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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鼠

(2006-10-02 17:14:35)
    当下网络文章泛滥,新锐之说颖异。“天才”可谓之“天生之蠢才”,“无极”可谓之“无聊之极”,那么遁其语势,“老鼠”亦可释其为“老也躲不开之鼠”也!
上述之语并非虚妄,看客仔细想来便知分晓。
    牛羊马兔、鸡鸭狗猫,虽人之亲密伴侣,却无“零距离接触”之福分。然所言鼠类虽畏之人、搔之人、腻之人亦缠之人,只要人在便有鼠在,即使蛮荒之地,开垦数月亦“鼠到洞成”,且与人同餐之、共眠之,不分你我,好不自在。
吾与鼠之缘份可追溯至少小,在未识鸡鸭前便与鼠交道。时家居“法租界”,所住公馆系砖木结构,地板下有尺高空间供鼠安居乐业。每至夜深人静,便于无声处听鼠声,那“吱吱”交流声、“嘎嘎”咀嚼声不绝于耳。地板由此漏洞百出,佳肴亦常有丢失,遂不妄“投鼠忌器”,常携鼠药鼠夹双管齐下,“两手抓”且“两手硬”,但收效甚微。后百战中幸得智慧,全家搬箱倒柜查鼠寻洞、锲而不舍倾情投入,将鼠洞掷水泥沙浆堵之、剪罐头铁片封之,终使“人气”与“鼠气”相隔。之大无畏精神令鼠辈敬畏,经半年余,群鼠竟消声匿迹,遂大喜。
    后西赴陇原玉门,巩昌河畔与鼠不期而遇。其时,人困马乏致鼠胆大妄为,无人理睬令鼠受宠若惊。极度劳累中,纵有鼠之堂皇过街,亦无人喊打。于是,隆冬季节鼠便入被中,做“小鼠依人”状,害某君深夜“抱头鼠窜”,惊呼:“咬吾脚趾!”;亦有鼠饥寒交迫中捷足先登,将吾友惜之美食清剿一空,令友哀叹:“千里邮来之父母心意,孝敬鼠也!”。鼠患猖獗,皆缘自人不食鼠肉,尽管饥肠咕噜,仍不为其所动。连中食堂常有“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之传闻,亦可作为佐证。
    数年后,吾辈东移黄羊糖厂,生活条件大为改观,然与鼠同居之状未变,且更上层楼。某日,食堂打饭,掀开台上蒸案,只见“五鼠闹笼屉”,五只硕鼠在馍中穿行,瞬间了无踪影,此景令吾辈瞠目。出得门来,蓦然回首,又见一犬衔鼠而来,巧见另一鼠钻洞而入,其即弃之口中之鼠扑将过去,在鼠洞前作蹲踞状,用爪急刨之,无效,情急中竟用嘴屏气吹之,至尘土飞扬,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令吾辈眼界大开。有道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再想之,似应改为“狗拿耗子齐抓共管”,实为天下真理。
   黄羊糖厂硕鼠之大惊人,常见者身长过尺尚不含鼠尾,其尾端有成人小拇指粗细,观之煞是威猛,所以诱得犬去扑杀,定是将其误为猎物尔。君有歇后语戏言:“腰里别个死耗子——愣充打猎的”,不假也!
    鼠之祸害亦留下鼠屎之福音。一日,某君见食堂有一闲置“老汤”瓮,打开细查,见内中存有猪油,便欲取而食之。何奈秦姓伙头军士长不允,亏内中有密麻鼠屎,方允以少许银票换之。谁想拨去鼠屎,此瓮中猪油厚重至底,仅有点点遗落老汤,众人欣喜若狂,食之数日,致脾胃润畅、双目放光。
    谈及与鼠之亲密接触,当属景泰条山之经历。那日,晨起后心境颇佳,隔壁宣传队琴瑟齐鸣,丝竹之声绕梁,吾正伏案闭门造车,忽觉丝丝痒意由小腿及至大腿,用手按去,抓一软物,并有“吱”声伴来,方信为鼠。遂宽衣解带,捏出肉乎乎的一团儿,急摔于地,鼠亡,人虽镇定,亦冷汗淋漓。
    如查诸君与鼠之经历,更不胜枚举;戏鼠、虐鼠之花样,亦常翻常新。有煤油烧之、水桶淹之,更有烟熏之、活埋之。对鼠之家庭——老鼠、幼鼠、孤鼠、群鼠乃至“窝鼠”均无所不用其极。呜呼!
    仔细想来,鼠之害非鼠之过也。诺大世界,凡生灵均有其自身之生活方式,害及人亦非鼠之“主观故意”。鼠有“疫”,盖因环境之肮脏;蝇不洁,皆因粪便之暴露。牛惠人以乳、鸡惠人以卵,鸡牛却难逃杀身之祸;人逢喜事,更有“杀猪宰羊”之欢庆。因之,人常需自省吾身,不以吾之利害定是非,则有和谐;不以吾之好恶论短长,则有平衡。忆上世纪,万人空巷“除四害”,锣鼓喧天趋麻雀,鞭炮齐鸣中雀儿闻风丧胆,死无落脚之地。待转年,蝗灾奔袭,禾谷难存。以斤两雀肉失万担粮粟,实乃“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矣。
    零星回忆,聊发议论,权当“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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