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阿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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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老何来找我,他有点小胖,戴着眼镜,一看就是老好人。
“你们咋跑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玩啊?立个生死状吧,不然领导不让你们住这。住不用钱,吃每个人5美金。”
我回房立即写下保证书,生死自负,不懂阿富汗有没有旅行保险卖。
阿富汗白天从来都是停电,晚上才来电供水。
中兴的宿舍在高档住宅区,每户都必须配上荷枪实弹的卫兵。
大门外的墙上,布满了枪眼,战争的痕迹,至今还保留着。
10点坐中兴的车去巴基斯坦使馆,我想先签好回巴基斯坦的签证,然后就可以离开喀布尔了。
队伍很长,11点半领到表格,填好窗口已经关上。
中兴的伙食很好,五美金一天绝对值。洗洗吃得很开心,在巴基斯坦的斋月中他已经屡次辱骂真主了。
1美金=50阿富汗尼,这里美元可以通用,不过最好用小钞票。
打听到这里最热闹的街叫“鸡街”,跟红灯区没有任何关系。
街道有许多卖工艺品和服装的小店,也有几家饮食店,冷冷清清,这里真的是一国之都吗?
阿富汗的馕很特别,不是圆的,长条形状像MBA那些猛人穿的拖鞋。
当地人都用来包裹着羊肉串吃,我也试了试,果然好吃,比其他国家的馕都好吃。
夜晚是相当无聊的,没有地方去,夜晚出门非常危险。他们都靠打麻将打发时间。
第二天九点打车去使馆,隔壁那条街是印度使馆,街口停着两部装甲车,高大威猛的英军士兵守卫封锁了这条街,气氛很紧张,我也没敢拍照,立即离开。
后来听老何说今天是橙色警报,红色是最危险的,一般不能出门。
巴基斯坦使馆排队的人不多,我们排第三个。另外一个窗口的队伍已经上百人了,他们都是申请难民去巴基斯坦的。
两个美国大兵很神气地到窗口办事。
“一定要远离美国大兵和联合国车辆,炸的就是他们。”我想起了老何的叮嘱。
今天我排第二个,很快就递进申请书,官员要我们递交证明信。
打电话问老何,他给了我使馆的电话,我立即打去。
“我们从来不欢迎中国人来这里旅行,我们也不会出具任何证明信。”回答生硬,冷漠。
我拿着电话,足足愣了一分钟。
我打的是中国大使馆吗?电话的那头真的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同胞吗?
在风中,我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我们四个人的行李都在巴基斯坦,没有巴基斯坦签证,我们只能回中国。
心情很差,饭都吃不下,老何安慰说,再想想办法。
中兴是肯定不会给证明的,使馆也不会给我们证明,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机构能帮我们,找拉登吗?
走路去喀布尔一个最大的清真寺,广场里已经不少人,阿富汗的妇女都戴着头罩,从头到脚,一丝不露。
中间有个像麦加的黑房子,我想他们似乎在模仿麦加的朝圣。
从清真寺出来,我们沿着干涸的喀布尔河走路去巴扎。
看着路边一排排被战火毁坏的房屋,都还没来得及修复。
阿富汗人民非常乐观,我在垃圾场看到一些捡垃圾的孩子。我举起相机,其中一个浑身黑乎乎的孩子对着我镜头笑,露出他洁白的牙齿。
战争并没有摧毁他们,周末的巴扎依旧生活气息浓厚,虽然那些商品质量都很差,但是他们都兴致高昂地挑选着。
孩子们在像垃圾场的河床上打排球,我以为只有在海边的沙滩上才能见到。
服装店的老板很热情,请我们喝绿茶,不加糖,但是茶水里加了香料。
巴扎里人很多,我和洗洗走在前面,突然听到闪和浩的尖叫。
“怎么啦?”我回头问她们。
“被摸了。”她们气愤地说。
“哪里被摸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们看着我都不想回答,哦,我明白了,一定是PP被摸。
她们穿的已经相当保守了,可是对于浑身遮得密密实实的穆斯林妇女来说,她们已经过分暴露。
闪立即说要去买长褂子将自己包起来,果然有效呢。
看来阿富汗男子的心灵太脆弱了,经不起这诱惑。
阿富汗的宝石很有名,而且不贵,中兴公司有个小伙子,买了些寄回国检测后确认是真货。
还有种青津石也很特别,蓝色花纹的石头,能做出很多漂亮的首饰。
这些都在鸡街可以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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