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健翔因为一篇采访发怒了,立即从沙发角落里捡起<南方周末>,一睹为急.这年头什么爆料看什么,已经成为习惯,我们堕落着并快感着.
好像感到很熟悉,做了几年所谓的记者编辑,认识身边类似的女性,虽然不是很多:
她们不同于刚出茅庐的小丫头,方块字已经排列得很熟练,但已经明白做这行没大出息,挣不多钱又出不多名,只有积累了越来越多的始于自恋的悄悄愤怒.
她们对名声越来越渴望却要开始学着有所掩饰,与古代戏曲中喜欢一个男人却总是躲在一旁偷看的闺房小姐一样,得到的愿望越强烈,身体的反向行为也越强烈.因为她已经开始了解得到后的愉悦,亦对赤裸的愿望开始防御,它会一不小心就狂奔出来,贻笑世人.
她也开始尊敬自己,当别人还没有特别当心地尊敬她时.她挑剔别人对她的目光,口气,眉毛抖动的频率,这些早就应该挑剔了,只是以前被悲伤笼罩得太久.
她比较刻薄的见解开始有机会有途径地释放,这些也早就有了,只是以前听众太少.
她特别不满意世人的鉴赏能力,不懂她的人为什么那么多?
女人的狭隘不自觉地控制不住地在她笔下欢腾起舞.老黄的态度不够想像中那么平易近人,老黄的回答不如意料中的那么合拍,老黄没有真诚地对视着回答一些深沉的问题,老黄极不友好地拒绝了一些能出彩的问题,老黄一直在接发短消息,老黄半途又拔脚走人,老黄问她你懂足球吗?
这些足够构成相当生气的理由.呵呵,这没办法,谁让他近来这么火,谁让你接这么单活,来的路上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出,哪个记者没遇见过?只有那些想上报想疯的人才会对你有隐私必告,并笑得一朵葵花似的.
问题到了这时,开始有点偏离方向.本来是为了搂草,见了兔子心生杀意,一时草就搁一边了.怎么看这篇采访都有了晕的感觉,里面隐约模糊地能看出编辑部交待的路线,因为杂乱地添了许多可疑的脚印,缺乏了一致性的阅读快感.走着走着,不晓得走到哪里去了.那个女记者想必是被气得背过气了.
想起前几周采访阿忆,他老人家对一篇采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但都是枝节,我顿时心生想严厉批评阿忆老师的冲动,干嘛嘛,傻子也能看出那位作者的厚道了,别那么严格对待我们的媒体朋友,他们不容易.
可同样的报纸,不同样的作者,就是同行也不愿意了
我也不懂球,但有点懂心,这是一颗自恋的心对着另一颗的反击.谁都没错,错在报社派错了人.造成今天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闹剧,可惜的是这个很及时的版面,没给我们带来盼望的效果,糟蹋.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