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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17 01:32:21)
标签:
杂谈 |
分类: 笔记 |
这篇是写科幻小说写不出来的副产品。其实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想找台电脑聊一聊。我家里有13只音箱,12副耳机,9部手机,3台电脑,却只有一把8年没有磨过的菜刀。我知道,菜刀很寂寞,我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你的,只有女人来的时候,你才找到存在感,你知道,男人来了有A片,若是那女人来了,迎接她们的有菜刀——当然有些也要求看A片,不过更多的,是你给她们做一顿饭。这些流水席有些是洞房花烛前的喜宴,有些饭是刀光剑影前的鸿门宴。今日痛饮庆功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你懂的。
我经常和手机,音箱,耳机还有电脑们聊天。不过这么认真的聊,很久没有了,就如同我很久没有用过那把菜刀一样。聊天,怕就怕认真,平时打麻将输钱了用手机发两句人生感慨,坐公交车看见美女露底灵感迸发写两句格言,都很顺畅,一旦认真地在电脑前坐定,打算干点正事,忽然就内向了。这就是我这一天的真实写照,很久不写小说了,属于小说的那根管道常年得不到维护,和这城市的下水道一样堵塞了。
便秘的时候,拉屎拉半天可能只有一个屁。这就是这篇文章的由来,小说写不出,好歹得留下一个屁。
从哪里说起呢?那就从前天晚上开始吧,几个云大的女生采访我,要我谈谈对某些问题的看法。他们是兵分两路的,另一路直捣边民,于是中途给老边打了个电话约麻将,老边说他第二天要去围观南屏街游行,第二天的麻将不能出席,和另外几个朋友在麻将中途闲聊,有个朋友谈到反日的时候不以为然地说,就是要去日本餐厅吃饭不给钱嘛,就是要打日本嘛。
于是,我忽然就害怕了起来。听说他们打砸抢的时候,我没有害怕,听说他们要杀光谁谁的时候,我没有害怕,可一个朋友的一句话,让我脊背发凉。回到家,我一直在想,我们距离成为一个暴徒,到底有多远。
这个问题,《黑暗骑士的崛起》给了答案,甚至是我刚看的《异次元杀阵》也给了我灵感。在各种文学和电影里,尤其是在二战之后,西方人的探索已经足够多了,和他们不一样的是,中国人的探索是在现实里。或许,这就是我们和西方最大的不同。
该不该抵制日货,永远不是重点。你有权利把自己买的,各种国家生产的电器大卸八块,无论是索尼的彩电还是西门子的冰箱,但是你没有权利把属于别人的财产拿来处置,更何况是公然打砸抢。这在原始社会之后就应该是一个常识,但是这个常识,我亲眼见到在很多人身上并不具备。之前,我只是在网上看到有这样的人,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的朋友里,也有这样的人。
无论是从前几年的重庆,还是到今天的西安,我们都看到各种私权和生命被公然践踏。在这些事情面前,周克华是怎么死的,重要吗?杨达才一共有几块表,重要吗?他们今天可以以抵制日货的名义打砸抢,明天可以抵制美国货,法国货,抵制所有留长发的男人和A罩杯的女人,总有一宗抵制波及到你,迟早有一天,网络中全是敏感词,现实中全是各种抵制,迟早有一天,抵制者回到家中,会发现旧屋被强拆,迟早有一天,暴徒回到家中,会发现亲人被爆菊。在这样的土地上,所有的人,就像那两个开枪对射的警察一样,哪怕你拥有再强大的武器,最后也无人幸免。
这些日子,我和朋友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安全感。我说,在这个国家,没有人有安全感。为什么?我们的教育里,很少有关于强调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篇章。我们见到的,都是为国家献血,捐款,付出青春,甚至是牺牲生命(这些天还看到很多捐精的新闻,难道国家连这个也不放过吗)。我们为这个国家献了60年的血,捐了60年的款,付出了几代人的青春,牺牲了几千万人的生命,到头来还有人要求你“宁可大陆不长草,也要收复钓鱼岛”。你丫的看到三北防护林的树被砍光了吗?你看到呼伦贝尔草原上的草皮为了挖煤矿而被铲除了吗?或许,不长草不是最大的悲剧,最大的悲剧是,大陆已经开始不长草了,可却和钓鱼岛没什么关系。
经过此事之后,我开始绝望。或许,有一天我真的需要拿起武器,而不是文字来保护自己,可到那时候,我可以拿什么来保护自己呢?或许,只有那把生锈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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