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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2006-04-04 15:54:34)漫谈喝酒
文/凌
在中国人的生活中，酒占了极其重要的位置，且不说诗词曲赋中对酒的赞美也不说文人墨客的酒缘酒趣，单与酒有关的历史事件和故事就足以让人叹为止，有青梅煮酒论英雄的豪气，杯酒释兵权的谋略，更有“劝君更尽一杯酒”的离愁别绪，“朱门酒肉臭”的悲凉，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豪放和李清照“浓睡不消残酒”的婉约。而白娘子和许仙的别情恋意，也由酒生发出更多的情势妙趣。不过，这些都是上得了大雅之堂的酒情酒文化，经过历史的积淀，多少有些抽象化概念化形式化了，而在平民百姓，芸芸众生中的关于酒的人生意趣，个性风采反倒直率些。
去过边疆的人都会感受到边疆少数民族对酒的偏爱非同一般，藏族人喝青稞酒的豪迈，蒙古人喝酒的爽气，我只是听说过罢了。但在我的故乡的一些彝乡，酒甚至成为了他们除了火之外最为亲近的东西。七月火把节到来的时候，他们搬出自家酿制得一大坛子一大坛子的酒，用彝族语言唱着从远古就流传下来的歌曲，围坐在篝火边边喝酒边对歌，他们的歌声高亢激昂但又让人感到有一种旷远的苍凉，甚至传达着深深的悲伤。都市中女人喝酒总脱不了闺秀之气，甚至有些做作，而象彝族姑娘那样喝得豪爽，野气，潇洒，轻松，漫不经心却是难得一见。
这是一种民族化了的酒文化，特色鲜明但又不流行，而有的酒文化虽然不张扬热烈，但如果被人捕捉到了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风景。我在北京的胡同里就看到过这么一个老人，他摇着蒲扇坐在胡同口的大槐树下石凳子旁边，桌子上放了一碟花生米，手里握着一个扁扁的有些旧的酒瓶，我猜也许是二锅头吧，老人慢慢地静静地孤独地吃着喝着，像一个不大真实的传说。我忽然觉得他有些仙风道骨甚至因此联想到金庸武侠小说中那些其貌不扬的高人，这番情形就象是一个历史的情节，证实着我对古典小说的想象，而这个老人似乎也成了这皇城根下历史的一部分，带我从元朝走到了明清。年轻人围在餐桌上斗酒的喧闹固然彰显活力，但这个老人的独饮却我觉得他更加懂酒。
并非都那么文化，文雅，有的人喝起酒来，是那样的粗俗甚至卑微，这应该也是中华酒文化的一部分。我的父亲是民工，我自然也能见过民工喝酒的架势，他们买不起太贵的酒，只是去小卖部吆喝着提出七八瓶来放到桌子上，敬酒这么有礼节性的行为几乎是没有的，他们大声吆喝着划拳猜令，输了酒罚一杯，而旁边的人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失落，他们边眯着眼睛边微笑地看着喧闹的主角，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他们喝酒的样子是如此地迫不及待喝直截了当，反正到了最后总有一两个人喝的东倒西歪被人七手八脚抬到床上去。于是女人们埋怨的声音，男人含混不清的回答，家犬的吩声甚至小孩的哭闹声也随着深夜的来临归于平静。
当然，中华酒文化中也有糟粕，现在很多酒桌上的潜规则就令人费解，喝酒已经成为了一种并不光彩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我有一个朋友生来酒精过敏却一次次被逼在酒桌上喝酒，让他苦不堪言。我觉得，劝酒，敬酒也是一种艺术，不同的场合不同层次不同背景应该使用不同的劝敬方式，要以谦虚的态度、团结的目标、关怀的心情恰到好处敬人，才能气氛融融，饮者有如座春风之感，才能酒尽其用。至于酒后驾车，酒后乱性之类实在足不可取，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看来也可以说君子爱酒，用之有度。而这个“度”每个人心中应该自有定论了。
看来，酒的确可以显示一种文化，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社会背景不同的阶层不同的性情不同的心境，都可以通过酒来展示或张扬。可以这么说，酒文化代表一个人一个民族对于社会对人生对历史的认识，文可以如其人，人也可以如其读，而一个人手持酒杯的姿态大抵也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真性情吧。
在中国人的生活中，酒占了极其重要的位置，且不说诗词曲赋中对酒的赞美也不说文人墨客的酒缘酒趣，单与酒有关的历史事件和故事就足以让人叹为止，有青梅煮酒论英雄的豪气，杯酒释兵权的谋略，更有“劝君更尽一杯酒”的离愁别绪，“朱门酒肉臭”的悲凉，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豪放和李清照“浓睡不消残酒”的婉约。而白娘子和许仙的别情恋意，也由酒生发出更多的情势妙趣。不过，这些都是上得了大雅之堂的酒情酒文化，经过历史的积淀，多少有些抽象化概念化形式化了，而在平民百姓，芸芸众生中的关于酒的人生意趣，个性风采反倒直率些。
去过边疆的人都会感受到边疆少数民族对酒的偏爱非同一般，藏族人喝青稞酒的豪迈，蒙古人喝酒的爽气，我只是听说过罢了。但在我的故乡的一些彝乡，酒甚至成为了他们除了火之外最为亲近的东西。七月火把节到来的时候，他们搬出自家酿制得一大坛子一大坛子的酒，用彝族语言唱着从远古就流传下来的歌曲，围坐在篝火边边喝酒边对歌，他们的歌声高亢激昂但又让人感到有一种旷远的苍凉，甚至传达着深深的悲伤。都市中女人喝酒总脱不了闺秀之气，甚至有些做作，而象彝族姑娘那样喝得豪爽，野气，潇洒，轻松，漫不经心却是难得一见。
这是一种民族化了的酒文化，特色鲜明但又不流行，而有的酒文化虽然不张扬热烈，但如果被人捕捉到了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风景。我在北京的胡同里就看到过这么一个老人，他摇着蒲扇坐在胡同口的大槐树下石凳子旁边，桌子上放了一碟花生米，手里握着一个扁扁的有些旧的酒瓶，我猜也许是二锅头吧，老人慢慢地静静地孤独地吃着喝着，像一个不大真实的传说。我忽然觉得他有些仙风道骨甚至因此联想到金庸武侠小说中那些其貌不扬的高人，这番情形就象是一个历史的情节，证实着我对古典小说的想象，而这个老人似乎也成了这皇城根下历史的一部分，带我从元朝走到了明清。年轻人围在餐桌上斗酒的喧闹固然彰显活力，但这个老人的独饮却我觉得他更加懂酒。
当然，中华酒文化中也有糟粕，现在很多酒桌上的潜规则就令人费解，喝酒已经成为了一种并不光彩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我有一个朋友生来酒精过敏却一次次被逼在酒桌上喝酒，让他苦不堪言。我觉得，劝酒，敬酒也是一种艺术，不同的场合不同层次不同背景应该使用不同的劝敬方式，要以谦虚的态度、团结的目标、关怀的心情恰到好处敬人，才能气氛融融，饮者有如座春风之感，才能酒尽其用。至于酒后驾车，酒后乱性之类实在足不可取，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看来也可以说君子爱酒，用之有度。而这个“度”每个人心中应该自有定论了。
看来，酒的确可以显示一种文化，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社会背景不同的阶层不同的性情不同的心境，都可以通过酒来展示或张扬。可以这么说，酒文化代表一个人一个民族对于社会对人生对历史的认识，文可以如其人，人也可以如其读，而一个人手持酒杯的姿态大抵也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真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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