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博客首页的右面,有一组推荐阅读的文章。在这组文章中,第一篇就有一个超长的名字叫《捏着一张看不懂的英文机票,我独自去美国探亲。》文章中有一段这样写到:“二OOO年七月二十日,我在语言不通,文字不识的情况下,单枪匹马,心怀忐忑,捏着一张看不懂的英文机票,提着一包容易摔碎的盖碗茶瓷器,步履维艰地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这一去犹如‘大肚子走钢丝,挺而走险’!我飞过太平洋,横穿半个美国,转乘三次飞机,历时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吃一顿饱饭,没有困一个好觉,万里奔波,总算去到女儿家。”
如今的“步履维艰”已经一去不复返,“鸟枪”虽未“换炮”,俺坐的还是普通仓,可心态与能力却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首先是我在女儿的指点下,我已能大概看懂这张机票上的讯息:
1、我的名字。
2、航班的名称。
3、登机口(也就是候机厅)的编号是C108.
4、我的座位号是20J.
5、我的起点站是纽瓦克,终点站是北京。
……
所以,我在顺利通过安检之后,进入了这条长长的候机厅的弧形长廊。(向左看的方向)

我记住女儿对我比的最后一个手势,向右走去。
三年来,我之所以“胆大妄为”敢于自己坐BUS乘地铁到处行走,就是因为“手中捏着一个手机”和记熟一句英文“I only speak
English a little. can you tell my
daughter?(我只能说一点点英文。你可以告诉我的女儿吗?)”
而今天早晨,我已经把那英文手机留在了桌子上。
此刻我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去找到这个登机口(候机厅)。

一路上,经过很多这样的礼品店。据说都是免税的,可价钱也比“外面”的高。一般比较适合“有钱而无时间”的忙碌人士,而我这种与之相反的人,进去看看热闹便罢了。

无处不在的“星巴克”。

便民设施:公用电话和银行提款机。

我看这部小车有点特别

抬头看,这个示意牌已经很清楚了:C101—115向左转;C70—199向前行;

尽管现在才10:20,离起飞还有近两个小时,但如果找错了候机厅南辕北辙,后果也是很麻烦的。
于是我坐下来拿出机票,再一次核准我要去的方向。

正在这时,一位黑人女士悄无声息地开了这电瓶车来停在我的面前,我指了指票上的C108向她问到“Excuse me, where
it’s?(请问,它在哪里?)”她指了一下她旁边的座位叫我“Sit down.(坐下)”

然后便载着我拐进这条大通道款款而去。

还在前面。

一路上经过的其他航班的候机厅。

通道两旁也有很多小商店。

又遇到大概是走错了位置的一家子,黑人女士停了下来,用手势指着对面告诉我:那就是你的地方。

然后她让我下了车拉上了这一家子,在她要转身的瞬间,我对她晃着手中的相机问道“Can
I?(我可以吗?)”她笑了!

她不是雷锋,这是机场对有行走困难的人提供的服务。

这就是属于我的C108候机厅,这个号码很吉祥。

10:30我安顿下来,看到这么多黄面孔的同胞,我心中很踏实。

一会儿,我将从这个GATE08的门里走进登机桥上飞机。

我向窗外看去,一架飞机停在咫尺,我想:这应该是我将要乘坐的飞机了。

繁忙的机场,一架飞机在运动中。

从对面的候机厅看出去,不停的有飞机在起降。
半小时过去了已经是十一点,我们的飞机还在作起飞前的准备。

还早,找个地方坐下来打开电脑整理我刚才拍的照片,顺便给电池充充电。
我的旁边坐着一对老夫妻,他们来自中国江西,也是第一次出国来探亲的老人。他们住在纽约的史丹特岛上的儿子家,因为还没有孙子日子太清闲。他们的儿子为他们买了个像手机一样的GPS(卫星定位器),老两口天天在岛上骑自行车玩,玩了三个月终于打熬不住要提前回国了。

豆豆就是这样坐在我的箱子上被拉回来的,一路上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一位女士告诉我,她的婴儿也是才三个月,却花了144美元买机票。我说你的baby有坐位,我的baby一会儿是进“货箱”啊!
还有一位白人男士大惊小怪地对着豆豆绕了一圈,告诉我他也有一个这样大的baby,并自豪地拿出他的全家合影给我看。
是的,豆豆不会说话,可她是个会给人们带来话题的可爱的娃娃,所以我不远万里一定要把她带回中国。

现在到北京的航班有华人服务,比起我十年前第一次来美好得太多。此刻他们在用中英文通知大家提前去“签到”,也就是在机票上盖个章确认一下乘客的实到人数。

十一点半,开始登机。服务人员先通知40排以后的乘客先上;然后又叫25排以后的乘客上;最后叫“所有剩下的客人都可以上”的时候,我才上了。因为我的坐位是在21排的J号位上。

这是我第三次来美国,第六次坐国际航班的越洋飞机。新鲜感已经不复存在,只有紧张的情绪依然伴随着我。这种紧张是徒然的,是一种因为年纪大而产生的胆怯与焦虑。理论上我能正确认识,可情绪上却难以控制。我对自己说,不要着急,上了飞机坐下来就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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