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领巾的“办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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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的梦往事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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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50年代中期,我求读于上海市文建中学,从初一上学期我就被选为少先队大队干部。那时,我的兴趣广泛,课余参加学校的合唱团和舞蹈组之外,最入迷的是“办报”。
少先队大队部办有黑板报《先锋报》,还办有一个大型的文艺性墙报《火炬报》,我是两报的主编。办报最苦的是抄写黑板报,那是砌在墙上的水泥黑板,连着三大块,离地距离又高,我们得站在凳子上抄写,一站就是一二个小时。《先锋报》的内容,大部分是校少先队活动的通讯报道,如和前苏联少先队米丘林小组的通信,学校少先队开展活动情况等,大多是表扬少先队员好人好事的稿件。可是有一次,我写了一篇小品文式的批评稿,竟然使我成了全校的“名记者”。那是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和两个同学正在出版《先锋报》,大队辅导员金老师急匆匆跑来找我,要我赶快去采访一个快讯。原来,初一(4)班有几个调皮大王在教室里“开战”,课桌椅东倒西歪,双方打得鼻青眼肿的,教导处一位老师正在找他们谈话。我去采访后,当即写出了一篇报道:《教室里的“战斗”》,金老师作了修改,又帮我们抄写黑板,还在这篇快讯的题目下,特地加上了“本报记者”和我的名字。第二天,《先锋报》前人头攒动,《教室里的“战斗”》成了全校的新闻,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的“记者”称呼也随之传开。
办大型墙报《火炬报》特别费力。因为的文艺性的,刊登的都是诗歌、散文、小小说之类,版面又大,两个月更新一期。那时学校没有像现在的文学社,只有四五个平时爱好文学的同学写稿。因此稿源常常不济,我们几个小编辑,不得不自己多写些。后来,金老师给我们出了主意,让我们去找各年级的语文老师,让他们推荐一些文采较好的作文,以“作文佳作选登”的栏目刊出。从此,作者的队伍很快扩大了,我们再也不必为缺少稿子犯愁了。每期墙报出版,小编辑都认真对待,精工细作。为了使版面齐整、干净,每篇稿子都用格稿纸誊写,报头和插图都是用水彩画在白纸上,剪下再贴上的。还有个引人注目的栏目——漫画角,丰富了版面。稿件刊登以后,少先队大队部给作者赠送精美的画片和书签,写上一句感谢和鼓励的话。
初一的下半学期,我荣幸地出席了区少先队积极分子大会。那年暑假里,我又幸运地参加了上海市少先队夏令营,担任了夏令营的中队长。入营的第一天,我就和几个队委办起了“营地报”,那是两块黑板报。因为是欢迎童话作家洪汛涛老师加入我们中队活动,我在报头上画了一个戴红领巾的“三毛”,他手捧鲜花,咧开了笑嘴。
在夏令营三天活动中,洪汛涛老师知道我爱好文学,他送了一本刚出版的童话书《神笔马良》,还教导我多看些儿童文学名著,鼓励我写点童话故事。夏令营结束后,我和几个爱好文学的同学和洪老师通了信,还一起到他家拜访。少先队大队部邀请他来学校座谈,他向同学们介绍了前苏联作家班台莱耶夫的《表》等名著,以及儿童文学、特别是童话创作的基本知识,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和启发。从这以后,我们的《火炬报》也增添了儿童文学的内容,有同学们听了洪老师报告的体会,有中外儿童文学名著的读后感,也有创作的儿童故事、儿童诗歌和童话,我写了平生第一篇《小鸟的梦》,自己画的插图,也发表了。
50多年光阴,弹指一挥间。如今我已是两鬓添白的人了。回首少年时代,当时在学校的情景历历在目。办报真是其乐无穷,得益非浅。我不仅得到了实际锻炼,提高了写作水平,又开阔了眼界,增强了对文学创作的兴趣和爱好,为我后来走上了儿童文学创作道路,打好了极其重要的基础。
少年朋友们,你如果有兴趣,不妨也试试办报,我相信你一定也会入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