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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出来就写不出来呗,还要用这么大个题目;好像是自己能写出来却有不写似的;其实偶知道,不是你不想写,而是你老人家写不出;干嘛要用似是而非的误导标题,好像憋了一肚子好货,就是不写给俺们看,谁会馋呀:)
开玩笑的。
跟吾友聊过你的文字类型,其实,偶真的觉得,你的路子很好的,就是把古今中外的所有爱情或者欲望类型,靠,全部给他改写一遍,这是个多伟大的事儿。
人类进化几百万年还是几万年,改不了的就是食色性也。这才真是个问题,历久而弥新,也自有其价值。
我是没时间,要不然我也加入改写大军,浩浩荡荡,反正将来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这几天你说到赤子之心,苦于没有头绪,并非不想对此发言。
把写作状态归结到是否葆有赤子之心,我不敢说什么赞同或反对的话,因为对此缺乏研究,也没有感觉。
至于说到我的文字,惭愧,苏三曾看过我十几岁的哀怨之作,觉得那时候是最好的;人常曰悔其少作,我倒觉得,少作可能更真实,是更真实的人类经验,只不过少有人留下象样的痕迹而已。
朋友们普遍觉得我的文字多感性抒情之美,这是我的优长,但人不可能永远这么田园牧歌,或者只有田园牧歌式的状态。
我是有点愤的,所以也会不是把头伸出蜗牛之壳,仰天长啸一番。
深刻、悲哀,这是一个人必须有的底色;但若挟此底色去生活,则又无趣得很。
抒情,小小的美感,或普遍宏大的存在的美,是存在的;
我吟唱过,却不能一直那么吟唱下去。
西人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可耻的。
但历史需要学习,诗歌也需要学习;正因为历史之可耻,诗歌更需要坚韧地存在下去。
文字的力量不仅仅在于感动,还在于表明“我存在”本身。
所以中国古人视小说为史家,为稗官,自有其价值认定,实宜其然。
我歌唱过这块大地上,或者我在这块大地上游荡,歌唱过;但我的生活不单单是这样。
年关将近,我常常想起一个场景,很多年前,我跟我妈在市场上办年货,天色将暮,一个苍老憔悴的女人,一边嚎啕痛哭,一边捡菜叶。
那样的场景无法不令人心酸。
那样的场景深刻地定格在我的心里,我无法抹去;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就像一个伤口,在我的心里永远痛楚。
这样的话可能是矫情的,但是真实的。
无法抹去的生的悲凉,弥漫在这块苍老的大地上。
我们尚未出生已经苍老。
赤子之心是一种最初的质问;但要想有所作为,却必须要保持着赤子之心,同时承受生活粗粝的挤压扭曲。
那样的痛苦,痛楚,才能产生有所作为的真正激情,真正冲动。
于是,才有那样在夹缝中辗转发言的人,报纸,以及强忍着绝望写作的人。
赤子之心解决不了问题,但也许赤子之心能给人以希望。
怀着天真的梦想,怀着天真的期待,等待或者盼望,是救赎的一种。
但如果已经深深绝望,救赎则无从开始。
这样的你还有赤子之心吗?
当你时刻听到质问的声音,你该如何平静地优美?
赤子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
或者说,赤子们都是战士。
你行吗?