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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杂志·创作谈) 发现生活的多重可能

(2012-05-04 13: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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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小说新干线·创作谈) 发现生活的多重可能

 

陈鹏

 

关于小说写作,一批伟大的家伙早就为我们指出新的方向:博尔赫斯在他著名的《南方》中让年轻的达尔曼遭遇莫名的生命挑战,卡尔维诺用一个接一个诡异短篇完成了《寒冬夜行人》的无缝连接,非凡的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中以获救幻想抹掉死亡现实,遑论卡夫卡的惊人遗产:城堡外的土地测量员永远无法得其门而入……

我常琢磨写作的种种可能性而非生活的必然或故事的必然,但现实挺让人沮丧的:探寻可能性的好小说渐渐少了,我们的小说越来越“结实”,也越来越“沉重”,难以计数的小说文本往往比毫无乐趣的存在本身更加毫无乐趣;我们的小说通常满足于“温暖”、“感动”、“爱”等等生活常识,于是,我们很可能轻而易举地错失了丰富的小说向度,比如我们已习惯将一点形式变化就指责为“故弄玄虚”、“飘在空中”,喜欢站在所谓“道德美学”的高地批判一些看似不那么“正儿八经”的小说。但真那么简单吗?当现实主义法则于上世纪90年代末期之后被重新奉为圭臬,我们的写作是否变得越来越不好玩,越来越缺少快感?

由于小说和生活天然相依又天然相悖的关系,小说的多重可能性往往赋予了生活多重可能,反之亦然;而当小说进行多层次、多维度、多向度地拓展,才有可能将我们拽向不那么严肃刻板、沉重莫名的生活现实,也才可能溢出那些骇然惊悚的新闻边界。我是搞新闻的,深知二者的分水岭,如果我们的小说仅仅满足于讲一个故事或将新闻敷衍成小说,那么小说家不仅丧失了最起码的职业操守,更丧失了小说写作的巨大快乐――我们究竟能赋予这个变动不居的时代和生活哪些“暗物质”?赋予我们的读者哪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们凭什么比新闻高明甚至高出很多?其中的秘诀,我常想,就在于能否发现生活的多重可能,是否能为读者推开一扇熟悉又陌生的窗口,让我们透过文字的风景找到一些生存的乐趣,发现一些生活的秘密。

小说走的今天,真的不再是现实主义就足以囊括的了,我在鲁院高研班就读期间常常与同行们神侃,我常抛出一个伪命题:如果伟大的托尔斯泰活到今天,他还会以我们熟知的套路写作吗?在那个阶层稳定、阅读成风、娱乐单一的黄金般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对故事的高强度掌控变得必要和必须,但100多年之后的今天,当我们言必称美剧、大片、微博和流言的碎片化、个人化时代,当我们总是被各种各样远远超出作家想象力的社会新闻团团包裹,我们的小说是否还必须沿着“现实主义”轨道持续前进?当然,时代的变更不可能泯灭人性,但当“人性”已备受环境的影响、媒体的制约、话语的摆布,当马加爵药家鑫之流层出不穷,小说家们真的必须仔细思考我们的惊悚我们的道德我们的畏惧我们的担当我们的爱情究竟发生了哪些蜕变;伟大的现实主义放之四海皆准,但面对如此复杂的当下,仅仅有现实主义这一把刷子就足以所向披靡?我对此持审慎怀疑,否则,托尔斯泰之后又怎会涌现鲁迅、加缪、福克纳、罗伯格利耶、巴塞尔姆、鲁尔福等等一大批离经叛道者?他们总想从现实主义的巨大羽翼下逃离,总希望如唐吉可德般单枪匹马鏖战小说的无限可能,唯此,小说写作才变得如此丰饶而迷人,也才无比真实而惨烈地击中了人类社会巨变之下的种种隐痛与不堪。

故事常常是单向度的,而我们的生活早就不能指向唯一的终点。比起“故事就是这样的”,我更关心的是“它为什么是这样的”,会不会还将指向我们难以言说的幽暗腹地乃至生活背面?故事会不会奇妙地中途变调、转弯甚至夭折?正如我们言说不尽、无法归纳的人性与生活?

没错,小说的快感往往来源于丰富的呈现和伸展而非简单的演绎和归纳,如果我们都不再满足于讲述一个简单的故事,或许我们才能真正接近生活和写作的核心,也才能让读者从参与的过程中发现小说和新闻迥异的快乐。我希望自己按照这样的方式往前走,尽管我的职业一直在为这个世界增添着太多易碎的新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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