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少尉与女兵的故事：《樱花行动》大结局
(2009-06-06 10:4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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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陈清贫散文系列 |
电话，我的电话！我的第六感官此刻显得那么灵敏，我必信是她的电话，她会说一些什么呢？是说一些悄悄话呢？临别赠言？还是准备把她结婚的日期告诉我，请我去喝一杯呢？
“你就是陈清贫吗？”噢，是她的声音，梦中无数次、曾让我激起了无穷幻想的仙音神语，今天却是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刺骨，我顿感我全身沸腾的血液刹时凝固了，冰一样的坚硬，撕裂着所有的主脉、动脉和毛细血管，最后一起汇向了那一颗业已疲倦了的心。
“请你向我解释，我什么时候——你为什么到处散布谣言说你跟我在谈……你这卑鄙的小人！伪君子！”
我静静地拿着话筒，静静地听着。
“我真后悔，为什么认识了你这种人！我真瞎眼了，你不会成功的，你哑巴了？你说话！快向我解释，这一切该怎么讲！”
我嗫嚅着，我很想说：“樱，听我解释。”终于没有吐出口，原谅我吧，唉，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原谅我呢？你骂吧，尽管骂吧，我是个男子汉，有一颗坚硬的心的男子汉，我对自己说。
她停下了，电话里静悄悄的，她终于没有听到我的任何声音。“咚”的一下，电话挂了，擂得我眼前全是金光，五角的，星星点点，很美。我拢了拢衣服，紧缩着走了出来，营房里静悄悄的，几个兵在烈日烧烤之下有气无力地扔着篮球，一头黑猪躺在泥沼中翻来覆去，鼻孔里惬意地哼哼唧唧。
“借一盘磁带听听吧。”
“要庾澄庆的、童安格的、潘美辰的、王杰的、赵传的，还是李玲玉的？”
“给一盘王杰的吧。”
“你喜欢听王杰的歌？”
“我喜欢他的哀婉。”
夜深了，街上人很少，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路灯、楼房、汽车、远方的山一起一伏的，真有意思。今天喝醉了酒的人也特别多，街上的人全都摇摇晃晃的，像发生了地震似的。脚下怎么这么软……像是用棉絮铺成的路。
“警察先生，过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吧，夜里的秋风像刀子骨扎人呢。”
唉，是附近一个小店铺的老板在招呼我，我走了过去，点头示意道：“老板，生意还好吧？”
“夜都这么深了，我都看你们在街上转了好几个小时了，真辛苦哇。”
“你也很辛苦嘛，都这么晚了，还不打烊？”
“无非是想多赚几个钱呗，来，喝一杯吧，看你年岁不小了，结婚了吧？”
结——婚？两个字像两把钢针似地刺穿了我那试图封闭麻木的心——今天是樱和丙结婚的日子，我一直不想想，一直试图忘掉这件事，终于又被老板勾起来了。
“警察先生，喝吧，侬请客，不要钱的。”
我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酒杯，我能想象樱披着婚纱，脸上带着幸福的容光，被新郎官牵引着——不是我！在众人的欢呼声和满天的彩纸中走了，她走了，终于走出了我的生活。我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她……我的心缩成了一团，我的人缩成了一团，“好冷啊。”我喃喃地说。
老板唠叨着：“我们生意人啦不怕别的，就怕地痞呀、流氓呀、无赖什么的来捣乱，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你们在这儿一巡逻情况就好多了，那些家伙都没影了，我们做生意也安心多了。”
我毕竟还是一个有用的人！我一口气将杯中的酒饮尽，好苦，好涩，连脚后跟也是苦苦的。樱，我祝你幸福，祝你们白头偕老。
“再喝一杯吧？”
我举起了酒杯，祝你们生个大胖小子，我又一饮而尽，“谢了，老板。”
江对面万家灯火，不知是哪一盏有幸照亮着樱的婚礼，江水滔滔依旧，你既能载走李后主的千古喟叹，为什么载不走我的半点忧愁！
头顶上的钢盔愈发沉重了，手中的警棍也一个劲地往下坠，可我还得往前走，往前走。
路好远！好远，好难走，好难走的！
“624、624，500呼叫！”腰间的对讲机响了，有情况！
我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震，感到自己又恢复了青春的活力，就像武侠小说常写的濒死的人给注入了真气！战斗在召唤着我！！
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
我们在城市安逸久了，没跑到一半，一个个就怏怏地有气无力，兵们的怨声不绝。
“排长，让我们歇一会吧。”
“实在跑不动了。”
“让我们歇一会再跑吧。”
“这枪好沉了。”
……
“伙计们，打起精神来，老百姓都看着我们呢。记住，我们是光荣的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不是国民党的残兵败将！”
怨声更大了，“排长，让我们歇一会儿吧，再跑下去恐怕连国民党的残兵败将也不如了。”
……
“……弟兄们，前面不远有一个板桥村，是有名的美女村，江城的小伙子一听是板桥的姑娘，眼都不用睁的就往床上抱。”
“排长，真的？你去过板桥？”
“嗨！你们排长当新闻干事时可去过好几回，拍了不少倩女照上了杂志封面呢。江城有段顺口溜你们听说过没有——选美女、到板桥，小云小芳不用挑，随便摸一个就蛮好。哦，想不想去饱饱眼福？”
兵们欢呼起来了，“排长，我们快跑吧。”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兵们的吼叫山摇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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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与女兵的故事：《樱花行动》连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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