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人间冷暖 |
导 师
今天我们一家三口去人大看我的导师,老爷子自然非常高兴,一定要吃饭,命令儿子请客,叫上儿子媳妇,又把一个另一个师兄弟叫上,一起到世纪城去吃饭。
要说这世界上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导师是一个。除了妻子父母,导师也是我的一个亲人了,说这话不是做秀,我也知道一般的人,跟了导师读几年书,出来之后就慢慢淡了,是说不出这话的。
导师作为学者,是实力很强的,据说他是直接从讲师升了教授,没有考证过,也没有问过他,只是听人传说,上世纪九十年代,他是“主旋律和多样化”理论的主要提出人,也是非常有影响,文艺理论界是有“左”“右”派之分的,导师应该是说是“左派”的代表人物,不过他却有一个信条就是不整人,不打棍子。在做学问上不拘泥于陈规,他带的学生很多,硕士有八九个,博士有十多个,却不一定要求我们继续做文学研究,看到我们发展,无论是哪领域,都是非常高兴,一副很有成就的样子,确实导师带出来的学生,以后的发展都还是不错的,有不少人应该说相当成功。
导师招学生非常严格的,据说他不太爱招女生,觉得女孩不爱做学问,理论上较差,报他的女学生比较受歧视,硕士生这一群里,一个女生也没有,不过博士生却有女学生了,可能是后来观念更新了。我报考时,没有正规的大学本科文凭,能不能考上是很担心的,第一年确实也没考上,我在家里给他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他让我到北京去见见他,见了后,他说看了我信,都流泪了(我写信的水平是一流,后来追娟子时,也有一封她看了哇哇哭的信打动了她,呵呵),说你的专业水平是没问题的,主要把精力集中了复习外语吧,听了他的话,我就把主要精力放在外语上,终于考上了。
其实录取时,我是考了360分,我的师弟剑夫是考了360.5分,问导师要谁,导师说我专业好,还是要了我,给剑夫找了个定向培养的指标,不过剑夫当年是大三,用了别人的名字考的,结果他没敢来上,第二年又考,终于正式成了我的师弟。我们那时读研究生时,一个导师一年只带一个学生,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是非常亲的,导师不但是要在学习上指导我们,生活上也是非常关心,我那时专业课是一对一上的,就是到他家里去上课,夏天有时困得不行,他就陪了我聊天,请我喝茶。导师和师母都是东北人,做得一手好酸菜,到了冬天吃酸菜粉,这是几年的研究生生活重要一部分,一到了冬天大家都兴奋起来,惦记了要到导师家去吃酸菜粉。
在人大我找了娟子做女朋友,导师十分满意,对我骗女孩子水平大加赞赏。导师有一儿一女,女儿和我差不多大,那时已经出嫁,儿子比我小几岁,长得也是高大结实,在人大信息管理系读书,是非常优秀的小伙子,那时导师就操心他没有女朋友,要我多教教他怎么追女孩,我带了娟子到导师家玩,导师和师母就叮嘱娟子帮他儿子找个女朋友,说“就找跟你一样的就行。”其实,他儿子找女朋友哪里需我们操心,他自己非常优秀,太太也是漂亮能干。
我们读书时,研究生不多,我毕业时,导师就是到处找朋友,为我找工作,不但为自己的学生,其他老师的学生找到他,他也是愿意出力的,说起来,我们一届的同学,有的老师不太愿意给学生帮忙的,都羡慕我有这样的导师。工作以后,导师为了其他学生找工作,也没少找我,每到十一、二月份,导师都给我一个电话,说有个师弟、师妹某某要毕业,你给关心一下,话只有几句,马上挂了,并不逼你,也知道我们各有难处,也相信我们只要有可能是会出力的。
在北京我没有亲人,把导师就看作是亲人了,一年几个节,只要能排得开,我都要带了全家去看看他和师母,第一次带儿子去时,他才一岁多,把老爷子可乐坏了,一直抱在怀里不放,到了饭店,胳膊都抱疼了。导师的孩子,尤其是儿子我也把看成自己的兄弟一样,娟子病了,导师也带了全家一起到医院去看娟子。
现在我做的工作,好象跟导师关系不大,我自己不这样看,我觉得至少有两个方面对我影响是很大,也是很有用,一是他务实的风格,做事,做人都不拘泥,这种人生态度一直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二是他的理论精神,使我在工作中注意进行理论的归纳总结,注意理论研究。这些远比具体知识更重要,也一直对于我的人生有重大影响。
导师年龄大了,不过人很结实,身体也好,师母身体也很好,一对儿女也发展的很好,几十个学生,都是很不错的,老爷子是非常满意了。
又是教师节了,这算个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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