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黄小狐狸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阳光洒进。又是一个晴天,暖洋洋地不象冬天。我习惯这种气候,也喜欢这种气候。有阳光的时候,总感觉心情会透亮很多。
但并不妨碍我向往下雪的冬天。连着几日,总在网上遇见北方的朋友,告诉我一场又一场雪景。
想起小学,第一次见到大雪的那年。头一天晚上,我还央求妈妈,把一个装了半碗水和一根线的碗放到屋顶上。我希望象同学一样,可以拎着碗状的一块冰去学校,一边走一边伸舌头舔。好象梦中还牵挂这个事吧。一大早醒来,外面却是一大片白茫茫,屋顶上的碗早被覆盖地不知去向。我自然是雀跃的,但是很奇怪的,幼小的内心还有些淡淡的哀伤,一直很清晰。现在想来,那该是种惆怅,一夜之间面目全非的惆怅。只是那时太小,不明白太多,仅仅是直觉里一点点的触动。很快便忙于和伙伴们在雪地中的嬉戏了。
还记得很滑的路。记得走学校大门的坡非常吃力。记得有个同学从台阶上摔到厚厚的雪上,一点都没摔坏。记得白茫茫的四周很象童话里的世界。
陆续又下过几次雪。再没有那么大了。
大学的好朋友蓝,给我写卡片时写过一句话:每年冬天,我都盼望一场漫天飞舞的雪。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她浪漫的情怀。我也写过,要在白雪覆盖的夜晚,和喜爱的人,手牵手一起吃羊肉串。这不是什么困难的愿望,于我,却始终没有实现过。但,在南方少雪的冬天,想象的温暖还是满满地充溢着。我可以预见,如果下雪了,九九会给我理理帽子,拉拉围巾,会用大手捂住我的手。他肯定还要惊呼:“天那天那,你的手怎么跟冰棍一样?”
这么点,我想要的,就够了。
第一场雪,第二场雪……
北方,一场又一场的雪。也好,很多我们不想要的,都任白雪覆盖和埋葬。于我,那是年复一年不变的期盼。
被约着去吃饭。我不喜欢其间的人,口吐莲花般夸赞你,背后却是另一种腔调。她们多累呀,言不由衷,或者假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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