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情歌来祭奠我们的爱情
文/笑楚
我忍住不哭
可是双眼已经模糊
只有你最清楚
我整颗心都已经麻木
我很无助
不知什么时候应该退出
你说我给你的归宿
你从来就不曾满足
我已经忘了怎么哭,怎么哭
独自收拾着爱情的包袱
这段情,一开始就错误
而我却不肯服输
我已经忘了怎么哭,怎么哭
默默承受这爱情的痛楚
故事到最后总会有落幕
我真心的付出不是你要的幸福
----东来东往《忘了怎么哭》
20041130,清晨六点,我穿梭在上海。
在这个生机勃勃的冬日清晨。你我,终于,走进相互放弃,并且遗忘的结局里。
天色微亮,赤着脚,我站在窗边,看上海这座人间繁城。我站在23楼高度里,看不到这城市的两头。
将你送的衣,撕成碎片,从二十三楼扔下,像扔掉自己。坠落,受阻。挂在树梢,悬在空中,迎风飘摇。看下去,那件衣,像块大地的伤疤。印着流氓兔的白袜子,旋转着,旋转着,未到十楼,就已不见了,有风将它的方向吹走。
从手中抛出的物,像手心里的爱情,飞舞着,跳跃着,没有预警,便独自消失。
还有相片,“大约在冬季”,摄于上海中山公园,2003的冬天。一张苍白的脸,一个牵强的笑容,定格成一个年青而忧伤的证据。
“啫起的嘴”。做错事的你,选了几首我喜欢的歌,刻成一张光盘,用我张相片做了个封面,数小时的驻守在我办公室门外。撕碎它们,碎片随着晨风往上飘。我们把过往一起毁灭。不许回头。不留余地。
自己给自己下狠手,用自杀的方式,来结束我们的爱情。
我是一个深深隐藏着忧郁却经常狂笑到失态的孩子,两相矛盾的原因,是心和过去在重叠撕咬。 在恋人之间,我无法处理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多少次,明明想接受拥抱,却伸出掌心,一掌推开你单薄温热的怀。就连你的低头认输,我也拒绝。
去年冬天,我用牙,在你的手臂,狠狠印下一个圆月,它的痕迹还在吗?我用指尖破的那些皮肤,是否已经长出新的皮肤?我摔碎的那只飞机,还会停在你的书桌上吗?
我们常去的那几家餐厅,你还会去吗?静安寺干锅居,汤谱,人山人海。。。别的我不会了,可人山人海这家还是会去的。
第一次吃饭就是在静安寺干锅居,一周年纪念日也在静安寺干锅居。
10月16日我重回上海的日子,晚上11点多到上海,放下行李,你就陪我去打车去人山人海。
上海很大,相信我们不会重逢。从今起,我们就此天涯。
从今后,我不会。
我不会再弄湿你的浴室。
我不会再睡乱你的床单。
我不会再逼你做食物给我吃。
我不会再批评你做的食物。
我不会再要求你下载我喜欢的电影。
我不会再跟你抢可乐喝。
我不会再嫌弃你的杯不干净。
我不会再命令你不许抽烟。
我不会再要求你陪我去吃烧公鸡。
我不会再要你买酸奶给我喝。
我不会再用你的剃须刀乱刮脚毛。
我不会再要求你下班来接我。
我不会再嫌弃你刚抽过烟的唇。
我不会再怀疑你拈花惹草。
我不会再玩你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
我不会再拉着你的手去看路边的饰品小摊。
我不会再按照你的要求穿衣服。
我不会再强迫你考MBA。
我不会再问你晚上吃什么。
我不会再监督你上网。
我不会再让你转几次公车来接我回你家。
我不会再嫌你懒。
我不会再嫌你皮肤黑。
我不会再嫌你牙齿不整齐。
我不会再要在你的唇上试涂唇彩。
我不会再要你试装女装给我看。
我不会再埋怨你很久没有送花。
我不会再睡前强迫你讲故事。
我不会在抚摸你的皮肤。
我不会再亲吻你的双唇。
我不会再咬你的舌。
我不会再踢你。
我不会再用指尖划伤你的皮肤。
我不会再我不会再把脏衣物丢进你的柜子。
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亦如你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样。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是谁说的?直理名言。
在你身上,我不留仇恨。
所有曾经锋利的目光,那都是因为爱。只是,我们用不同的爱情法则来打理这场爱情。所以,游戏到最后,只能成为一出没有赢家的棋。
你遇到世间最刚烈的女子,你只能遍体鳞伤。日后,你的目光,一定会遇到,那些留在你身体上的伤痕。那时,请不要怪我,请不要怪我。我指尖曾经划过的皮肤,必定留下我的烙印。带着它,你去走天涯,我不拦你,也许,有天,你我天涯重逢。
我知道我不够好,不,我是不好。但,以后,请不要在别的女子面前,数落我的不是。我真的,真的有努力努力的好。虽然我败阵下来,但,请千万不要对她人提起我曾带给你的灾难。不要让别人对已经离开的我,有所言论,就当我不曾来过。我会带着灾难,离开。留一个平静的原野给你。给你。
“这段情,一开始就错误
而我却不肯服输”
---东来东往。
那些争吵,那些对立,那些伤害,那些亲密,我们一起把它们都忘记,好不好?从头到尾,我没有不肯服输,我只是不舍,我只是留恋。我对每段爱情,都尽力尽力的去维护。你看我,离开,回来。广州上海,这几千公里的轮回,都是因了你。
我不是风筝,兜兜转转,却还是坠落在你的花园。
你还是在这里。我将会在哪里?
我已经忘了怎么哭,怎么哭
---东来东往
突然间,我就陷入悲伤。冬日的太阳,徒有万丈光芒,却怎么样也温暖不了悲伤的心。
最后一次,在你的浴室,把所有会唱的情歌唱都唱遍后,我还能哼出什么旋律?突然就哑了嗓子,嘶了喉咙。
像碎在地上的水晶球,丧失了魔力,只剩一地永不可复原的碎玻璃。你看到碎玻璃折射出来的刺眼光芒吗?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它让我的眼睛生生作痛。
恍惚中,我站在一个遥远的年代。这巨大的城市退成背景,化成一片无际汪洋。一个人,和一艘久经风雨残旧的空船。晨曦暮雨,载着我满腔的愁怀,就此天涯。我又将独自一个人去路过一个又一个的浅滩,去碰触一个一个暗礁。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泪水的味道。告诉我,是谁的眼泪,从这里飞过?
我看见,一个远古的战场,空旷寂寥。哨烟已散尽,号角已经破碎。有风吹来,夹着微寒的雨。白雾缭绕,细雨飘渺。有树叶随风掉落,撞碎了几滴露珠儿。潮湿的草面上,血迹斑驳。天空,有飞鸟。哀鸣掠过。
一个冰冷的战场,我用双刃剑,刺穿这份单薄的爱情。
两个背道而驰的战士。盔甲尽弃。
终于一步一步走到尾声。
一个伤感的仪式,在心底默默进行。
最后的这一个清晨,沐浴更衣。离开这份支离破碎的爱情。
轻轻拉开窗帘,看见东方已经泛白。我轻轻唱尽所有能想到的情歌,用情歌来祭奠我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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