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父母用两根多金条救了我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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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四十年代→3六十年前父母用两根多金条救了我的小命
父亲保存的母亲照片
小时候我是多灾多难的,数次濒临死亡,都是父母用大爱挽救了我的幼小生命;
1941年日本占领北平时,我得了痢疾,当时北平盛传染痢疾,而且尤以小孩为多,日本人怕难于控制,遂挨家挨户查询,凡遇有患儿即强行带走,据说把一些患儿活活烧死了事;那时我才3岁多,拉的次数很多.母亲把便桶藏在床底下,再三警告我,日本人来时要憋住,不要嚷拉屎,宁肯拉在裤子里也不要出声.
后来果然来了两个日本卫生兵,进门就问有无痢疾患儿,母亲沉着应变,我也按照母亲的吩咐,没显出痕迹,日本兵走了,我躲过一劫.
六七岁时,不知怎地忽然得了大脑炎,那是要命的病,父母急得不得了,幸亏他们认识的大夫多,找到了一个老中医,给我看病.吃了几服中药竟然好了,可惜我不记得大夫的名字了,不过至今我还有印象,那个老头很老很慈祥,听说治愈好我不久他就去世了,现在家人都还记得此事,认为在那个年代能够治愈大脑炎简直是奇迹.可惜他的方子也失传了.(补遗:我在我的62年7月23日日记里,查到了:母亲告诉我,“治愈我大脑炎的大夫是中医宋丽笙”,他在天有灵,这里我再谢谢他了)。
最危险的一次是我11岁时,住在天津意租界胜利路36号的一栋小楼里,那年是1949年,1月3日解放军包围了天津,准备解放天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概是在10日左右,我突然患了急性盲肠炎,疼得不行,但是城里已经全部戒严,街上不要说车,就是人也见不到一个,根本无法走出家门,更不可能把我送到医院去,母亲心急如焚,看着我在榻榻米上翻来覆去,干着急没办法,捱到1月15日下午天津全市解放,当晚父母就设法把我送到了天津一家最好的医院抢救,当时阑尾已经都烂了,医生说再晚一两天我就没命了,医院两个小时给我注射一针盘尼西林,小小屁股都是针眼,快被扎烂了.战时盘尼西林贵如黄金,我住院近20天,光盘尼西林就花费了两根多金条,幸亏外祖父陈文会(陈介琪簠斋先生曾孙)留给母亲有家传一些首饰古董,变卖了加上父亲处理了些古书,解决了这笔医疗费,才挽救了我的一条小命.
1951年初,我又得了白喉,那时也是属于危险病症,母亲带我到当时天津著名的耳鼻喉专家赵孝博大夫处看病,他是个博士,医术很高,几次治疗终于治好了我的病,还和我成了忘年之交,当时他已经是国内著名的集邮家了,他知道我喜欢集邮,为了鼓励我,竟然把一枚极为珍贵的贴全套改2,改3邮票的实寄封送给了我.(解放后中国邮政一时印不出大量的普通邮票,遂将国民党时期发行的一些普票,加盖改值,临时代用,使用期极短)这枚从兰州实寄给他的挂号信前后贴满了23枚邮票.至今我仍然保存在自己的邮册里,相信存世最多不过几枚,(见下图片).
小时候几次大难不死,我从心底里感谢父母,他们不仅给了我生命,而且在我几次危难时,竭尽父母之爱,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了我.没有父母的爱,就没有我今天的幸福.父母在天之灵若知,我要重复的对你们说: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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