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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一个梦

(2006-04-04 11:48:15)
我的文学梦
文/凌

说实话,我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写过任何东西了。
 
写这些文字的背景音乐是张楚,那个90年代就已经唱出凄凉的《姐姐》的西北的歌手和诗人张楚,但是他却在2003年的秋天才被我发现,他们说他是摇滚歌手,而在我看来所谓的摇滚也仅仅是在用至刚的形式表达自己至柔的脆弱,它是反抗、叛逆、怀疑的,甚至反抗、叛逆、怀疑它本身。对于中国把rockroll翻译成为“摇滚”的做法我不以为然,因为我自负的认为那不能代表rockroll的全部精神,虽然,对于它们我知道得不多。
 

我不是很喜欢音乐,也不是很喜欢张楚,我不拒绝各种各样的音乐,正如我接触各种各样的书一样,不是自己喜欢,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无聊,而音乐和各种各样的作品演绎出来的东西可以使我暂且忘掉生活的庸常和平淡,让那些音符和文字可以充塞我的脑子,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就处在这样的生活状态,迷迷糊糊的,一直就像一个没有睡醒的孩子,不愿意睁开眼睛看那个阳光刺眼的世界。我们在面对很多事情和压力的时候,往往会闭上眼睛,可是在这么简单的动作中就可以看出逃避真的是一种人的本能。当觉得逃避不掉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应该去面对,从来遇到压力就坦然面对的人一直就是少有的。

对于文学我没有坚定的信仰,即使是看了六七遍的《红楼梦》,到头来如果让我给它一个评价,也只是一个词:附庸风雅。虽然我自己也附庸风雅的写过很多关于《红楼梦》的感想,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写过的东西,他们不是我心血的结晶,也不像是“孩子”一样得到我的关注,那些只是不负责任的宣言,我毫不给自己面子的对我的朋友们说,那些只不过是我流过的汗水,人们总是说汗水甘甜和苦涩,汗水对于我而言,无所谓甘甜和苦涩,排泄物!---排泄物而已。于是我在一个午后,毁了我所有写过的文字也就毁掉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矫揉造作的忧伤,没有可惜,连后悔也没有,一如剪断了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长发。

我痛恨小资,但是却总是不可避免的写出具有小资情调的文字。这是生活的悖论,人总是做很多很多矛盾的事情,而很多矛盾也是不可调和的。朋友们都说不要悲观,我觉得这些都不是悲观,只不过是大家似乎都拒绝悲观而已。所以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渐渐的由一个戏子变成了观众,冷眼旁观的观众,可是我转过神却发现其实自己一直以来只是扮演了一个观众的角色不能自拔。

在这样的自欺欺人的生活中我放弃了很多本来可以坚守的东西,同时远离了一直关注的院报,也拒绝看到上面特别是文艺版的文字,生活中缺乏的不是美而是真,我们的笔的任务不是去赞扬美,而是要去发现真,即使付出代价,于是也对于上面的文字也产生了无来由的不屑,解释成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可以,我不否认自己的卑劣就像承认自己没有正确的自信的态度,只有年少的轻狂一样。当时的感觉就是这么的真切。

曾经一段时间经常梦魇,觉得是什么东西压抑着自己,如果所压抑的东西是朋友们说的“个性”的话,其实个性也是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而且生活的庸常和无聊总是让我觉得苦闷。于是,在文学中寻求解脱,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我喜欢两个作家:鲁迅和张爱玲。高中的时候我读鲁迅的杂文集感觉很冰冷,似乎他痛骂的就有我的影子,我喜欢他的《呐喊》《彷徨》和《野草》,但是笔调热情得太过的阴冷,没有那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气呵成得看完。所以看了很多遍,到最后基本可以将《《呐喊》自序》背下来。张爱玲的小说我也喜欢,因为从小我就不爱看喜剧,而张的小说中几乎没有悲剧,《倾城之恋》中主人公在战争的催促下结婚,也只是交易的暂时的成功。

看的书越多,就感觉自己的浅薄,也就觉得自己看得很少。喜欢他们,应该不是附庸风雅,我也看过卡夫卡,看过博尔赫斯,看过米兰.昆德拉,但是我看不懂,所以暂时没办法说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也就不想说他们的好与坏,而诸如卫慧、安妮宝贝、郭敬明的作品就是没法喜欢起来。就像我也不喜欢郭沫若、茅盾、赵树理甚至普希金的作品一样,这么说来可能有些对于大文豪的不敬。可是总觉得自己看书的时候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跑,“张国荣”死了,“张国荣热”,梅艳芳死了,“梅艳芳热”。而作品和作者之间的关系也是分开的,作者成就了好的作品,至于作者的生平和故事只能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作品产生的背景,而不应该成为作品的附属,所以我喜欢张爱玲的人,却不是很喜欢鲁迅。所以也就是在一篇评论当中看到有人在争论鲁迅的《示众》中描写的人物是13个和18个的时候,在看到有人在汪曾祺的《受戒》的最后一段话理解成为“性的描写”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比我还无聊。

我去图书馆的次数多了,看的书多了,觉到自己的浅薄,却发现自己看的书少了。文学于我,不再是逃避的工具,但是我又开始在其中沉浮了起来,如同在茫茫大海中的无限,于是也就对于自己对于文学怀疑了起来。

记得曾经听过张楚接受记者的采访的时候说:“有一阵我特别不喜欢演出,恐惧在台下听音乐的人。我深信艺术是带有欺骗性的,但它同时又能满足人内心的渴望。我清楚这样的演出造成的结果。人们来看你演出只是因为他对你不了解,你又挺有名的。至于你内心是怎样的他不会知道和关心。我在台上很绝望很迷惘很困惑地演,然后把这种情绪传染给听众,搞得他们也跟我一样困惑。我害怕这样,我觉得这是因为我做得不成功。后来知道是我太认真了。其实听众并不需要结果,他要的就是那种受骗的过程。”

那么,文学是不是也是具有欺骗性的?我可以在很多时候沉浸在他们给我们虚构的文学的意境中,但是最终却又要回到现实,跌得鼻青脸肿,文学是不是“精神鸦片”?我很困惑。《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一生在戏剧和现实之中挣扎,他具有艺术家的敏感和脆弱的特质,他想在戏剧中逃避现实,但是在当时的情境下,戏剧不是独立的戏剧,戏剧不让他躲,最后只好在半是现实半是戏剧中完成了他悲剧性的死亡。海子、顾城、三毛、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王国维、春田生月、海明威等作家,甚至还有涅磐乐队的柯本,AC|DC原来的主唱,以至于后来的张国荣。听说艺术家自杀的比例是百分之四十四,那么,是艺术本身带有欺骗性吗?还是艺术揭示了真谛,而人类忍受不了太多的真实,再加上了人格本身的脆弱而走上绝路的吗?就像加谬在《西西弗神话》中指出了荒谬,舍斯托夫又说“承认荒谬本身就意味着荒谬”,看多了容易让人绝望?还是仅仅是一种巧合,因为他们著名,所以他们的自杀引起的社会反响比普通人大一些?

俞平伯在一篇文章中说用狗咬肉骨头来形容文学的玄妙,叶圣陶也在文章中透露出“文学无用论”的想法,希望后代不做艺术家。我再看鲁迅全集的时候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先生对于文学的坚定和怀疑,贯穿始终的怀疑和坚定,而且在先生的遗嘱中,他提到希望孩子“不做文学家美术家”经冯雪峰的建议以后才在前面加了“空头”二字。文学是目的还是手段?

后来我看了《海上钢琴师》那部影片,我更愿意称之为《1900传奇》因为现实中大多没有那么样的人,主人公的一生中仅仅下过半次船,他说对于钢琴,88个有限琴键可以演奏出无限的音乐,他在即将踏上陆地的时候,所恐惧的不是所见到的,而是所见不到的“边界”,陆地上面的城市太多,“琴键”太多,他不知道何去何从,反而会迷失了自我,他和他的音乐不能分割正如和那所船不能分割一样。而我也开始觉得无论是事怎么样的变迁,我们总的要坚持一些自己像坚持的东西的,即使痛苦,即使在外人看来是偏执,即使没有人能够理解,即使自己的经历仅仅成为能值一个喇叭的故事。但是在有限的船头船尾之间承载了无限的梦想,在有限的船体上看到了无限的大海的风景。什么规矩,什么名和利,什么爵士乐,什么战争,什么“从头再来”的哲学,都可以去见鬼!他的人生哲学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么说来其实大多数人在不断的选择中放弃了很多东西,浪费了很多时间,于是忽然觉得中国人推崇的隐士的超逸相比之下捉襟见肘,寒碜不堪了起来,甚至有了些伪善的味道。

诚然,《海上钢琴师》也仅仅就是导演的对于人生哲理的挖掘和思考而诉诸的手段和载体而已。他的人生哲理也许不适合我,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欢和文字相处,不再是因为无聊,而是真正的喜欢,我喜欢冯至的“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带给我的惊异,喜欢张爱玲用“苍凉”来形容手势,喜欢阿城用“惊愕”来形容斜的白塔带给我的震动,喜欢余杰在《香草山》前面的“我想,在这片不再蔚蓝不再纯洁的天空下,如果还有一双眼睛陪我一同哭泣,那么生活也就值得我为之而受苦的吧”概括了自己很多时候表达不出来的对于朋友的感觉,喜欢老师们说梁素溟“狂则狂矣,妄则未必”的豪气和给我的生活带来的乐趣。文学就是它本身吧!

在这里,我想不是在卖弄,我知道自己还是浅薄,将来对于自己的怀疑是否还会有也不敢说得太绝对,而且我摆脱不了的浮躁和功利、自己的敏感的总觉得自己处在“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格缺陷和特点、对于虚假的厌恶、对于不幸者的在自私基础上同情、对于自我的怀疑和肯定。注定了我的文学梦不会很纯粹,但是当文学商品化的今天,总的要有人不把它们变得太庸俗的吧。虽然,即使那些人中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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