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我看到那地平线，
从不知名的位置升起
向未知的地方延伸

而世界是平的，
平到如此平行
古往今来的人们
至今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我们可以
彼此看见而不可触碰。

一切都被规定好了：
在造物之初，
在大爆炸的起点，
在一切的一切开头的地方。

当你认识到这一点，
你发现这认识
不能改变什么。
即使你
努力抵抗了
所有的万有引力和物理定律
回到了这源头：

你依然不能再为这
所谓的命运和前途
做什么。

过去不可更改，
未来不可转移。
群星应和着宿命的钟声，
向既定的方向
以巨大的势能
漂移。

你身在其中，
即使你
在意念与心理之路中
已经回到最初，
但你仍属于这漂移之流中的
一点，
不可剥离。

慑服于造物之力。
震惊于难名的因果。
你不得不臣服于
命运的逻辑本身。

甚至你还会对那
三心二意的观望者建议：
就这样吧。
接受它。

你甚至会开始行安慰之道
到处宣谕，说：
凡你所得，就是最好的。

你站在教主们站立过的
荒芜的神坛上。
圣火早已熄灭。
在教主们失败的地方，
你会再次失败。

不过，作为一个生命
我认为你得到的领悟
可能已经足够多了。

当葡萄酒喝完的时候，
奇异的清风从海面上吹来。
在遥远的不可知的地平线，
有传来一样的光明，
以及异样的神明
和他们的窃窃耳语。

无数的星辰在浩瀚之海生灭。
人类攥着永生无望的绝望。
忍受着……

是的，这一切必有缘故
但是不一定有结果，
也不一定有意义。

当你领悟了这一点，
你将接受更多一次的
更深刻的幻灭。

2016.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