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茶时间,一般我会用来写字,除非有特别清醇的好茶,比如铁观音,比如青山绿水。
这会儿,我的脸上一定挂着笑,象早晨薄雾将散未散时分,草尖露珠上偶尔折射出的点点微芒。
昨夜讲给他前夜的梦,如经年隔季的霉斑,褪去的只有表面的细节,但底印永远烙下。他一直笑,一直笑,肆无忌惮地,孩子般无邪。与我独处,他是另一个人,与人前迥异。
梦里登上一座竹楼,竹皮依旧青绿,楼梯就已不堪重负吱呀呻吟。落座阁楼竹椅,忽听有人惊叫:有蛇!
蛇,我是不怕的。但这条异形,似浙东海岛上曾见过的四脚水蛇。持了竹棍一通击打,血光四溅。
那蛇仰起脸来望我,满脸血污中现出一双清灵的眸子。突然就意识到,那是他。
这条只有半截的短蛇,就是他,而剩下的一半尾巴,是我。
我们合为一条,夺窗飞去。飞于低空,他变做他,而我亦还原人形。和他一起联袂飞翔的感觉,如此熟悉,前世,今生,以至来世,似乎都在延续......
朝夕相对,梦里却仍要再见。梦里的我梦见白日里的爱,还是白日里的爱让我梦见了梦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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