接给设在湖北武汉的中科院水生所挂长途电话报告信息,从而为人类科学研究获得第一头活体白鱀豚赢得了宝贵时间。在这整个过程中,任何一个环节哪怕耽误一天时间,这头白鱀豚必死无疑,人类与白鱀豚的零距离亲密接触很难说要再推迟多少年。如果看看今天的结局,甚至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尽管城陵矶属于湖南岳阳,但4位湖北嘉鱼的渔民在1980年代初的这个义举,足以让家乡的父老乡亲引以为荣,这头后来名满天下的白鱀豚“淇淇”至今仍然被当地人自豪地称为“嘉鱼的国宝”。
4位朴实敦厚的渔民当然不知道他们已经制造了一个即将轰动全国乃至世界的重大新闻,并且是一件随着岁月流失而愈加具有特殊意义的重要事件,更不知道60多年前也是在城陵矶,一位美国青年获得世界第一个白鱀豚头骨标本。
“水中国宝”白鱀豚只是在城陵矶再一次神秘地向人类显露它们的真实面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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