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两年功夫,躯壳仍在,心却轮回过六世还多了。
猫弟,你会中意这类文字的,我知道。近几日也在与人讨论,目下阅读群应是你们,而我却不肯写你们爱读的东西。找死。
阴雨夜里,几次梦到过一个人。醒来,魂灵里总有好一阵酥酥的痛,象刚抿过上好红酒或茶,味蕾间充溢许久的回甘。
或许有万分一的可能吧,他会看到我写的字?几率小到将将大于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绝顶天灾。
我的书,摆在过他面前。封都没有拆过。
爱过我的男人,全都当我是女儿。教我如何为人,如何为事,甚至如何炒好一盘蛋。我真的是那么低能的一个人吗?类似的话,我一问,他们便笑,不停地笑,直笑到我也跟着一起笑。
我很努力了。努力做到令别人感到安全。
我远离人前、台上,逃离可以炫耀的职业,疏离头顶上套着光环的异性朋友。最后,我终于还是与爱我的人分离。只在梦中偶尔再见。
梦中,你们似乎都忘了分手这一码子事儿,对中间逝去的岁月缄口不提。仿佛雨天忘记带伞,翻回头回去拿了伞来,却发现雨已停了,就又索性忘了为什么手中会握着把伞。如何处置这多余出来的伞?如何清理分手后那段各自为政的记忆?从你们的脸上,我找不到答案。
总是过去了的,重又回来索要曾经属于过自己的位置。
而我,心怀鬼胎,于夹缝间张来张去,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
有人不喜欢我写字。旁的我都听了,惟有这个始终不从。他曾经不屑过的我的朋友,如今可成了大热的女作家了呢!我知道,即便如此,在他眼里依然不屑。而我,既没如他所愿成个女商人,哪怕女教师,亦未成为女作家。
无论梦里梦外,过去现在,你们都象父亲一般疼爱我,生怕我受一丁点儿伤害,宁愿风刀霜剑全都由你们为我挡。可惜我始终搞不清楚状况,举起枪管,朝着你们的后背,就是一枪......
你也会梦见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