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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

(2006-12-21 12:05:17)

我现在所理解的《伤逝》

 

文/凌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

 

死者已矣,留下无尽的悲戚,生者怅惘,在“说谎”和“真实”间痛苦地彷徨。《伤逝》蕴涵了深刻的哲理难题,这是我认为我所看到过的最贴近爱情与婚姻本质的文字,也是鲁迅那些凝聚着沉重悲哀的文字中最让我无语凝咽的文字。鲁迅那娓娓道来的悲凉,将这爱与死的解不破的难题,将我们每一个人灵魂深处的某种矛盾与彷徨,真实地呈现给读者,警示于人。

 

有爱情的子君是勇敢的,她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她是大无畏的,对于他人的冷眼和蔑视全不关心,只是镇静地缓缓前行,坦然如入无人之境。然而带着笑涡的苍白的圆脸的子君,苍白的瘦的臂膊的子君,布的有条纹的衫子,玄色的裙的子君,不可避免地在那个世界里逝去,一如深秋的蝴蝶。

  

很多评论都认为,子君的错,在于她在幸福开始的时候,把自己变成了缠在男子身上的菟丝花。 他们说她期待浪漫,但无法面对艰苦和琐碎的生活,说她的目光仅仅局限于小家庭凝固的安宁与幸福,进而成了折翅的飞鸟,面目逐渐庸俗,浪漫也终于难以为继,终于变成了涓生的包袱。他们说她的退却与娜拉的出走,既有着生活挤压和意志选择的质的不同,又有向黑暗的羽翼求庇和去光明的旷野图存的方向上的差异,只在娜拉最脆弱的一点上与其相似——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曾经一度对此深信不疑,但当我离开校园,开始独自面对现实的残酷和生活的琐碎的时候,我明白,生活必须要我去掉“女儿性”的“玫瑰刺”,长出“母性”的“榕树根”,用母亲一般的胸怀和力量去容纳和消解生活中的一切苦难。这时候,我忽然前所未有的悲悯起子君,我爱她的天真痴情,纯洁无邪,但我不能忘记——爱情必须有所附丽。子君用尽了所有来为自己和涓生营造一个宁静而幸福的家,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预定的轨道上平稳而有序的进行着.爱情犹如一棵嫩芽破土而生,用生命的力量向着阳光生长。然而,伴随着涓生的失业,现实一步步显露出它狰狞的面目:往日的温馨宁静取而代之以锅碗瓢勺,曾有的怀旧重温变成了冰冷与无言,子君红活的脸色也日渐显露了凄惨.曾经的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在懦弱的子君和自私的涓生间已随风而逝. 依稀中仿佛又看到子君带了窗外的半枯的槐树的新叶来,使我看见,还有挂在铁似的老干上的一房一房的紫白的藤花,又听到她的皮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

 

子君终于走了,涓生“心地有些轻松,舒展了,想到旅费,并且嘘一口气”。看到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凄凉与心伤,也让我想到电影《如果"爱》里面的那句话“我们每个人最爱的还是自己”。子君的死,涓生无疑是有责任的,作为女性,并且是一个已经离开校园,开始与现实短兵相接的女性,我更深刻的理解到子君的凝重的悲凉。对于大多数女性而言,婚姻与家庭几乎是她全部的事业,这也是女性的“母性”使然,她期待成为男人或者孩子温软的梦境与宁静的港湾。贾宝玉总说女人嫁人以后就变得面目可憎,很多男性读者看完《神雕侠侣》都说黄蓉不再有《射雕》中那样可爱……而我现在看来,却只看到黄蓉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灿烂的光辉。男人或许都有这样一种奇妙的心理,于是,在这样的心理的支配下,中国历史或者文学故事中时刻准备上演糟糠之妻被抛弃的故事,而这些曾经绝代风华,但逐渐在厨房里熬成黄脸婆的女人,又无怨无悔地容纳男人所有错误,成为讴歌的榜样。 女人婚后的面目可憎,往往是自我选择和社会压力的结果,如果她继续维持少女时代的率性与纯真,就被冠以不懂事、不成熟甚至放荡、无耻等恶名,离男权社会要求女性“贤良淑德”的守则相去甚远,女人如此,当会遭人唾弃与诟病。

 

 男人觉得女人不可思议,往往是因为他们不能理解女人的逻辑思维。琐碎的生活是婚姻和家庭不可或缺的部分,正因为此,女性在家庭中不可或缺。女性走入婚姻与家庭,自然而然会产生这样的特性,期待用自己的双手建立或维持一个宁静而幸福的家。涓生的错误正在于他不能全身心去拥抱生活,不能忍受生活的琐碎和繁缛。作为一位儒雅的知识分子,在那样艰难的生活中,他依然期待子君维持当初那样纯真的状态以完成他对爱情和婚姻的全部想象,而实际上,子君抛弃家庭,走出牢笼,义无反顾地跟着涓生从爱情走向婚姻就是最无畏的勇敢。

 有感而发,写成此文,再看一遍鲁迅的《伤逝》,更倍感凄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长歌当哭,我们那永远的伤逝,永远的子君啊……

 

ps:《伤逝》

 

——涓生的手记

 

  原文连接:http://culture.163.com/editor/021230/021230_69076.html

 

我把此文发给我在丽江的死党看,她看完以后跟我说:“我没看过《伤逝》,但是从这篇文字看来,你现在的思想很混乱,你写这个的时候比较激动”。

 

我彻底晕菜了,想起广东一句谚语“鸡同鸭讲眼碌碌”。但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聊和浅薄,我毕竟不是张爱玲,我也成不了叶广苓。

 

我总感觉到我眼怀嫉妒地看着别人写着自己的文字,一节一节往前推进。那些孤苦的深夜,我曾经以童年之躯走到神秘的现在。我糟糕而自负的现在,就是那时候神秘的未来。我在一步一步回到童年,心疼地看着当初的自己,熟睡在父亲惩罚之后的雨夜里。我心疼他什么都不懂,怀抱着一个坚强的未来。

 

当我已经在曲子里泣不成声,我又何苦拿它取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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